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去世不過一周,岑家就將這個讓他們難堪的名字扔進了角落。


    麵對我和岑辭也是前所未有的冷淡。


    一個是私生子,一個是野種,時刻提醒著岑家,到底有多丟人。


    所有人都恨不得他們兩個是隱形的,眼不見為淨。


    就連岑家要大擺宴會,也是家裏傭人冷冷清清的隨口說了一句,“你們準備一下,要見客人的。”


    岑辭臉色鐵青,輕咳了一聲,“不去。”


    我看到他投來的目光,立即低下了腦袋,不敢說話。


    岑辭自從趙雅去世前就一直身體不好,趙雅的事爆發後,好像更加嚴重了。


    傭人離開不到兩分鍾,便衝進來一道身影,不等我反應就聽到一記響亮的巴掌聲。


    岑辭麵無表情的捂著臉,眼鏡也被摔在地上踩碎。


    他長的斯文,又羸弱,遠不是人高馬大的岑如雄的對手。


    “野種!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我讓你留在這個家裏,你他媽的別給我找刺兒!不然我打死你!!”


    岑如雄用力戳著岑辭的腦袋。


    凶神惡煞的模樣很難看。


    “我留在這裏不是你夠仁慈,是我媽的股份夠大!”


    岑辭吐了一口血水,噴了岑如雄一臉。


    岑如雄舉手作勢打下去,我立即衝上去拉住,哀求道,“求求您不要再打了,是我的錯,打我吧。打我吧!”


    我埋著頭把腦袋往岑如雄的手掌下湊,哀求他不要再打岑辭了。


    “滾!賤種!要不是那個賤人,我們岑家會這麽丟人現眼?”


    我被岑如雄踹了一腳肚子,疼得臉色一陣發白,這個就是媽媽難以放下的男人?


    原來我在他眼裏永遠都離開不賤這個字。


    “別打他,打我吧。”我爬回岑如雄的腳邊擋住他靠近岑辭的身體。


    “不想參加也給我參加,這裏輪不到你們做主!”岑如雄冷哼一聲離開。


    我咬住唇瓣撿起地上的眼鏡遞給岑辭。


    岑辭那雙黑眸泛著危險的波浪,一把奪過眼鏡緊握在手心,眼鏡碎片就這麽紮進他的皮肉裏,瞬間鮮血淋漓。


    “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感激你?你就是賤,你知道嗎?”


    岑辭沾著血的手用力的揮在我的臉頰上,瞬間便火辣辣的發疼,耳朵跟著嗡嗡作響,我卻隻能低下頭。


    “對不起……”


    “賤!”


    岑辭一走,我便癱坐在地上,眼前黑暗一片,我仿佛從一個牢籠換到了另一個牢籠,鐵欄上捆滿荊棘,紮得我遍體鱗傷。


    宴會那天,來了很多人,每個人看我的眼神都很鄙夷,隻有一個女生對我笑了。


    她是岑如雄客戶的女兒,生意往來,岑如雄對這個女孩很喜歡,一直叫她隨意一些別拘謹。


    “來,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女生笑著拽著我向門外跑,而下一刻,我就被她推進了小花園裏的泥潭裏,臭水溝的淤泥裹著我,冷的刺骨。


    “快來看啊!小狗在泥裏打滾了!”女生大笑著招來另外幾個女生。


    大家圍著我指指點點,嬉笑著。


    女生突然惡狠狠的看著我,“你也配和岑辭爭?一個小三生的私生子還想扶正?我最討厭你們這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人!”


    “小狗,你再打個滾給我看看!”


    “打個滾叫幾聲,說不定姐姐我就心情好的放了你!小賤東西。”


    女生看我不動,撿起地上的石頭砸了過來,汙泥濺得我滿臉都是,有的甚至流進了嘴裏,臭的讓我作嘔。


    我不敢反抗,從小我媽對我耳提麵命,有錢人就是大爺,我窮,我賤,有錢人打我罵我,我得受著。


    “沒意思!許如塵你給我記住,有我在一天,你休想取代岑辭!私生子什麽的,最惡心人了!”


    “小野狗,我記著你了,你以後再岑家最好給我老實點!”


    我看著女生離開的背影,記住了這個趾高氣昂的女生。


    她叫葉菲菲。


    她很喜歡岑辭。


    葉家跟岑家原本是門當戶對的,她嫁給岑辭,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隻是如今,我橫插了一腳進來……


    我爬出泥潭,寒風吹來,讓我瑟瑟發抖,好不容易走到岑家,泥也幹了,惡臭更加明顯。


    岑家卻緊閉大門。


    我媽媽盤著腿坐在岑家門口,嘴裏罵罵罵咧咧。


    岑家讓我認祖了,卻沒有接納她。


    她就沒日沒夜的守著岑家大門罵,比潑婦罵街更難看。


    路過岑家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每次都是搖頭繞道走,深怕媽媽的糾纏。


    媽媽回頭看到我,不由分說上來就甩了我一巴掌。


    “沒用的東西!看我怎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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