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王妃昨夜突然暴斃,怎麽說她也是我慰壘選中的皇妃,因此我這個做下臣的,必須要來看一下。”敏罕長陽假惺惺的說道,說著上前上了幾炷香。


    “既然是我慰壘的皇妃,那我們就把她帶走吧,由我們來辦理喪事會比較好。”敏罕長陽故意說這話,偷偷觀察穆贏的表情。


    “使者有心了,雖然皇上已經賜婚,但是在死之前她失蹤還是本王的正妃,還沒有寫休書,因此這喪事必須由我王府來辦。”穆贏麵色陰翳的攔住敏罕長陽說道。


    “呃,既然王爺這樣說,那也無可厚非,但是怎麽說,我也應該看一下王妃的儀容。以表示我慰壘的心意。”敏罕長陽說著繞到另外一邊,在棺材上左敲右敲,隨後伸手就要掀棺材蓋。


    “使者!”穆贏以極快的速度閃身到敏罕長陽身邊,一下擋住了他的手。


    敏罕長陽暗暗使勁,想要抵開穆贏擋住的他的手臂。


    然而穆贏按著棺材板,一動不動,整個手臂堅若磐石一樣定在了棺材板上,


    這敏罕長陽本是慰壘的名將,武功也是一流。此時麵對穆贏這樣的挑釁,他自然不甘落後,他伸出左右,右手與穆贏對峙,左手就要去動棺材。


    而穆贏此時也伸出了左手,與他互相格擋,兩人你來我往,鬥了半天。這敏罕長陽終究沒落得一點好處,棺材蓋紋絲不動,穆贏的身體也未移動半分。


    “本以為這薛抹雲是個高手,沒想到這穆贏的武功更遠在她之上。不愧是各國聞名已久的征王大將軍,看來名不虛傳。”敏罕長陽在心中暗暗說道。


    雖然很想跟穆贏一決高下,但是現在手上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先看看這薛抹雲是否真的死了。


    因此這敏罕長陽也不與穆贏多加糾纏,而是變了臉色說道:“怎麽,我想看一下皇妃的遺容,王爺都要阻止,莫不是這其中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敏罕長陽雖然身上武藝高,但是卻更喜歡用嘴來戰勝別人。


    然而穆贏聽到他這話卻麵不改色:“並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也並不是阻止使者,隻是想提醒你,死者為大,請你尊重一點,別東敲西敲,打擾了她。”穆贏說這話時,心裏怎麽就那麽痛呢。


    敏罕長陽聽他說這話,楞了一下,隨後又恢複了往日的麵容:“剛才確實是我冒犯了,那現在我可以看了嗎?”


    聽到敏罕長陽這樣說,穆贏這才放開了手,輕輕一用力,就將棺材蓋打倒後麵去,棺材裏的人露出一半來。


    穆贏退後了幾步,伸出手來:“請。”


    敏罕長陽朝穆贏拱了拱手,走上前去。


    隻見棺材裏麵,薛抹雲安靜的躺著,雙手交握在麵前,烏黑的秀發披散在兩邊。睫毛纖長,在眼前打下了一片陰影。狹長的杏眼緊閉,雪白的皮膚吹彈可破,眉頭緊皺,似乎含著無盡的憂愁。


    這是敏罕長陽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她,她看起來比月光下那驚鴻一蹩還要美上三分。雖然她躺著一動不動,但是卻美得勝過世間外物。


    敏罕長陽自看到她的那一眼開始起,再也移不開眼,他的腦海裏不斷重複著薛抹雲的一顰一笑,那麽動人。現在看她滿麵憂愁,連“睡過去”都是這樣不開心。好想撫平她的憂愁,讓她一世安樂。


    他就這樣看著她,突然感覺對自己的人生目標有了懷疑。如果說之前是想要一統天下的話,那麽現在,他更想與眼前這個人長相廝守,給她幸福。


    連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對一個僅僅有幾麵之緣的產生這麽強烈的感情。開始對自己的人生目標有所懷疑。


    他想著,竟然開始伸出手來,想要去觸摸薛抹雲的臉龐。


    “你想做什麽?”此時背對著敏罕長陽的穆贏不放心,轉過身來,發現敏罕長陽正想伸手去摸薛抹雲的臉,忙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滿臉的慍怒。


    “我……隻是想觸摸一下溫度而已。”敏罕長陽麵不改色的解釋道。


    “王妃她是得了惡疾,使者小心傳染。”穆贏義正言辭的說道。


    “哦,那就算了吧。”敏罕長陽收回手來,心想剛才自己真的是失態了,差點對薛抹雲失禮了。


    “使者已經確定了,那我就蓋棺了。”穆贏說著運功一推棺蓋,棺蓋立馬合上,嚴嚴實實的。


    穆贏跟敏罕長陽走過來,一副就要送客走的樣子,但是這敏罕長陽在前麵又燒了一些紙。一點要走的意思了沒有,而是留了下來。


    “使者既已鑒定完畢,這立方惡疾橫行,不宜久留,還請盡早離去。”穆贏迫不及待的想要送走敏罕長陽,好將薛抹雲救醒過來。


    敏罕長陽嘴角揚了一下,卻一掀衣裙坐了下來:“怎麽說她也是我們的皇妃,我們做臣子的,有必要在此盡忠一下,不如就暫借你的王府一下,等到明天出殯了,我在回去吧。”


    穆淩峰聽到敏罕長陽這樣說,心中暗自高興。他抬頭想看看穆贏被氣成什麽樣子了。也迫不及待的希望明天快點來,無論是薛抹雲假死變真死,還是穆贏被逼承認是人詐死,他們倆都難逃死罪了。


    穆贏跟其他人聽到敏罕長陽這樣說,心裏咯噔一下,沒想到這敏罕長陽這麽難纏,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他還不死心,寧願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死人身上。


    若果不是他聰明疑心重的話,那麽就是他已經看穿了穆贏他麽的計劃。


    “莫非有人告密?”穆贏的心裏開始懷疑。


    他環視一圈,看著在場的人們,找不出誰是可疑對象,回想知道這件事的人也都是西涼的人,應該沒有人那麽大膽,膽敢前去告密,這可是通敵賣國的死罪。


    “應該他還不知道,隻是在試探我而已。”穆贏看著敏罕長陽想到。


    “既然使者有一片赤誠,那請自便吧。”穆贏說著向後堂去了。


    敏罕長陽既然想要留下來,穆淩峰他們以及許多官員們也都留了下來,隻有穆卓識前來向穆政匯報情況。


    “什麽,這敏罕長陽真是竟然如此難以應付,這是想要將抹雲逼向絕地啊。”穆政聽到之後氣憤不已。


    “是啊,若是明天還不服下解藥這薛抹雲就非死不可,可若是讓她服藥,就必然暴露了我們的計劃了。”穆卓識亦是氣憤不已。


    “本王已經足夠忍耐他們了,若是還像這樣繼續囂張傲慢下去,本王也顧不得這許多,直接向他們開戰算了!”穆政眼裏突然冒出熊熊怒火,這段時間的怒氣開始爆發了出來。


    “父皇息怒,”穆卓識察覺到了穆政的盛怒,趕緊跪下勸阻,“這慰壘多番挑事,為的就是引發戰爭。西涼現在正處於發展民生的階段,實力不如他們,不宜與他們直接硬碰硬。月盈則虧,等到他們過了這段時間之後,咱們自然有出氣的一天。”


    穆卓識保持理清醒,理智的勸解穆政。


    果然,穆政聽了穆卓識的話,還是逐漸將怒氣壓了下來,坐了下來。


    他平心靜氣的想了一會,開始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勁。這敏罕長陽像是牽著他們鼻子走似的,什麽事都能看得清楚透徹,想來這西涼裏麵一定是出了內奸了。


    “我不相信這敏罕長陽會如此聰明,這其中一定是有人告密了。”


    “啊,什麽人膽敢如此大膽。”穆卓識聽到穆政這樣說,又驚又氣。


    “現在暫時還不知道,這件事先交給你去查,一定要給我查個水落石出!”穆政命令道。


    “是,兒臣領命。”


    “這件事先不要張揚,你想去王府那邊吧,有什麽事盡快前來稟告我。”穆政說完,又向紫玉宮去。


    看到穆政心事沉重的回來,想來一定是聽說了敏罕長陽呆著不走的事情了。


    “現在隻要把穆贏調開,明天這薛抹雲非死不可。”鄭紫衣一臉奸笑的想著。


    穆贏走到後堂,轉回自己的房間休息,看起來像是傷心勞累的樣子。實際上在關上門之後,他突然暴怒的一拳砸在柱子上。


    “這個敏罕長陽,簡直欺人太甚。”穆贏氣急,若不是顧全大局,考慮到西涼的未來,百姓的安危,他早就將這敏罕長陽給宰了。


    “王爺。”這時候衛明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穆贏趕緊打開門,將衛明放進來:“怎麽樣,那敏罕長陽走了沒有。”


    “沒有。”衛明搖了搖頭,“不僅沒有走他跟幾個使者還分別從幾個地方盯著棺材,生怕夫人活過來似的。”


    “可惡至極。”穆贏憤懣的錘了一下桌子,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走了一會,他實在是坐不住了,於是拿著寶劍,就要出門。


    “王爺,不可,若是現在衝動,後果不堪設想。咱們之前做的也功虧一簣了。”衛明趕緊攔住穆贏。


    穆贏看了衛明一眼,又惱怒的坐了下來。


    “王爺,現在離明天午時一刻還有很長時間,屬下相信他們一定堅持不了多久。”衛明安慰穆贏說道。


    “若是到了晚上,他們還沒有走的意思,非要堅持到明天下葬。那咱們就等夜半三更的,他們困倦來襲之時,伺機將夫人救出來就行。”衛明想出一個主意來。


    穆贏想了想,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那就暫且再等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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