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雅不敢聽魏雨繼續說下去。


    而趙老夫人也抬起了手,阻止魏雨說話,再說下去就太難堪了。


    魏雨卻還是替我不滿的抱怨了一句,“抒恩就是那時候有的,如塵姐隻是很難懷孕,並非不能懷孕,她一個人撫養孩子根本就沒有想要來打擾大家的意思,完全是因為抒恩出了車禍,岑總才知道抒恩的存在。”


    “這件事我可以證明。”蔣鴿也站了出來,替我不鳴,“抒恩的血型和岑辭一樣,我實在沒有辦法才讓岑辭去醫院幫忙,即便如此,我也沒有告訴岑辭,抒恩是他的兒子,但是親情這種東西,有時候不需要去特意的驗證,自己看到了心裏就明白了。”


    我看著大家幫著我說話,心裏很感動,但是目光還是忍不住的讓他們都別再說下去了。


    我不需要同情。


    趙老夫人聽完蔣鴿的話,抿唇盯著蔣鴿,“外麵說你和許如塵結過婚?你們倆難道也……”


    “不是,是我讓蔣鴿和如塵結婚的,我這個正牌老婆都沒有說什麽,一群外人懂什麽?”宋一那性子也暴露了出來,就差拍胸脯證明了,“如塵懷孕的時候……身體不太好,生孩子還要辦好多證明,要是我能娶她,我也高興啊,最後隻能拽蔣鴿去領證,也好讓抒恩名正言順。他們倆之間沒什麽,我可以證明。”


    趙老夫人看著眼前的一個個,立即看向我,不生氣也不嘲諷,語氣過於平淡道,“許如塵,你好本事,一個個都幫著你。”


    我不說話。


    趙老夫人繼續道,“不過來給我看看嗎?”


    我看了看岑辭,然後將抒恩放了下來,拍了拍抒恩的腦袋,示意抒恩走過去打招呼。


    抒恩懵懵懂懂的走上去,看到趙老夫人也坐輪椅,便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婆婆,你也生病了?疼不疼?”


    抒恩顯得有些拘束,兩個小手擰著。


    趙老夫人原本嚴肅板著的臉,仔細的觀察著抒恩的臉,最後抬手摸了摸抒恩的眉眼處,臉色也緩和了下來。


    親情這種感覺,有時候一眼就夠了,長相不最重要的,是心裏那種區別於別人的感觸。


    “小孩子家家,不會喊人?”趙老夫人雖然這麽說,態度卻軟化了很多,“叫曾外婆。”


    抒恩看了看我和岑辭,見我們倆點頭才,軟糯糯的喊了一聲,“曾外婆。”


    喊完,抒恩紅著臉笑了笑。


    沒想到趙老夫人也笑了,“是這樣,笑起來和岑辭小時候很像。”


    聽到趙老夫人這麽說,我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去,至少趙老夫人沒有討厭抒恩。


    岑辭看趙老夫人神色也緩和了,直接打開了手中的文件,對著杜清雅開口道,“簽了它,從此我們之間再無瓜葛,但是我會繼續支付贍養費,這筆費用足夠支撐你和初蕊的生活。”


    杜清雅恍恍惚惚的清醒過來,一時間才明白眼前的情況很不利於自己,因為趙老夫人也不幫著她了。


    “清雅,我也會額外給你一筆錢作為補償,岑辭和許如塵已經領證了,抒恩我也不能讓他在外吃苦,一切都必須名正言順起來。”趙老夫人耐著性子對杜清雅解釋。


    杜清雅突然捂嘴冷笑了起來,“笑話,你們這樣就想買斷我的一切了嗎?”


    趙老夫人簡明扼要道,“沒有人要買斷,是你自作自受,我一個人管理趙家這麽多年,要不是真心喜歡你這個孩子,我會對你什麽話都信?我承認我不喜歡許如塵,我可以對付她一個人,但是因為信任你,我卻差點害了岑辭,你知道一錯再錯的感覺嗎?”


    我看向趙老夫人,都聽說她年輕時手段高明,這番話也說得極其強勢,絲毫不拖泥帶水。


    但是趙老夫人說得很正確,她不喜歡我,一直以來都是針對我一個人,隻是因為她對杜清雅的喜歡,先入為主的覺得我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人,逼著岑辭做了很多他不喜歡的選擇。


    趙老夫人嘴裏的一錯再錯,第一錯便是當初對趙雅的疏忽,造成趙雅在岑家忍氣吞聲,隻敢躲在自己的小房子裏獨自舔舐傷口。


    趙老夫人把虧欠補在了杜清雅身上,結果害了岑辭,自以為是的性格一如既往。


    杜清雅根本聽不進趙老夫人的話,反倒是質問趙老夫人,“所以你現在接受許如塵了?就因為這個野種?”


    “你給我閉嘴!”趙老夫人不滿的看著杜清雅,舉起雙手捂住抒恩的耳朵,抒恩迷茫的看著大家,他還聽不懂這些話。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自己有兩對父母,我們將他照顧的很好,他也是在我設定的環境中無憂無慮的生活著。


    宋一看不下去,直接拉過杜清雅,“杜清雅,你做了這麽久的岑太太,難道還沒明白一件事?岑辭他壓根就不愛你了,你嘴上說喜歡岑辭,卻跟別人生孩子,還不止一次,你其實就是想惡心他和如塵,誰也別想好過唄?你這樣才是作賤你自己!”


    “關你什麽事?你算什麽東西?”杜清雅指著宋一。


    宋一懷著孕所以才忍住沒把杜清雅扔出去,深吸兩口氣,忍不住的翻白眼。


    岑辭實在是不想和杜清雅再去解釋什麽,指了指手裏的文件,“這是對你最好的選擇,大家都不會難堪,簽吧。”


    “做夢!”杜清雅等著岑辭,“你想這樣把我甩了嗎?然後光明正大的娶許如塵?永遠不可能,隻要我不鬆口,許如塵就隻能做一個插足的小三,我會讓全世界都罵死她,有本事你就像弄走楚盈和柯宇一樣弄走全世界的人。”


    杜清雅已經毫不避諱的開口承認了楚盈和柯宇都是她指使的。


    雖然我們心裏有數,但是看到杜清雅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還是不由得氣憤。


    誰也不欠她的,我們卻都隻能自己生悶氣。


    而那個欠了她的葉菲菲卻一副逍遙快活的樣子。


    這個世界有時就是如此可笑。


    杜清雅搶過了岑辭手裏的文件,用力的撕毀,然後狠狠的踩了幾腳。


    她看趙老夫人也不幫著她了,立即收起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抬起指尖來回掃了掃我和岑辭。


    “你們兩個欠我的,一定要還!”


    如果杜清雅不說這句話,或許我還能忍下去,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這句話指責我和岑辭。


    我早已到了忍受的邊緣,想也不想就走到了杜清雅的麵前,抬手便揮了她一巴掌。


    “許如塵,你!”杜清雅氣急敗壞的尖聲喊著我的名字。


    我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整個辦公室都是回聲,“滾吧。”


    杜清雅雙頰紅腫,咬緊牙關才離開了辦公室。


    我立即蹲在抒恩麵前,“抒恩,媽媽這樣打人是不對的,以後你千萬不能這樣。”


    抒恩這時才回神,點點頭,“塵塵,手疼嗎?”


    我抿唇一笑。


    趙老夫人掃了我一眼,依舊沒有什麽好臉色,但是也沒有說什麽讓我難堪的話。


    她隻是叮囑岑辭,“這件事不能再亂傳下去,岑辭你自己要有一個度。”


    “我會把杜清雅解決好的。”岑辭也給了趙老夫人保證。


    趙老夫人這才帶著笑臉拉著抒恩的手,“抒恩,明天來曾外婆家吃飯,好嗎?”


    抒恩想了想,又看了看我和岑辭。


    岑辭直接對趙老夫人道,“抒恩比較黏如塵,抒恩去,如塵也一定要去。”


    聽聞,我拽了一下岑辭,不需要這麽顧及我的。


    我也不可能去討好趙老夫人的,我們兩個能安穩的待在一起已經不錯了。


    趙老夫人眼角眯了我一眼,“我不讓她進門,你們一個個不都把她來來回回帶進趙家幾回了?我說話有用嗎?”


    “謝謝,外婆。”岑辭態度不再強硬。


    抒恩見狀也學岑辭的樣子,“謝謝,外婆,不,曾外婆。”


    猛然,氣氛從一個沉悶中瞬間變得輕鬆了一些,直到趙老夫人離開,大家才猛地用力呼吸。


    所有人和我一樣,覺得趙老夫人是幫著杜清雅來討伐我的。


    沒想到突然有了轉折。


    宋一看了看門外,立即跑過去把門關上,然後後背貼著門,舒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這,這算不算沒事了?”蔣鴿都有些結巴了。


    岑辭和我一起搖了搖頭,趙老夫人暫且可以不管,但是杜清雅剛才離開時的眼神絕對不是認栽了。


    岑辭對著魏雨道,“去找人盯著杜清雅。”


    “好。”魏雨應下,“明天我就會叫人按照離婚或者感情破裂的稿子發一些出來,岑總和如塵姐最近隻要保護好抒恩就行了。”


    “放心,這裏還有我們。”宋一指了指自己和蔣鴿。


    我感激的看著他們,“謝謝你們,要不是我,也不用忙前忙後的。”


    宋一立即不幹了,“說什麽傻話呢?”


    望著他們,我的眼眶都紅了,明明是高興的事情,卻還是忍不住的想哭。


    岑辭看我都快哭了,立即化解了尷尬,“走吧,收拾一下一起去吃個飯。”


    蔣鴿撓了撓腦門,“岑總,你這個節骨眼還敢跟我們複雜的三角戀一起出去吃飯?明天就能寫出一個豪門恩怨四角戀,上司搶下屬妻等等。”


    “這不是還有個我?”魏雨捂嘴笑著。


    宋一一拍手,“得,五角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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