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爆料,讓楚盈和柯宇都沒有緩過來,連帶著楚盈的金主,平台的高層韓建也被拖下了水。


    細細想一想,其實他們三個人之間的聯係不難猜,要是韓建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楚盈和柯宇不敢這麽做的。


    這位韓總把寶都壓在了比我人氣好太多的楚盈身上,結果自食其果,還被一起拖下了水。


    我不用去看手機都知道,現在楚盈和柯宇肯定應接不暇,沒空來管我。


    楚盈在別人麵前一直保持著純情少女的風格,在別人眼中就是純潔的代表,她要是有金主,那挖她黑料的人肯定接踵而來。


    我並不著急,因為我知道我對付楚盈還是有把握的。


    早上送抒恩去了幼兒園後,我和岑辭說起了明天去參加趙老夫人壽宴的事情。


    “抒恩就不去了,要是場麵不好的話,我怕他害怕。”我詢問岑辭。


    岑辭點頭,“送到師母家,那裏有阿姨在,不會出事的。”


    我現在要保持好心態麵對明天的事情。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人,“葉菲菲她找過你嗎?”


    岑辭眼角掃了我一眼,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找過,拉黑以後就找不到了,不過真要謝謝她,要不是她,我也不可能有抒恩這麽大的兒子。”


    我臉頰一紅,一路上都沒有和他再說話,腦海裏就不由得想起在度假村的那一晚。


    其實很痛苦,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又覺得很慶幸。


    至少這些年還有抒恩陪著我。


    到了公司,下車的時候,我替岑辭拿了包,抱在懷裏的時候,覺得裏麵有什麽東西鼓著。


    我以為是文件折了角,趕緊打開,卻發現是裏麵拉鏈上的東西撐住了袋口。


    掏出來看了看,是一個已經洗的有些發舊的小布袋,白底綠竹,綠竹的顏色都洗得開始發白。


    “這……”我想起了大學時,大家給岑辭過生日,我送了這個銘牌給他,但是功勞卻被杜清雅占了。


    岑辭知道是杜清雅送的還一直用到現在?


    “你可以重新做一個給我和抒恩了。”岑辭見我發呆,直言道。


    我捏緊小布袋,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知道是我送的?”


    岑辭臉色一沉,“杜清雅根本就不記得我的生日,高中都需要我提醒她,大學就更別說了,她怎麽可能會送我自己縫的東西?那個時候,你手指上帶著好幾個創口貼,不難聯想,但是我沒想到你忍下了。”


    我立即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仿佛還能看到創口貼似的。


    麵對一個心思縝密且聰明的男人,好像自己真的什麽都躲不過他的雙眼。


    我抽出裏麵的銘牌,盯著上麵的字,不由得笑了。


    銘牌上的緊急聯係人改成了我的名字,號碼是我幾年前用的,也就是說岑辭很早就把杜清雅的名字改成了我的名字。


    我握緊了銘牌,小聲道,“抒恩的,我做了好幾個,正好拿一個給你。”


    “不要,我不要別人剩下的,我的就是我的,從開始到結束都不會變。”岑辭聲音帶著威嚴,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我抿唇點點頭,恨不得立即掏出手機開始選料子。


    可惜當我掏出手機的時候,就收到了楚盈好幾個威脅消息,語氣幼稚,我直接忽略了。


    楚盈最後忍無可忍道,“你就囂張吧,別忘記還有一個正室在你頭頂,我就不信她也能放過你!”


    看完這一段話,我就把楚盈拉黑了,至於柯宇他現在如何我也懶得管。


    我偷偷上了楚盈的微博看了一圈,人設一崩,曾經捧著她的人就開始拉她下馬,現實就是這麽可怕。


    這麽一來,平台的名聲也變差了,我立即找了岑辭,“你不是要收購嗎?現在去談最好了,他們一定恨不得把燙手山芋甩給你。”


    “看來我小看你了,你也是步步為營。”岑辭斯文一笑,眉眼處十分的耀眼,頃刻間就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我,我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學的。”我收回目光結結巴巴的開口。


    岑辭直接把手裏的合同遞給了我,就是收購平台的合同,“之前就在談,現在可能會比想象中更順利。”


    我微微歎氣,還是比岑辭慢了一步,看來以後還是不能和他耍心機。


    隨後我就收到了韓建被開除,楚盈被終止合同的消息。


    我心底沒有什麽波瀾,也不覺得他們可憐,反倒是更擔心明天壽宴的事情。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去了師母和言教授的家裏,看到言教授一身正裝,立即想起來自己光顧著想怎麽麵對杜清雅一行人,忘記了準備衣服。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肯定是拿不出手了。


    “放心吧,岑辭都給你準備了,一早就叫人送到家裏來了,你去換一下。”言教授指著客廳茶幾上的大盒子。


    我也來不及細看,直接抱著盒子去了洗手間。


    裏麵是一件裹胸的長裙,白色蕾絲附在黑色裹胸上,嫵媚又不誇張,下身是肉色長裙底色,上麵扶了一層我說不出材質的紗,摸上去很輕但是又很有垂感,添了了三分朦朧的神秘感。


    我梳理一下頭發,從包裏拿出了岑辭以前送的珍珠發卡,將頭發卡在腦後,臉上是事先撲的粉,看上去臉色很好。


    盯著鏡子裏的自己,我很久都沒有這麽隆重的打扮自己,反倒覺得有點陌生。


    “誰說我是老女人的?”我自言自語一句,又覺得很可笑。


    提著裙子走了出去,言教授歡喜的笑了笑。


    抒恩誇張的哇喔一聲,“塵塵,你今天是仙女了。”


    我蹲在抒恩麵前,“抒恩要聽奶奶和阿姨的話,爸爸媽媽等一會就來接你。”


    抒恩走到師母身邊,牽著師母的手。


    我也走到了師母的麵前,“媽媽,我等一下再來看你,你看我漂亮嗎?”


    我盯著師母,總覺得她的眼珠子好像動了一下,但是仔細一看好像又沒有,隻能替她蓋好身上的毯子,跟著言教授出門上車。


    言教授直接把車子停在了酒店門口,外麵的保安一個勁的指揮大喊著往前開。


    看來今天來了很多人,以至於車子都不好停。


    言教授在酒店工作人員的指揮下總算是停好了車,他看了看身邊的我,“如塵,你準備好了嗎?”


    我緊張得呼吸都開始急促,感覺自己從一個安逸的世界,突然之間又回到了充滿鬥爭的世界裏。


    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的,但是一想到身邊還有岑辭在,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我拿出手機,上麵有岑辭剛才發來的消息,問我到哪裏了。


    我指尖微顫快速的回了他的消息,告訴他我準備進去了。


    深吸一口氣,我跟著言教授走下了車,外麵的風吹起了我的裙子,我渾身都感覺到了涼意。


    言教授依舊像個慈父,伸出手讓我挽著他,然後輕聲道,“別怕,爸爸在這裏。”


    我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麽,立即挽住他,“謝謝。”


    趙老夫人大壽,能請的人都到場了,弄得這麽隆重居然是為了給杜清雅進入趙氏做鋪墊。


    或許趙老夫人覺得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岑辭是不敢反抗的,但是她忘記了,一旦她動了這種念頭,就等同於逼迫岑辭接受,更叫人反感。


    豪華的酒店裏以為趙老夫人的壽宴忙得人員四處疾走,畢竟來的客人都非富即貴,見到人都恨不得一一領路帶到深怕怠慢了。


    我和言教授在別人的指引下走到了宴會大廳外。


    望過去發現趙老夫人的確是蒼老了許多,白發叢生,拐杖也不用了,直接改坐輪椅,但是精神抖擻,那雙眼睛依舊帶著女強人的精明。


    趙老夫人的旁邊是杜清雅和岑辭,兩人中間還站了一個小女孩,如我所想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六分像杜清雅,但是一絲一毫都不像岑辭。


    杜清雅熱情的招呼著進去的客人,的確像個持家的女主人,而岑辭卻麵色冷峻,寡淡之下沒有一絲表情。


    和早上出門吻我額頭的人判若兩人。


    叫初蕊的小女孩很怕岑辭,但是又忍不住想靠近,一直靠著岑辭的腿,岑辭垂首望了小女孩一眼,還是不忍心推開她,隻是任由她靠著。


    所以在別人看來,他們一行四人的確像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


    我有點嫉妒,但是不能放在臉上,不然岑辭會更著急。


    我保持著鎮定緩緩靠近他們,言教授有禮的開口,“老夫人,壽安。”


    趙老夫人的目光早就不在言教授身上,而是在我身上穿梭,似乎不太敢相信我的存在。


    我平靜道,“老夫人,萬壽。”


    “你!怎麽會是你?”趙老夫人驚得嘴巴一咧,微微有些歪斜。


    要說震驚的人還是要數杜清雅,表情豐富僵硬。


    我的目光直接越過了杜清雅看向岑辭,對著岑辭一笑,岑辭的臉色立即緩和了下來。


    “許如塵!你怎麽會在這裏?”杜清雅仰頭便看到了岑辭臉色的變化,立即氣急敗壞的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我也在受邀之列。”我的目光再一次放在杜清雅身上。


    漂亮的臉蛋,精致的妝容,卻遮不住這醜惡的表情。


    “誰邀請你的?沒有人邀請你!”杜清雅咬牙切齒的瞪著我。


    “我邀請的。”岑辭緩緩開口,對著我伸出了手。


    我握住了岑辭的手。


    杜清雅立即慌了,隻能向趙老夫人求救。


    老夫人一時之間也沒緩過來,深吸幾口氣才拍著胸口,“岑辭,你太荒唐了,你怎麽能和她有聯係?”


    岑辭看了看我,繼而望著趙老夫人,“外婆,對她,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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