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敏罕長陽看著紅蓋頭的薛抹雲,即使等會你就要離去,可是你好歹也嫁了我一回。


    “送入洞房。”


    薛抹雲被送入了洞房,敏罕長陽則在外麵接待著貴賓,看著已經喝了很多酒,實際他都倒在了袖子裏。


    “我先去看我的新娘子了。”敏罕長陽假裝醉熏熏的說道,隨後跌跌撞撞的朝新房裏走來。因為薛抹雲已經懷孕了的緣故,也沒有人來鬧洞房了。


    “真是著急啊,看來敏罕長陽的新娘真的美啊。”眾人取笑道。


    敏罕長陽朝屋裏來,一推開們,隻見薛抹雲坐在桌旁,已經準備好了路上的行囊了。


    看著那行囊,敏罕長陽心都碎了。他頓了一下,來到桌前坐下:“抹雲,來喝了這杯酒,祝你一路順風。”


    “好,今天就魄力一次。”薛抹雲將那杯酒拿了起來,與敏罕長陽幹杯,一飲而盡。


    “喝了這交杯酒,終身你都是我的妻子。”敏罕長陽在心裏想到。


    大家都喝醉了,侍衛看守也不是很嚴。三更時分,在大家都沉睡的時候。


    薛抹雲換了身裝備,跟著敏罕長陽走了出來。


    “你們去哪?”這時候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原來是陰魂不散的白掌,因為不甘心,所以半夜的來到兩人的新房外麵。


    “噓。”敏罕長陽轉過身來。


    “你們,你們這是要逃跑?”白掌驚得長大了嘴巴,隨後馬上說道:“好啊,你們,我現在就去告訴宰相,來人啊……”


    “噓……”敏罕長陽趕緊上前,輕輕對她說道:“別出聲。”


    “要我不出聲也可以,除非,你娶我。”白掌大言不慚的趁火打劫。


    “你!”


    “你考慮,不然我馬上就叫人。”白掌說著作勢又要叫。


    敏罕長陽看著她那惡心的額嘴臉,想吐都來不及,怎麽會肯娶她。但是這白掌武功高強,兩人若是打鬥,勢必會引來侍衛。


    因此稍微思考了一下,敏罕長陽點了點頭,就要帶薛抹雲走。


    “站住,你說的是真的嗎?”白掌一躍到他們麵前。攔住兩人問道。


    “肯定是真的啊。”敏罕長陽心急,敷衍道。


    “那你現在親我一口。”白掌不要臉的說道。


    薛抹雲看她這樣,真想一耳刮子呼死她。


    “好。”敏罕長陽突然淡定的答應。


    “來呀。”白掌說著閉上了眼睛,嘟起了嘴。


    “去死吧你,惡心的東西。”敏罕長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劍插入了她的胸口。


    “敏罕長陽你……”薛抹雲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這個女人,害你這麽久,我早就想了結了她。”敏罕長陽拔出劍來,牽著薛抹雲就走了。


    隻剩下白掌一個人,黑夜中瞪著老大的眼睛,不肯死去。


    薛抹雲回頭看了她一眼,想到當初她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毫不同情:“死有餘辜。”


    黑夜中,敏罕長陽騎馬帶薛抹雲,在黑夜裏穿行。


    城外早就有一輛馬車在等候了。


    “大人。”見到敏罕長陽靠近,拿渡走了出來。


    “快上車吧。”敏罕長陽扶著薛抹雲的手,讓她上去,一準頭,眼中卻已經荒涼。


    “薛抹雲,你要照顧好自己。”


    “謝謝你。”薛抹雲關上簾子。


    敏罕長陽看著越行越遠的馬車,眼角留下一行清淚。


    一輛古樸馬車如同離弦之箭從皇宮側門飛奔而出,駕車的是個精瘦的黑衣少年,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遇到攔截的士兵,從懷中掏出燙金黑底的令牌,亮相同時,那些囂張跋扈的士兵立馬軟了下來,臉上陪著笑,“原來是宰相府的大人,是我們狗眼不識泰山,大爺,您請。”


    黑衣少年把令牌往懷中一塞,手腕翻轉,駕馬提鞭。


    “慢著!”不遠處傳來一聲冷嗬。


    躲在馬車之中的薛抹雲心重重的顫了下,屏氣凝神,手指緩慢的撫摸上藏在腰上的軟劍,即使她現在的功力隻及過去的十分之一,若是他們敢攔,她便殺出一條血路去。


    黑衣少年眉梢微挑,目光轉到來人身上,靜靜的注視著他,捏著馬鞭的手卻悄悄握緊。


    禁衛軍統領大步向馬車逼近,靴子踩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馬車中是何人?”


    那檢查的士兵一臉為難,挪步到禁衛軍統領麵前,小聲說道,“統領,他們是宰相府的人……”


    禁衛軍統領眯起眼睛,沉聲道,“為何不查!”


    士兵嚇得抖了下,顫著聲兒道,“那黑衣男子手中有宰相府的令牌,他們是宰相府的人,屬下,不敢攔……”


    禁衛軍統領冷哼一聲,“宰相下令嚴查進出皇宮的人,怕有什麽亂臣賊子在這緊要關頭興風作浪!任何車輛都要徹查,即使是宰相府,也不能有例外!”


    禁衛軍統領的聲音不大,卻足夠黑衣少年與車內的薛抹雲聽見。


    見禁衛軍統領要過來,黑衣男子跳下車,攔住他,麵無表情的說道,“馬車裏頭坐的是宰相府夫人,夫人得了瘟疫,見不得風,需要立刻送出城去若是統領硬是要闖,那麽以後這瘟疫橫行,波及整個慰壘,敢問統領是否能夠擔待的起的?”


    禁衛軍統領停下腳步,星目掃向馬車的簾子,仿佛是要在上頭射出一個洞來,裏頭適時的響起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空氣陡然變得緊張起來,周遭靜的隻有彼此的呼吸聲。


    而那些士兵嚇得弓著身子,頭幾乎是要埋到了褲襠裏頭。


    禁衛軍統領忽地笑了,爽朗的說道,“瞧你說的,當然是夫人的身子要緊。”


    他大手一揮,“放行!”


    黑衣男子身姿敏捷的跳上馬車,馬車絕塵而去,不帶一絲停留。


    坐在馬車內的薛抹雲肩膀一鬆,差點跌倒在地,這才敢大口的呼吸起來。若是剛才禁衛軍統領一定要硬闖,她當真是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外頭的黑衣男子聽見裏頭的動靜,朗聲道,“姑娘,沒有受驚吧?”


    “無礙,還有多久能夠到西蟾?”


    敏罕長陽給薛抹雲說過,到了西蟾,自然會有人來接她,帶她離開西涼,回到自己的國家。到時候,終於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不過,經曆了這麽多,薛抹雲不敢隨便再冒險,這其中萬一有一個環節出錯了,那麽便隻會剩下萬劫不複的後果。


    外頭的男子沉默片刻,“今天後半夜可以到……”


    坐在顛簸的馬車之中,薛抹雲垂眸掃了眼身上大紅色的喜服,上頭繡著百鳥朝鳳,看上去矜貴且氣派,她趕緊在包裹中找出一件白色外衣來,暫時裹在外麵遮住,等到到了西蟾,在慢慢的換衣服。煩躁的把外衣脫了丟在馬車的角落。


    後半夜……此時才四更天,離後半夜還有許久。薛抹雲坐在轎中不停地顛簸著,腦海裏一片混亂。


    想著敏罕長陽會因此被連累,不知道受到什麽懲罰。那宰相心狠手毒,對自己一個外孫女都會痛下殺手。對敏罕長陽也不會好到哪裏去。萬一……


    她不敢想,心裏愧疚極了,不住的祈禱,要不是為了孩子,她也不會讓敏罕長陽這麽為難。


    萬一被宰相知道她已出逃,追上來怎麽辦,以他們的速度,追上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隱隱有種預感,事情並沒有這麽快就結束,剛才那禁衛軍統領恐怕沒有這麽好糊弄。


    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掀開車簾,焦急道,“停車!”


    黑衣少年不解,回頭一看,便看見穿著單薄中衣的薛抹雲,紅得熱烈,白得消魂,俊俏的臉一紅,結巴道,“姑娘……可是有什麽事?”


    薛抹雲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焦急道,“我想,那個禁衛軍統領可能會很快發現我們的破綻並且追上來,西蟾,我們可能去不了了。”


    少年拉了繩子,側過身子,“可大人說,接頭人在西蟾等我們,萬一我們不去西蟾,我們該如何和他們聯係上?如何能送你到西涼。”


    薛抹雲走出來,坐在少年身旁,那若有似無,屬於少女的幽香環繞著少年,少年的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


    薛抹雲卻全然沒有發現少年的異樣,一陣清風拂過,吹散了她些許焦慮,她想了一下,下定決心道,“我們去陽朔,那裏離這兒隻有一個時辰的路程,我們應該很快就可以到。”


    因為穆贏現在還在慰壘,比起去西涼的遙遠的路程已經車馬的顛簸。她若是留下,設法聯絡穆贏,說不能還能更快的找到他。那自己就一切都不怕了。


    少年不解,“西蟾與陽朔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方向,而且陽朔離漠中近,豈不是更容易暴露?”


    薛抹雲粲然一笑,臉頰的小梨渦使得她看上去更加的明媚動人,“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躲在陽朔,即使那宰相有通天的本事,也想不到我竟然在慰壘待著。況且,一旦他發現我不在,必定下令封鎖全城,搜查各個通關口,如果我們去西蟾,就意味著自投羅網。所以,這西蟾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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