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很平常的一天,但是突然之間多了這麽多的記者,讓我無所適從,心裏唯一的想法就是遮住抒恩的臉。


    抒恩也明顯被嚇到了,坐進車裏就縮在我的懷中不敢亂動。


    我用手蓋在抒恩的臉上,以防那些記者拍到抒恩的臉。


    但是即便是我們已經上車了,這些人還是不肯放過我們,將車子圍得水泄不通,根本就出不去。


    岑辭冷著一張臉回頭看了看我和抒恩,然後直接下了車。


    “滾。”岑辭依舊是用最精簡的話說明自己的意圖。


    但是這些人似乎仗著自己人多,根本不在乎岑辭在說什麽。


    岑辭臉色陰沉,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黑氣,這代表他真的生氣。


    通常而言,這樣的狀況岑辭不會多話,隻會用行動代表一切。


    岑辭冷聲道,“保險都應該買過吧?”


    閃光燈哢嚓兩下,有些人不明白的停了下來。


    岑辭一言不發的坐回了車裏,直接發動了車子。


    我驚慌的身體往前捏住了他的肩膀,“岑辭……”


    岑辭沉默的故意不拉手不掛擋刹踩了兩腳油門,車子轟轟的直響。


    車外的記者趴在窗戶上朝裏看。


    岑辭危險的淺眸中理智一點一點淡去,拉了手刹直接踩了油門,在前麵堵著的記者嚇得迅速的跳開。


    我心都提了起來,看到窗外的人沒事,才放心下來。


    車子開出車庫,瞬間豁然開朗,我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岑辭的神色卻沒有放鬆下來,他直接撥通了魏雨的電話,“魏雨,叫你準備的事情可能要提前,你去關照一下,關於如塵和抒恩的消息全部壓下來。”


    魏雨尖叫一聲,“岑總,是自己人花錢還好辦,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壓不住的,咱們隻能迎風之上,這裏有我,你和如塵姐放心。”


    聽了魏雨的話,我便明白我和岑辭之間的事情一定會被曝光,隻是這個時機太不對了。


    岑辭還沒處理好和杜清雅之間的事情,我如果曝光便是第三者插足,有口都說不清。


    我有些慌張,但是片刻之後便冷靜了下來,尤其是感覺到懷中的抒恩有些不安,我更不能讓他覺得我也在害怕。


    我拍了拍抒恩的背,“抒恩,不是說陪媽媽幫爸爸嗎?現在怕了嗎?”


    “才沒有。”抒恩環住我的脖子,其實有些害怕,但是又不肯承認,“我才不怕,就是那些叔叔阿姨太凶了,我嚇到了,馬上就好。”


    我摸了摸抒恩的頭發,依舊是細膩的觸感,我低頭對著抒恩的耳朵低聲道,“抒恩,去安慰一下爸爸,爸爸被嚇到了。”


    抒恩鬆開我,身體往前湊了一點,對著岑辭笑著,“爸爸,別怕,我們陪著你。”


    岑辭自然是不會怕的,隻是他太擔憂了,一如以往,他的顧慮要比我多了很多。


    岑辭掃了一眼抒恩,神色隨即便放鬆了下來,聲音也放柔了開口,“好的,抒恩。”


    這時蔣鴿急急忙忙的打了電話來,開口的聲音都破音了,“這裏被記者圍了,你們小心點進來,我去地下停車場接你們。”


    “等一下。”我聽到蔣鴿急著要掛電話,立即喊住了他,“蔣鴿,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我和你說,現在說不清,我自身難保,我和如塵結婚的事情被人爆了出來。”難怪蔣鴿也這麽著急。


    我神色立即凝重了起來,回神的時候蔣鴿已經掛了電話。


    我的手機上宋一連著發了好幾個消息,我立即打開看,都是截圖。


    楚盈微博的截圖。


    楚盈居然神通廣大的把當初大學寫我的帖子翻了出來,第一個轉發的人就是柯宇。


    柯宇特意在轉發的時候說明了自己和我是大學同學,這樣一樣等於證明了帖子的真實性。


    這兩個人為什麽會突然之間這麽明目張膽?


    我捏緊手機,指尖微微顫抖的翻出了楚盈的微博,幾乎每隔半個小時楚盈就爆一些了,有理有據的。


    我女扮男裝讀大學的事情也挖了出來。


    楚盈特意抓住了重點,說我曾經在男生宿舍裏住了一個學期。


    作為大學同學的柯宇還證實了我大學有個男朋友,不過柯宇沒有說出蘇遇的名字。


    但是這些種種已經夠勁爆了。


    我快速的翻閱著楚盈的消息,突然伸出一隻手搶過了我的手機。


    “別看了。”岑辭低聲像是安慰我一般。


    我咬唇,楚盈說我也就罷了,沒想到柯宇這個曾經我認為不錯的朋友,突然之間也倒戈了。


    人與人之間的情義就這麽薄弱嗎?


    但明明不該如此的,我在蔣鴿和宋一之間這麽多年,我從他們身上得到的感情已經遠遠超過了友情,甚至是超過了用血緣依靠的親情。


    在我們到了公司的底下停車場後,蔣鴿已經叫保安肅清了在場的記者,空蕩的停車場內,似乎還回蕩著方才的吵鬧。


    我也不知道這場鬧劇該如何收場,可是我明白我不能認輸也不能倒下,我有岑辭和抒恩。


    曾經我以為隻要我強硬冷漠,就能無堅不摧,甚至報仇。


    但是師母昏迷前的話卻是讓我做回自己,即便是那個怯弱的我,其實內心也是強大的,想要好好活下去的心願比誰都強烈,這就夠了。


    我不需要築起堅硬虛偽的外表,我隻要做自己,有時軟弱,有時掙紮,有時堅強,都是為了陪著我想要陪著的人活下去而已。


    我深吸一口氣,將手裏的抒恩交給了岑辭。


    然後挽住岑辭的手臂,走進了公司,我什麽都不在乎,我隻在乎我眼前的人。


    一直到了辦公室裏,那種質疑的目光才完全消失。


    蔣鴿把自己辦公室的宋一也喊進了岑辭的辦公室。


    宋一抱著電腦,齜牙咧嘴的,“要不是不利於胎教,我現在已經把楚盈和柯宇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一遍了,這都是什麽基因的雜交,才生出這麽兩個傻逼玩意?呸呸呸,不能爆粗口……”


    我鎮定的拿起桌上的手機,分析道,“他們兩個應該是收了好處才這麽做的,之前岑辭把他們倆打壓了,要是識趣就不會再出來造謠生事,除非他們有後盾。”


    宋一和蔣鴿麵麵相覷,直接把目光投向了岑辭。


    岑辭目光隱藏在眼鏡後,深沉又冷漠,但是抱著抒恩的動作卻是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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