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抹雲沒有事,那接下來看這慰壘使者還有什麽可以說的。”穆政沒有注意沉默的穆贏,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敏罕長陽一個在外麵百無聊奈的晃悠著,不知不覺又走到了穆贏的王府門口。


    “怎麽到這了。”敏罕長陽想著,搖搖頭繞著圍牆繼續向前走。就是在這圍牆裏麵,他第一次失手,第一次遇到薛抹雲,還差點被她擒住。


    想到這些,敏罕長陽感慨萬千。搖搖頭,悵然若失的回去了。


    “大人,你回來了。宰相大人來信了。”歸離路迎上去,將一封信呈上。


    敏罕長陽聽他這樣說,趕緊接過信,坐下讀了起來。


    “哼。”敏罕長陽讀完了信,將它甩在一邊,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


    歸離路見他這表情,趕緊上去將信拿起來看。


    原來宰相大人知道了這邊的情況,來信狠狠的責罵了敏罕長陽一頓,要他顧全大局,跟穆淩峰道歉。並且盡快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好,別忘了此次前來西涼的目的。


    歸離路暗暗的點了點頭,宰相大人這是對的,敏罕長陽確實太任性了。


    “大人,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歸離路明知道解決辦法,還是故意問敏罕長陽。


    敏罕長陽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這是在催促自己。確實,來西涼也耽擱了好一段時間了,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敏罕長陽倒了桌上的酒,喝了幾杯,天黑的時候才站起來說道:“走吧,去找穆淩峰。”


    “好。”歸離路高興的應了一聲,趕緊去換衣服去了。


    穆淩峰在王府裏麵,還在因為這件事而滿腹牢騷。要不是因為穆贏摧毀了他的地下城,穆卓識滅了他的左膀右臂,他才不會依靠這慰壘。搞得現在還要受這種窩囊氣。說來說去,都怪穆贏,穆卓識他們這些障礙。


    “別生氣。咱們現在要依靠他們,你就先稍微忍一忍。等到將來登上皇位,手握大權,在慢慢的對付他們。”薛少梨在一旁冷靜的安慰道。


    本來除了薛抹雲,這件事完了之後,就可以成親了。沒想到現在又出了這麽多的幺蛾子。她的心裏也是心煩意亂。


    “薛抹雲這個賤人,真的是什麽事都不讓順心。”薛少梨仇恨的想到。


    正說著,隻聽到管家來報,說敏罕長陽他們來了。


    “他來幹什麽?不見。”穆淩峰現在聽到這幾個字就來氣,賭氣的拒絕。


    “說不定他們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額錯誤,前來道歉的。你就不要賭一時之氣,要顧全大局。皇位才是重要的。雲蚌相爭,漁翁得利。你這樣隻會讓穆卓識從中獲利。”薛少梨勸說道。


    穆淩峰聽她這話有理,這才將氣消下來:“讓他們來吧。其他人都給我下去。”


    “是。管家帶著其他人都走了。隻留下薛少梨一人。”


    很快,敏罕長陽跟歸離路就進來了。


    敏罕長陽看見穆淩峰安那張臭臉就不爽,自己也是冷著個臉。反倒是歸離路若無其事的,一上來就笑臉相迎。


    “三皇子,有禮了。那天的事情都是個誤會,如今大人他已經意識到錯誤了,前來解清誤會,還望我們依然是緊密的合作夥伴。”歸離路說道。


    穆淩峰聽到這話,心中高興不已:“你敏罕長陽最終還是來向我低頭了。”


    “你說隻是一個誤會,但是不知道這大人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呢。”穆淩峰得意洋洋的看著敏罕長陽問道。


    敏罕長陽聽他說這話,心中的火氣再次點了起來。這穆淩峰是在逼自己跟他承認錯誤。他抬起頭來,滿眼怒火的盯著穆淩峰,轉身就要走。


    薛少梨見情況不妙,趕緊用手捅了捅穆淩峰,暗示他適可而止。


    這歸離路也趕緊去勸敏罕長陽。


    見到敏罕長陽就要走,穆淩峰趕緊說道:“竟然你們今天親自登門,也算是一片誠心。我們之前合作的很愉快,我穆淩峰也不是一個小氣的人,過去的事就不再計較。隻是希望大人以後做什麽決定之前能跟我商量一下。畢竟這不是你們單方麵的事情。”


    聽到穆淩峰說了這麽一大段,又想到父親的話,隻好回過頭來坐下,算是同意了。


    看到敏罕長陽同意了,幾人高興不已,開始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現在薛抹雲已經算是個死人了,皇上一定會讓你再選公主,沒法挑事了,隻能想其他辦法了。”穆淩峰說道。


    “這西涼可還有其他皇上不可讓之人?”敏罕長陽問道。


    “除了薛抹雲,皇上最寵愛的莫過於宮裏貴妃鄭紫衣了。”


    “可是他是你的妹妹,是咱們的人,娶回去就壞了大事了。而且求取別國皇上的妃子,這恐怕在其他國家也站不住腳,會招別國詬病。”這點穆淩峰早就想過了,這招不行。


    聽到他這話,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來。


    幾人正在苦思冥想之時,一旁的薛少梨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隻見她款步姍姍的走上前來:“三皇子,民女有一個提議,不知皇子意下如何。”


    聽到薛少梨有了主意,穆淩峰高興不已,她知道這薛少梨的注意一向是深思熟慮的。


    “說來聽聽。”穆淩峰身體向後仰,靠在椅子背上,放鬆的問道。


    “皇上已經給我倆賜婚,這婚禮本來原定這幾天就辦。本來我以為因為使者前來,需要往後推遲一下。現在看來不用了。”薛少梨先繞一個圈子說道。


    “你是打算在這婚禮上做什麽嗎?”穆淩峰經她這一提醒,才想起婚禮的事情來。確實,可以在這婚禮上做很多事情。


    薛少梨淺笑了一聲:“到時候邀請皇上和貴妃娘娘前來。之後,使者你就安排一人安上非禮娘娘的罪名。”


    聽到薛少梨說道這,這敏罕長陽一下皺起眉來。雖然對於這鄭紫衣,自己沒有任何情意。但是要人非禮自己的妹妹,這以後讓他的臉往哪放。


    “這不可,這樣雖然可以掀起戰爭,但是卻將我慰壘陷於不仁不義的地步,萬一引起眾怒,這對於慰壘不是一件好事。”歸離路立馬反對。


    薛少梨早就知道他們會反對,她掩嘴笑了一下,眼裏滿是歹毒:“使者先別急,我們同坐一條船,我怎麽會陷害你們呢是不是,先聽我說完。”


    “可是……”歸離路還想反對,敏罕長陽卻一個眼神製止了他。在他看來,從這薛少梨前麵說的這些話,這神色,他就看出這女人城府極深,不是這麽簡單。他很好奇她接下來會有什麽辦法。


    等到歸離路安靜下來,薛少梨這才繼續說道:“我們讓鄭貴妃一口咬定使者非禮她。但是使者這邊卻拿出確鑿的證據來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是遭貴妃誣陷。”


    “哈哈哈,好好好,這辦法好。”薛少梨還沒說完,這穆淩峰就拊掌大笑,對於薛少梨的計劃已然明了。


    “皇上寵愛鄭貴妃,不知道我們跟鄭貴妃的關係,自然會相信她因為她堂堂一個貴妃,不會無緣無故冤枉使者。”穆淩峰接著說道。


    “哦,我明白了。”歸離路聽到這裏,也恍然大悟。


    “這鄭紫衣一口咬定使者非禮,但是使者又確確實實是清白的。在別人看來,西涼為了陷害我使者,皇上竟然指使貴妃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方法誣陷我慰壘使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敏罕長陽聽到這計劃,嘴角也止不住微揚起來。這兩人不愧為一丘之貉,當真歹毒陰險。不過他正需要他們這樣的夥伴。


    “大人意下如何。”薛少梨說完還不忘向敏罕長陽問一下。


    “很好。”敏罕長陽淡淡吐出兩個字。


    “使者這邊我會去安排一下,至於貴妃那邊,你們就去準備了。”敏罕長陽說著站了起來。


    “好,希望這次能夠合作愉快。”穆淩峰朝敏罕長陽說道。


    敏罕長陽點了一下頭。


    朝堂之上,慰壘的使者見到薛抹雲已死,無奈隻好退而求其次,在幾位公主之中胡亂挑選了一位,以帶回國交差。


    穆政看到使者安分下來,欣喜不已,看來這件事終於要告一個段落了。


    使者的事情解決完,穆淩峰趁著皇上高興,立刻上前啟奏:“父皇,之前父皇給兒臣指婚,現在已經準備妥當了,日子就選在在後天。”


    “哦,這是件喜事,你好好操辦一下。到時候朕自然會過去。”穆政心情不錯,連連答應道。


    “恭喜皇上,恭喜三皇子。”群臣立馬齊聲恭賀道。


    “原來皇家有大喜啊,恭喜恭喜。”敏罕長陽聽到這件事,也站起來恭賀。


    “謝謝使者,如果你們不著急回國的話,也可以來喝一下三皇子的喜酒。”穆政客套的邀請道。


    “好啊,既然公主已經選定,咱們兩國也算是親家了。這西涼景致不錯,又恰逢皇子大喜。下臣自然要留下,喝一杯喜酒再走,順便賞賞風景。”敏罕長陽順著穆政的話說道。


    聽到敏罕長陽答應得這麽爽快,穆政有些詫異。不過想想他說的也合情合理,留下來喝杯喜酒也無妨。


    “好,那就一言為定了。”穆政答應道。


    “謝皇上。”敏罕長陽行禮感謝。一低頭,嘴角卻陰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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