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了,這蓮子湯不錯,回去好好的獎賞那廚子吧。”穆政聽到了這裏,也明白了穆淩峰話裏話外的意思。此時根本就沒有心思再去想吃食,冷冷的說了幾句,就讓穆淩峰退下了。


    “是,那兒臣先行告退。”穆淩峰沒有半分不惱,反正目的已經達成了。


    “穆卓識啊穆卓識,這次我看你怎麽接下這招!”穆淩峰嘴角微揚,陰毒一笑。


    宮苑深深,草木一秋,這陽光照不到的地方比比皆是,有些地方連烏鴉都不會去,權謀,陷阱,暗箭,或許都藏在這,等著你放鬆神經的時候,給你重重一擊。


    穆卓識聽到了秦公公傳來的信息,知道這穆淩峰現在已經開始在誣陷自己了,心下暗自著急。


    當務之急,要想救薛抹雲,又解自己的困。隻有趕緊找出證據。證明穆淩峰才是那個卑鄙無恥,通敵叛國的罪人。


    “太子,這王爺跟王妃現在不是在慰壘嗎,不如我們把這邊的情況傳給他們,讓他們在那邊也留意一下,幫著找證據?”孫坤悄悄的附耳過來,建議道。


    “也行,現在西涼到處都在抓捕他們,若是此時回來,不明情況的他們也會很危險。好我還是將這情況提前告知他們,讓他們有所準備。”穆卓識點頭。


    “好,你現在去傳書信個皇叔,把這邊的情況寫的一清二楚,做事隱秘點,別讓人發現了。”穆卓識轉身吩咐孫坤。


    “是,屬下這就去,您就放心吧!”寬厚質樸的樣子讓人覺得安心,孫坤快速提筆寫好,轉身拿著寫好的東西就跨步出了大門。


    可,天有不測風雲,意外這種事情也不是不會發生,更何況還是有心人一早就開始盯著的。


    穆淩峰接過了太子命人傳出去的手信,輕輕抖開,上麵的一筆一劃皆是證據


    “做的不錯。”穆淩峰誇獎的讚賞了一句,同時也明了沒有什麽實質性的獎勵恐怕也不會收服人心,邊說著,邊從懷裏麵掏出一錦袋的銀子,“賞你的。”


    “謝謝三皇子,謝謝三皇子。”那奴才立馬露出貪婪諂媚的笑容,伸手接過後,還不忘了表達自己的忠心,那模樣要多討厭就有多討厭。


    “以後主子有任何的吩咐,還找小的。小的都會幹淨利落的,不露馬腳的給您完成!”那奴才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像是在保證。


    穆淩峰嗤之以鼻,懶得與他多廢話,隻是轉過了身,“走吧走吧。”


    一個背叛自己主子的人,自己會用他?還能指望以後他給自己辦事?


    穆淩峰冷笑幾聲,一個眼神。身邊的侍衛馬上跟著走了過去,不聲不響的解決了那人。


    “把這個送到父皇那裏,什麽都不要說,父皇自會有辦法。”


    身旁的侍衛低低應了一聲是,鄭重的接過信,一溜煙就沒了影子。


    “太子何在?”大殿之上,此時此刻穆政麵對著百官大臣,攥著紙張的手青筋勃起,看起來尤為的可怖。


    “太子,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眼神睥睨,直指穆卓識。


    “兒臣在。”穆卓識站了出來,還不明白何以穆政會正要生氣。


    “你這個逆子,竟敢聯係那些個罪人!”穆政說著將那捏成一團的信扔了下去,砸在了穆卓識的臉上。


    穆卓識聽到皇上這樣說,又看了一下正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穆淩峰,心裏頓時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又被穆淩峰給暗算了。


    要是在以往,穆卓識對於這種情況絲毫沒有還手能力,隻能等太傅和舅舅他們救自己。可如今北疆經曆了這麽多,他已經逐漸成熟,不在是那個軟弱的太子了。


    他埋頭,一臉茫然的撿起那封信,看了一下,隨後大驚失色,差點跌坐在地上:“父皇饒命,兒臣冤枉,這是有人在可以陷害啊。”穆卓識委屈的說道。


    “這信明明是從裏宮裏傳出來,這紙張也是你太子東宮一人所有,你有什麽可冤枉的。”


    “正是如此,所以才有人故意誣陷。請父皇聽兒臣解釋:一,這既然是從我宮中傳出來,是經何人之手,他現在何處,可否當庭對峙。二,就是因為這紙張是我東宮所有,所以才會讓有心人以此做文章,讓父皇以為,寫這信的人就是兒臣。三,這上麵的筆跡也非兒臣所有……”


    穆卓識義正言辭一番話,讓在場的人都對他刮目相看,如今這太子也機智聰明了,竟然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出破綻,為自己巧言善辯。


    穆淩峰聽到這話,恨得牙癢癢,早知道昨天就留下那小太監的命,讓他上來指證。


    穆卓識偷瞄了穆淩峰一眼,暗中向他示威。因為他知道這穆淩峰一向做事最是毒辣,利用完的人,絕對會滅口的。


    聽到太子這一番言語,穆政的怒氣暫時降了下來。難道,這是有人故意陷害?


    因此他立馬將那昨夜交信的侍衛叫上朝來。


    幾個問題下去,侍衛都支支吾吾,不能解釋。穆政當即下令,將他誅殺了。


    看著自己的得力助手被殺,穆淩峰恨得牙癢癢。本來這已經到手的勝利,竟然會被他穆卓識搬回了一局。讓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


    雖然這侍衛已被誅殺,但是多疑多思的穆政卻依然放不下對穆卓識的懷疑。


    見此情況,有些支持太子的老臣坐不住了,紛紛為太子說話。


    “皇上,求皇上明鑒,太子最近幾年來兢兢業業,為我西涼創下了汗馬功勞,委實不可能有任何的異心!”太傅說的情深義重,口裏一一細數著穆卓識的事跡,臉上老淚縱橫,像是不忍心國家即將喪失一位人才,一位優秀的,未來可能會將西涼帶上繁華頂峰的君王,不留餘力的說服穆政。


    “臣附議,”另外一名大臣也抱著玉牌出列,為穆卓識申冤,“太子不可能會有異心,如果有的話,他完全可以不用等到現在,再者說了,臣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太子隻要等,就可以了。”


    “沒錯,更何況,太子可是您親自挑選的人,難道皇上還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嗎?!”


    “嘖。”就在大臣們說的自己都感動自己的時候,不適宜的冒出了一聲不和諧的聲音,穆淩峰抬起頭,對著座位上的人,眼神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孤零零站在原地的穆卓識。


    穆淩峰剛才被穆卓識打了一計重拳,懷恨在心。一直想著伺機報複。眼下見到大家都在為穆卓識說話。穆淩峰眼珠一轉,很快一個毒計又醞釀而成。


    就在大家說完之後,穆政懷疑之際,穆淩峰現在見到機會來了,突然出列大聲說道:“父皇,兒臣懷疑太子籠絡朝臣,結黨營私!”


    “您看,這太子不過是在您這受了一點委屈,就有這麽多的大臣站出來,為他說道,給您添堵。”


    “這仔細一看,人還真不少,幾乎是遍布了朝堂一多半的人,就算是太子受了委屈,也犯不著動用這麽大的陣仗吧?”


    穆淩峰膽大妄為的蹦出這話讓太子黨冷汗淋漓。


    而這穆淩峰仿佛還覺得不過癮一般,報複的繼續說著,光明正大的用著餘光觀察者穆政的神色。


    經過他這麽一說,這事情的嚴重性就又上了一層,原本隻是說說有異心而已,還沒有真正證據。現在聽穆淩峰這樣顛倒黑白的一說,到讓穆政立刻感覺像是有那麽一回事似的。


    穆淩峰換上了一副全心全意為穆政著想的神情,宛如隻有他才是他能夠依靠,能夠信任的人,畢竟他可是一語中的,點醒了夢中人。


    穆淩峰得意的勾著嘴角看著穆卓識,眼睛裏麵的仇恨和陰毒讓人心寒。


    “穆淩峰,你血口噴人!”穆卓識再也忍不住,朝穆淩峰嗬去。


    “大膽!”此時穆政突然龍顏大怒,怒喝了一聲,接著就是不斷的咳嗽。頓時所有人全部跪倒在地,大呼:“皇上息怒……”


    穆政坐下,不斷地轉動這手裏的翡翠珠子,好久才平靜下來不在咳嗽。


    今天這事,牽連太廣,關係太大了、他沒想到太子竟然敢籠絡大臣。也沒想到一向恭敬懂事的穆淩峰會口出狂言。


    現在看來,誰都不可信。穆政看著他們一個個,要麽是殘害手足的皇子,要麽是籠絡大臣的太子,要麽就是盼著他死的大臣們。一個個都不可信。


    這件事不會這麽簡單,但是也不能妄下定論。過了很久很久,所有人腿都跪得失去了知覺。穆政這才開口:“這件事朕會好好調查清楚,至於你們一個個,全部都給朕回去閉門思過。特別是你!”穆政指著穆卓識。


    “還有你!”穆淩峰正要幸災樂禍,穆政也指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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