我一直都在找一個能和岑辭心平氣和談談的機會,卻發現岑辭越來越煩躁,根本沒有這樣的機會給我。


    樓上新來的季白,像是按在了岑辭頭上的定時炸彈,讓岑辭不安,也讓我不安。


    雖然岑辭每天都讓自己看上去很鎮定,卻還是瞞不過我的雙眼。


    我和岑辭像往常一樣去公司,把車停下後,我看到了鄭之霜的車從眼前開過去。


    我這兩天想了很多,既然岑辭不願意說,我就想辦法問別人好了。


    想來想去,我還是想到了鄭之霜。


    但是鄭之霜掐我脖子的事情,一直讓我心有餘悸,可是我心裏還是覺得她會這麽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下車後,我對岑辭說道,“我的東西落在了車裏,我去拿一下,你先上去吧。”


    岑辭點頭,“我陪你。”


    “不用,你早上還有一個早會,別遲到了。”我把岑辭推進了電梯。


    等電梯合上後,我立即轉身跑向鄭之霜停車的地方。


    我看到鄭之霜一身精英打扮,看上去精神抖擻,完全不像是會對我做出傷害舉動的人。


    我剛想抬手對著她揮,卻聽到有車子對著她連續摁了兩下喇叭。


    鄭之霜停步循聲望去,看到車裏的人後,自顧自股的繼續走,身後的喇叭就不停的響。


    最後鄭之霜忍無可忍才轉身向摁喇叭的車子走去。


    我從身旁小車邊探出了腦袋,看到車裏的人居然是季白。


    我立即躲了起來,本來自己這樣偷窺就理虧,加上對方是季白,更加緊張。


    但是我不想看岑辭生活在這種壓抑之下,我一定要弄清楚其中的事情。


    想著,我再一次探出腦袋望去,看到鄭之霜已經上車了。


    從剛才鄭之霜忽略季白摁喇叭的舉動看,鄭之霜對季白有種很複雜的情緒,她有時候看上去像是一個專業的助理,有時候對季白卻有著強烈的抗拒心理。


    這也是我為什麽會選擇從鄭之霜的身上下手的原因之一。


    我看著車裏的兩個人,像是在爭吵什麽。


    鄭之霜極力在說著什麽,卻被季白一把抓住了頭發。


    這一舉動嚇得我壓住了心口,季白還真的想鄭之霜嘴裏的瘋子。


    我很擔心鄭之霜的安危,卻發現季白用力扯開了鄭之霜的襯衣,放下了坐下起身壓住了鄭之霜。


    鄭之霜開始還反抗,但是最後車內隻有季白的身影晃動著,伴隨的還有車子的輕微晃動。


    這個時間已經過了上班的時間,所以地下停車場沒有什麽人。


    我捂著嘴,驚訝的看著這一幕,似乎能夠明白鄭之霜看著季白那種複雜的表情。


    我貼著小車蹲了下來,還未從眼前的一幕中清醒過來。


    突然麵前出現一雙黑色的皮鞋,我頓時嚇得六神無主差點叫了出來。


    卻被人捂住嘴巴一路帶到了電梯口。


    “這就是你說的落東西了?偷看不是一個好習慣。”


    聽到岑辭的聲音,我立即平靜了下來。


    我拍了拍岑辭的手,拉下了他捂著我嘴巴的手。


    我盯著岑辭,發現他好像對於剛才的一幕並不驚訝。


    “岑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差不多,季白身邊不缺女人,所以換的很勤快,但是這個鄭之霜跟了他好幾年了,如果沒有特別的關係,他不會留。”岑辭解釋道。


    所以我想套鄭之霜的話應該是不可能成功的,因為鄭之霜就是季白的女人。


    還好剛才我沒有衝出去。


    “如塵,你剛才想幹什麽?”岑辭垂眸看著我,像是要看穿我似的。


    我立即改口,“我想去拿東西,正好看到鄭小姐,想去打個招呼,就看到了這一幕,還好你幫了我。”


    “真的?”岑辭半信半疑。


    我知道自己不擅長在他麵前撒謊,隻能用力點頭增加可信性,“真的,真的。”


    岑辭扶著我的肩膀,站在我麵前,俯身與我平視,“記住我的話好嗎?不要靠近季白,以及他身邊的人。”


    “可是……”


    “沒有可是。”岑辭嚴肅道。


    可是季白現在已經盯上我了,我卻什麽都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反擊和抵抗。


    雖然知道岑辭隻是想保護我,但是我覺得岑辭和我一樣危險。


    這一整天,看書的時候我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滿腦子都是鄭之霜和季白在車上的畫麵。


    鄭之霜顯然是痛恨這種關係的,卻又一副無法擺脫的樣子。


    我打開手機,在鄭之霜聊天界麵看了又看。


    沒想到鄭之霜自己發了消息給我。


    “岑太太,之前很抱歉,我喝太多了,有點醉。”


    “沒事,你要是真的抱歉,不如請我喝咖啡?”我胡謅道。


    “可以,那十分鍾後我在樓下咖啡廳等你。”


    看到鄭之霜的回信,我立即興奮的合上書本,看了看會議室。


    最近蔣鴿和岑辭有新的公事,所以比較忙,天天都要連著開會,這會兒沒有一兩個小時,這個會議結束不了。


    我離開的時候對著外麵的同事解釋道,“我到時間散步了,待會兒岑總找我,就說我散完步馬上回來。”


    “好的。”


    隨即我便進了電梯,下樓後發現鄭之霜已經在咖啡廳了,還點了兩杯咖啡。


    鄭之霜不知道我懷孕了,所以點的是最近的新品。


    “岑太太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不過我想你也不是真的為了咖啡讓我下來的,對嗎?”鄭之霜很聰明。


    我握著手裏的熱咖啡,無所謂的轉動杯子。


    原本一腦袋的疑惑,但是看到鄭之霜後又不知道該怎麽問。


    “鄭小姐,我……”


    “對,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和季總就是那種關係。”鄭之霜麵無表情直白道。


    我一驚,壓著嗓音,“你,你早上看到我了?”


    “嗯,我要是不上車,季總很快就會發現你。”鄭之霜無所謂的解釋。


    這麽一聽,我才知道鄭之霜是為了不讓季白發現我的存在,才上了季白的車。


    “鄭小姐,我知道你對我沒有壞心的,所以那天在洗手間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我隻是很好奇你和岑辭似乎都很怕季白看到我。”我詢問道。


    鄭之霜看著窗外,苦澀一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嗎?我沒有那麽好心要遞給你名片的,隻是第一眼覺得你很像一個人而已,所以才走到你麵前搭話,你一開口我就知道我認錯人了。”


    “像誰?”我看著鄭之霜。


    鄭之霜同樣疑惑的看著我,“岑總沒有對你說起過嗎?”


    這應該就是我要聽的重點,我立即搖頭,期待著鄭之霜說她接下去要說的話。


    但是鄭之霜太有分寸了,一聽岑辭沒對我提起,她也立即回絕了我,“岑總既然沒有告訴你,那就更不應該由我說了,岑太太你很幸福的。”


    “鄭小姐,幸福太艱難了,你看到的隻是眼前,所以你永遠都無法體會我和岑辭曾經的無奈和痛苦,就像我沒辦法了解你現在的矛盾和苦澀。”


    鄭之霜愣了一下,喝咖啡的動作都像是在灌酒一樣,看樣子平時沒有少喝酒,“你看的出來?”


    “嗯。”我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有些不忍心。


    “我才認識你,你都能看出來,我跟了他三年了!他什麽都看不出來,在他眼裏我就是一個倒貼的賤貨,為錢!為權!”鄭之霜自嘲的開口,“我的行程單上,還要替他安排各種女人,包括我自己……我也覺得我自己惡心。”


    聽到這裏,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鄭之霜,這種經曆讓我莫名的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自己。


    鄭之霜深吸一口氣,“抱歉,我不該說這麽多,但是說出來真好,我知道你和那些女人是不一樣的,所以離季白遠一點。”


    鄭之霜喝完了杯中最後一口咖啡,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我默默的跟上鄭之霜的腳步,察覺她精明能幹皮囊下卻是一片蒼白。


    她不離開,是因為太愛季白了。


    愛上誰都可以,但是愛上一個作賤自己的人,注定一路都是艱辛的。


    我還在想著鄭之霜的事情,卻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就連保安都大叫了起來。


    “岑太太,小心!”


    聽到聲音,我立即轉身看去,還沒看清楚撲來的人影,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你這個賤人,給我去死!”


    陌生的聲音,讓我來不及思考,隻能腳下紛亂的向後退。


    鄭之霜拽過我,抬起手擋在我麵前。


    “啊!”鄭之霜慘叫了一聲。


    空氣裏彌漫著化學品腐蝕的味道。


    我定神才發現鄭之霜的手臂上冒著白煙,從襯衣一直燒灼到了皮膚。


    而那個女人已經跑了出去,保安也飛快的追了出去。


    我想幫鄭之霜,鄭之霜滿頭大汗抬起手阻止我靠近,“別過來!是硫酸,別濺到你身上去。”


    “我,我打急救電話!鄭小姐,你堅持住!”我大喊著。


    鄭之霜說完話就倒在了地上,身體仰麵,臉色煞白一片,空蕩蕩的大廳裏似乎隻剩下了她粗重的喘息聲。


    我對著電話亂吼一通,詢問醫生應該怎麽處理硫酸燒灼的傷口。


    撕掉了鄭之霜的袖管,然後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把她拽起來扶到洗手間,用打量的水衝洗傷口。


    鄭之霜直接人一暈,倒在了我的身上。


    剛才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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