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怕這薛抹雲是利用長陽,對她並不是真心實意。我看她對那穆贏才是癡心一片。”畢竟是過來人,隻是幾次見麵,宰相就能將這其中的糾葛看得清清楚楚。


    “啟稟大人,這薛抹雲身上多處皆受到嚴重的內傷,需得及時救治。否則托到明天早晨,恐怕體內會失血過多而死”


    這太醫才上前檢查了一會,馬上過來匯報。


    “那還不快救治。”敏罕長陽抓著太醫的脖子怒吼道。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太醫連忙求饒,沒有的到這宰相的命令,他是不敢擅自救治的。“額,另外……她有喜了。”太醫被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把這個事實說了出來。


    “什麽?當真?”他這話一出,滿座皆驚。


    “是的,已有四月有餘。”太醫如實稟報道。


    “哈哈哈,哈哈哈……”聽到這話,這宰相突然捋著胡須,哈哈大笑起來。


    弄得大家莫名其妙的。


    “這薛抹雲既然有了孩子,想來定是那穆贏的,咱們這次就可以以之作為誘餌,看他穆贏出不出來!”宰相馬上想出了一條毒計。


    “穆贏若是不肯交出天珠,馬上將他的孩子當初剖。”宰相惡毒的說道,這個想法簡直讓人森寒,令人發指。


    敏罕長陽聽到這話,嚇得瞪大了眼睛,這孩子是薛抹雲的命,若是這樣對她,她肯定會瘋的。“不,我一定要救她。”敏罕長陽急中生智,突然相處一計來。


    “爺爺,你不能那樣,這孩子是我的。”敏罕長陽突然大聲的說道。


    他這話一處,大家更是驚訝萬分。


    “你胡說什麽,她從被抓到現在,隻不過才三個月,你這四月的孩子怎麽來的。”敏罕相柏也怒斥起敏罕長陽來,覺得他為了一個女人,已經瘋了。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既然這女子薛抹雲已經有了孩子,那你跟她就絕對不能在一起了。”敏罕相如這時候也倒向宰相這邊。


    “真的是我的。其實,這孩子是我們在西涼的時候有的。”敏罕長陽脫口而出。


    “什麽,這話從何說起。”敏罕相柏急忙追問,就連宰相,也安靜了下來。


    “當時我作為使者前往西涼的時候,就遇到了薛抹雲。我倆一見如故,莫名的就有種親切感。現在想來,原來是命中早已注定,我們竟然是表兄妹。”敏罕長陽半真半假的說道。


    “後來,不可遏製的,我們就愛上了對方。但是因為薛抹雲是穆贏的王妃,我們才悄悄來往。但是早就有了肌膚之親。後來我不得不回國,與她斷了聯係。後來在沙場再次遇到,我們這才再續前緣。”


    敏罕長陽深情款款的回憶著,其實這一切雖說是假的,但是卻是他心裏的一個美夢。可惜,現實裏麵隻有他一個人一往情深。


    “你是說,這薛抹雲也鍾情與你?”宰相不相信。因為之前薛抹雲表現的種種,對穆贏才是最真情。


    “是的,我其實早就知道了她懷孕的事情,隻是擔心爺爺你對她有成見,一直不敢說出來。如今一切已經被你們知曉,那我隻好和盤托出了。”敏罕長陽假意低眉無奈的說道。


    “那在我審問她之時,她為什麽如此袒護那穆贏?”宰相還是頗為懷疑。


    “抹雲心善,因為我倆的事,所以她一直覺得愧對穆贏,所以不願意害他。”敏罕長陽對於宰相的懷疑對答如流,應對自然。


    “父親,如果長陽說的是真的,那麽這薛抹雲對她肯定是真情,就不會出賣他。而且,她懷了我們敏罕家的骨肉,說什麽也要等她生下來再說。”


    敏罕相柏知道自己也要當爺爺了,心中的想法自然不一樣了。


    “爺爺,我知道你想要九眼天珠,就必須得到抹雲同意。不如讓我先將她帶回去,囚禁起來,但時候在讓說服她,讓她設法誘穆贏前來。”敏罕長陽趁火打鐵的說道。


    “父親,我覺得大哥的建議可行。”敏罕相如也來為這個侄子說話。


    宰相思索了一會,突然對管家道:“去叫拿渡來,我記得去西涼的時候,這拿渡是他的貼身侍衛吧。”


    聽到宰相這樣說,敏罕長陽突然緊張起來,心裏尋思著該怎樣應對。


    房裏的氣氛一下變得緊張起來,薛抹雲躺在床上,臉色已經逐漸蒼白。


    “不如先救她吧。”敏罕長陽請求道。


    宰相麵對敏罕長陽的請求,卻無動於衷。


    所幸在這個時候,拿渡跟著管家,匆匆趕來了。


    “拜見相爺。”拿渡下跪行禮。


    “我且問你,在跟大人一起去西涼的時候,可有認識一位叫做薛抹雲的女子。”宰相懶得多言,開門見山的問。


    “回稟相爺,認識。”


    “那她與你家大人關係如何?”


    拿渡這麽晚被叫過來,早就見到了跪在地上的敏罕長陽和臉色蒼白的薛抹雲。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叫自己來,但是十有八九與兩人脫不了關係。這拿渡跟著敏罕長陽這麽多年,忠心耿耿,雖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但是還是想著幫助敏罕長陽的。


    “在小人看來,他們二人隻是認識。但是關係如何,小人不敢妄加定論。隻知道,大人經常不讓屬下跟著,偷偷的出去……”


    拿渡這話拿捏得恰到好處,既不直言薛抹雲跟敏罕長陽的關係好,也給了大家想象的空間。


    聽到拿渡這樣說,宰相他們終於放下心來。看來這敏罕長陽說的不假。


    既然事情已經清楚,大家又都意見一致,而且想到自己竟然有了一個曾孫子了,宰相心中難免也動了惻隱之心。


    他思索了一會,接過管家遞過來的菊花茶清了一下火氣,終於還是鬆口了:“好吧,既然你決議如此,那這薛抹雲就由你帶回府中,暫時先看管起來,等我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謝爺爺。”敏罕長陽高興的連磕了三個響頭。


    “起來吧。”宰相歎了口氣,轉身出去了。敏罕相柏過來拍拍敏罕長陽的肩,也跟著下去了。


    眾人都走了之後,敏罕長陽回到床邊,太醫已經在為她紮銀針了。


    “太醫,一定要保住她肚子裏的孩子。”敏罕長陽擔心的叮囑太醫道。


    “大人放心,老臣一定會盡力的。”


    這時候一旁的拿渡心中似乎有些怨氣,他將敏罕長陽叫到一邊:“大人,為什麽要讓太醫全力保胎?既然這次是個意外,咱們何不趁此機會,讓她沒了這個孩子。斷了念想,以後才會全心全意跟大人你在一起。何苦為被人養孩子呢。”


    拿渡一向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不懂得拐彎抹角,直白的就將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敏罕長陽不是沒有這樣想過,但是隨即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薛抹雲視這孩子如命,斷了她的念想,隻怕這一聲誰都不能彌補她的遺憾。他怎麽能為了自己的私心,而斷送了薛抹雲一輩子的快樂呢。


    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這話以後就不要說了吧,免得抹雲多心。現在能夠每天看到她都已經是上天賜予我最大的幸福了,我還奢求什麽呢。”


    “可……”


    “退下吧,今天,謝謝你。”敏罕長陽拍了拍拿渡的肩膀,讓他下去了。


    穆贏從鋪子裏麵出來,心煩意亂,再也不似剛才那般興奮和激動了。剛走了幾步,賈琳娜跟衛明他們這才趕來。


    “穆贏,發生什麽事了?”賈琳娜擔心的問。


    本來穆贏心裏就夠煩的了,現在見到這賈琳娜,心裏的火騰的的升了起來。他拿起手中的寶劍,突然架在賈琳娜的脖子上,直逼得她倒退了幾丈遠,靠在牆上。


    “穆贏,你想幹什麽!”賈琳娜茫然不知所措,焦急的問,同時盡量的把脖子向後靠去,生怕穆贏不小心將她脖子給抹了。


    “為什麽,為什麽每次都是你,讓我錯過了她。上次是你,這次還是你!”穆贏雙眼發紅的厲聲質問道。


    她們這樣一下引起了來來往往的人的注意,大家不知不覺停了下來,圍觀二人。


    “我,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你今天是要來見什麽重要的人嗎我不知道,對不起。”賈琳娜雖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但是見到穆贏這副模樣,知道肯定是剛才自己太晚給他說,以至於他錯過了某人。因此她趕緊真心誠意的道歉。


    然而這一切豈是一句道歉就可以解決了的。他要緊牙關,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穆贏他們的身份本就是需要隱藏,免得敏罕家族發現。因此衛明趕緊上前:“公子,有什麽事咱們回去說,你看這周圍……”


    穆贏聽到他這樣說,瞟了一眼周圍,這才收回手來。踮腳一躍,朝遠處飛去。


    等到賈琳娜他們回答府裏的時候,穆贏已經去了後山的秘密基地,操練隊伍了。


    賈琳娜看到他這副表情,那盛怒的模樣,以及之前那在乎的樣子,一路上已經猜出了個七八分。看來這穆贏的妻子確實沒有死,她定是在設法聯絡穆贏。都怪自己,耽誤了。


    等到穆贏操練完畢,賈琳娜這才端著一杯茶,怯生生的走到穆贏身邊,彎下腰將茶杯高高舉起,低聲下氣的說道:“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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