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東上城,我住西下鎮。


    你是東邊最璀璨的星辰。


    我是西邊夕陽下搖擺的野花。


    你向上,一鳴驚人。


    我掙紮,隻為生存。


    本市分了四個區,東區尤為繁榮,下來是北區,最末的就是像我住的西區的小鎮。


    我的生活都在這裏,幾乎不可能去東區,反正每個區都有商圈。


    看似我和岑辭生活在一個城市裏,但是卻像是平行的兩條線,沒有任何的交集。


    我從清吧出來,已經是淩晨三點,秋天的深夜帶著緩緩靠近的寒意,不禁讓人縮了一下。


    “如塵,上車。”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循著聲音走去,小心收好自己的盲杖,湊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宇哥,你今天怎麽在這裏?”我對著駕駛位上的男人打了一聲招呼。


    其實,有時這個世界還是挺渺小的。


    和我說話的男人是當初老是問蔣鴿借我去唱歌的樂隊隊長,柯宇。


    在大學交集除了唱歌之外,並不熟悉,沒想到後來還能遇到。


    我住院的時候,他們樂隊簽了公司,但是所有的樂隊都會進入一個怪圈,就是解散。


    好像公司給他們簽的主唱和他們合不來,雖然他們有才華,可是主唱唱不出感情,賣了幾年帥氣的外表也厭了。


    這個圈子本來就不缺長得好看帥氣的人,很快大家就淡忘了曾經有才華的一支樂隊。


    柯宇轉做幕後,是我在夜場唱歌的時候遇到的,也是他介紹我去了平台唱歌,多少還算是幫了我。


    “我正好有事在附近應酬,知道你在這裏,所以過來看看。”柯宇啟動車子,語氣自然。


    我點點頭就不說話了。


    一路上都是柯宇在說話,突然他提到了一個名字,“你還記得岑辭嗎?”


    “啊?記得。”我輕聲答了一句,怎麽感覺最近聽到岑辭的名字有點多?


    “你們平台想去重新找投資人,找的就是岑辭,我朋友聽說我們是校友就向我打聽他,不過現在的岑辭是真厲害,就是看上去比上學那會兒還要孤傲了。要是談得好,他估摸著就算你們的大老板了。”柯宇念叨著,語氣中多少帶了一點羨慕之意。


    我一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看來這個直播也是幹不下去了。


    柯宇看我一直不說話,不好意思的撓頭看著我,“如塵,你想不想……”


    “我到了。”我指了指外麵,然後對著柯宇笑了笑,“謝謝你。”


    “如塵,周末我想請你吃飯,賞個臉吧。我知道一家新開的餐廳。”柯宇期待的看著我。


    我抿唇,“我請你吃吧,你幫過我,我都沒有好好請你吃飯,順便你可不可以幫我問問,我能不能不幹了?”


    “不幹了?估計不太好,我朋友也就是平台的高層,不算是主宰,而且現在又在拉投資,要是出現跳槽或者解約,這直接影響風評,要不然你等手邊合同到期?”柯宇分析道。


    我也不想讓他為難,所以隻能點頭答應。


    “那我們就這麽說定,周末我來接你。”柯宇歡喜的驅車走了。


    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家,已經累得懶得去想什麽投資什麽工作的事情,倒床就睡著了。


    可是我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回想起來有點讓人後怕,但是又記不起具體的內容。


    起了一個早,替抒恩整理好書包後,就送他出門。


    宋一和蔣鴿已經在外麵等了。


    “你們兩個怎麽一起來了?蔣鴿你不上班嗎?”我好奇的盯著兩人。


    蔣鴿輕咳一聲,看了看我,然後一把抱起抒恩,“先上車再說。”


    我覺得有問題。


    坐上車後,我就盯著前排的兩個人,等著他們倆開口。


    宋一推了推蔣鴿,蔣鴿才緩緩開口,“如塵,岑辭好像都知道了。”


    “知道什麽?”我心口猛地一跳。


    “知道你沒和趙哥走,岑辭和趙哥的朋友在國外拍到了趙哥和橙橙在一起的照片,傳給了岑辭,岑辭本來在外麵出差連夜飛到了英國去找了趙哥,結果……”蔣鴿等紅燈的時候回頭看了看我。


    “結果呢?”我心驚膽戰的問了一句。


    “結果趙哥估計都和他說了,你想當初岑如雄派人去英國抓你,沒抓到人,他們都以為你被趙哥保護了起來,岑辭還以為你們倆過得挺好,避開了所有去英國的行程,現在讓他看到趙哥和橙橙的照片,他能不氣嗎?他把趙橙橙給綁架了。”


    “什麽?”我倒吸一口氣,自己都捂著一陣狂跳的心,“他綁架了趙橙橙?”


    “說真的,你別把現在的岑辭當做以前那個斯斯文文的人,他什麽都做得出來,他能把岑如雄氣得住院小半年,手段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他抓趙橙橙就是想逼趙哥交出你,我現在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別在褲腰帶上了。”蔣鴿苦笑一聲。


    我立即著急了起來,“那,那我怎麽辦?我現在就搬走,絕對不會拖累你們的。”


    “你說什麽傻話呢?你都沒告訴趙哥你去了哪兒,這會兒滿世界的找你估計也不會想到你在這裏。”宋一安慰著我。


    我這才稍稍有點難放心。


    蔣鴿緊接著解釋,“你放心,趙橙橙沒事,岑辭確定趙哥不知道你在哪兒就回來了,不過趙哥後來為了你把他又打又罵了一頓,他也不還手。”


    “算了,過去了。”我有氣無力的開口,覺得眼前突然模糊了起來,擦了擦眼鏡也不敢說出來。


    蔣鴿把車停在幼兒園門口,提醒道,“如塵,我覺得你心裏最好有個底,現在的岑辭,真的能把城翻過來。”


    被蔣鴿一說,我覺得背後涼颼颼的,盯著他們倆看了一眼。


    然後我笑了出來,“你也太誇張了,現在我過得挺好的,真的不想這些。”


    “你真的不想岑辭嗎?”宋一轉身湊過來看著我,“抒恩看新聞那麽認真也就算了,你目不轉睛盯著難道不能說明什麽嗎?”


    我無奈的笑著搖頭,打開車門抱著抒恩下了車。


    說明我很想岑辭,但是又不能想他,就這麽簡單。


    我們兩個注定了。


    我和抒恩對著車裏的人揮揮手,然後拉著抒恩去了幼兒園門口。


    門口有老師接,我蹲下身體替抒恩攏好衣服,戴好他最喜歡的熊貓帽子。


    “抒恩,聽老師的話,下午媽媽來接你。”


    “塵塵,再見。”


    抒恩蹦躂到了老師麵前,頭上兩個熊貓耳朵一晃一晃的特別可愛。


    自己的孩子,反正怎麽看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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