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鄭紫衣將孩子交給乳母待下去,獨自一人在房裏走來走去。聽說慰壘的使者已經到了京城,這一夜必定是個不眠之夜。因此鄭紫衣將所有人都支了下去,隻留下綠蘿一個在門外照應。。


    果然,當夜兩更的時候,一個黑影一下從窗外閃過,鄭紫衣心裏一驚趕緊將門打開四處張望。


    “娘娘,什麽事嗎?”綠蘿問道。


    “沒事。”鄭紫衣應道,眼睛不住的四處瞟。


    望了一圈,窗外黑魆魆的,什麽人都沒有,鄭紫衣舒了一口氣,將門關上,轉過身來。


    這時候卻見一個人已經坐在她的房中的桌邊,正在鎮定自若的喝茶,悄無聲息。


    “啊,”鄭紫衣嚇了一跳,叫出聲來。


    “娘娘,發生了什麽事嗎?”綠蘿聽到叫聲,剛才敲門問道。


    “沒事,你呆著吧,別讓任何人進來。”鄭紫衣吩咐道。


    “哥哥,你怎麽來了?這裏戒備森嚴,可別讓人看見才好。”鄭紫衣拍了拍胸口,坐下沒好氣的說道。


    “怎麽,做了西涼的貴妃娘娘,就連我這個哥哥都不歡迎了?莫不是連自己是什麽身份都忘了!”男子仰頭喝了一口酒,一臉的似笑非笑突然變成了無比凶狠的怒喝。


    “不是,敏罕紫衣拜見兄長。”鄭紫衣趕緊跪下,誠惶誠恐的行了個大禮。


    男子見到她這樣,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喝了一杯酒,這才說道:“怎麽說你都是一個庶出的丫頭,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才是。起來吧。”


    “敏罕紫衣時刻不敢忘,知道今夜知道兄長會來,因此特意在此等候兄長差遣。”鄭紫衣站起來,垂手站在一邊。


    “很好,聽說你如今不止做了貴妃,生了個小公主,還深得他們皇上的信任,你做得很好,不枉我們將你送來這。”男子說道。


    鄭紫衣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等候著男子的安排。


    “今天我來就是有事要讓你做,”男子站了起來,雙手背在後背。


    “西涼這次我們來,是想以求親之名,勾起西涼的憤怒,好有理由發起對西涼的戰爭。”男子說道。


    “哦,原來如此,那我應該做些什麽?”鄭紫衣問道。


    “你先告訴我,這西涼現在有沒有皇上最看中的女子。或者說對於皇家來說很重要的女子?”男子問道。


    “這……”鄭紫衣思索起來。“皇上對於公主們都比較關心的。小公主們要麽還小,要麽都已經出嫁了,如今還有兩個公主,也是比較低賤的妃嬪生的,若是你們求親。不僅配不上咱們公皇子的,皇上還會高興的答應。”


    “廢話,現在就是讓你想其他的。”男子不耐煩的說道。


    “是……”鄭紫衣被嗬斥趕緊想起來。


    “有兩個人吧,一個就是我,皇上對我還是很寵愛的,我又是皇上的妃子,你們若是求我,就是不給皇上麵子,皇上若是答應,一定會麵上無光,況且他應該也舍不得我。”鄭紫衣自信的說道。


    確實,自從薛抹雲成為王妃之後,穆政好像已經徹底的不在有什麽想法,隻把薛抹雲當女兒一樣疼愛了。而把對小蝶,對薛抹雲的感情全部投入到鄭紫衣身上。


    鄭紫衣是一個女人,皇上的深情她不會不知道,有時候也會感動。隻是她初見穆淩峰,就已將把心全部交給了他,沒有辦法再對皇上真情。在者自己的身份本就不允許她對皇上動情。想到這裏,鄭紫衣心中有些惆悵。


    男子點點頭:“那還有另外一個人呢?”


    “另外一個人也已經嫁做她人婦。她就是當今的王爺——曾經大名鼎鼎的征王大將軍穆贏的正妃薛抹雲。”鄭紫衣說道。


    對於薛抹雲,她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去了解的,能夠坐上今天這個位置,也全靠一開始學薛抹雲。


    “一個已經嫁人的妃子,皇上還會在意?”男子不解。


    “這薛抹雲曾是皇上的最愛,無奈她心裏隻有王爺,因此皇上之後退出祝福他們,把她作為女兒一樣疼愛。其次這女人跟征王感情甚篤,王爺唯鍾愛她一人,因此就算皇上願意割愛,這王爺也萬不會答應。更何況這王爺跟皇上關係還十分親密呢。”鄭紫衣盤算道。


    “很好,很好,聽說這王爺是皇上的心腹,很多事情都是他為皇上盤算,若是他二人產生分歧,那更是妙哉。”男子想到這裏,當下大悅,連連拊掌大呼。又意識到自己的環境而趕緊閉嘴。


    “你提供的信息很有用,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配配合三皇子,鼓吹皇上發起戰爭就行。計劃可能隨時有變,但是最終目的不變,你自己見機行事,靈活點就行。”


    男子說完一下閃入簾子後麵,隻見消失不見了。


    鄭紫衣追上去,掀開還在動的簾子看去,早已不見人了。


    鄭紫衣轉回身來,確定這男子走了之後才長舒了一口氣,一下坐在凳子上,剛才臉上的謙卑一下變得惡毒:“敏罕長陽,你以為自己是誰,欺壓我這麽多年了,我也算忍夠你了,總有一天,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鄭紫衣暗暗握緊了拳頭。


    從鄭紫衣那裏出來,敏罕長陽又去三皇子府,將事情與他安排妥當,這才回驛站。


    一路上想起鄭紫衣口中說的這個神秘人物薛抹雲,還有之前他們久聞其名的征王穆贏。敏罕長陽忍不住想去王府打探一番,想看看這兩人是個什麽樣子。


    腳隨心動,敏罕長陽很快朝王府的方向走來。隻見外麵守衛森嚴。他知道,自從刺殺失敗之後,這王府自然會加強警戒。不過他敏罕長陽是誰,那可是慰壘大名鼎鼎的武士,還沒有什麽地方能夠攔得住他。


    敏罕長陽繞著王府外圍走了一段,隻見除了大門之外,其他地方好像也沒有增加多少守衛。


    “看來這王爺還是太輕敵了。”敏罕長陽想道,隨後用布將臉蒙上,一躍而起,直躍到幾丈高的圍牆上去。


    “這牆雖然高了些,但是也不成問題。”敏罕長陽拍拍手,輕蔑的笑了一下,隨即從牆上躍了下來。


    剛躍下來,敏罕長陽就發現自己錯了,並且錯得很離譜。


    隻見他腳剛到地上,就發現不對勁,這地似乎格外鬆軟。


    “不好……”敏罕長陽心裏一驚立馬雙腿發功想向旁邊飛去,哪知這腳一往下用力踏,更加快了他往下掉的速度。這鬆軟的地原來是個偽裝,下麵的深坑才是陷阱。


    敏罕長陽手向四處抓,抓到了一下細線,但是除了讓上麵的小鈴鐺響了一下以外,根本沒用。他的身體最終還是掉了下去。


    敏罕長陽在深坑中站穩腳,打量周圍。這才這坑又細又深,跟別的普通陷阱完全不同。


    四周都是光滑的石壁,想要運用輕功飛上去根本不可能。一是身體無法旋轉,施展不開,二是根本沒有使力點。目前看來隻能被困在這裏,束手就擒。


    敏罕長陽暗自懊惱,都怪剛才自己一時大意,這才掉進這陷阱之中,若是被王爺發現,那自己豈不是暴露了身份,還讓他們拿住了把柄。


    敏罕長陽從懷中取出哨子,朝天空連吹了幾下,通知他的屬下拿渡前來救他。


    這敏罕長陽觸動了鈴鐺,當下守衛們馬上就發現有人調入陷阱之中了。一方麵去通知夫人,另外一方麵前來捉拿闖入者。


    隻見有腳步聲走進,敏罕長陽趕緊蒙住臉,警戒的站了起來。


    “真的有人!”守衛朝裏麵看了一下,大聲喊道。


    “那當然,夫人設計的機關向來別出新意,從未失手過。”衛明的聲音響起,走了過來。


    “來呀,將人給我抓上來!”衛明朝裏麵看了一下,命弓箭手拉弓對準敏罕長陽,隨後將梯子放了下去。


    “今天就要看一看這刺殺王爺的人到底是誰,如此大膽。”衛明拔出刀來,指向慢慢爬上來的敏罕長陽。


    “哼,區區幾個守衛,也想抓住我。”敏罕長陽自負的想到,隻要自己上了這陷阱,打倒這群人,不在話下,哪怕現在他們還拿著弓箭對著自己。


    敏罕長陽正想著,一腳躍了出來,雙手舉了起來。


    “我倒要看看你是誰。”衛明說著就上前來掀敏罕長陽的蒙麵巾。


    “這正是好機會……”敏罕陽想著從腰間拔出短刀,一下向衛明刺去。衛明的身手一向不錯,隻見他一個下腰,刀從他腰上削過,剛好躲開了。


    趁著衛明起身的空隙,敏罕長陽從指間拿出銀針,一下向周圍的弓箭手射去。瞬間大部分弓箭手立馬口吐白沫倒下。


    衛明直起腰來,就要與敏罕長陽打鬥。敏罕長陽笑了一下:“十招之內你必死。”


    然而還沒打了兩招,敏罕長陽卻感覺頭昏眼花,四肢漸漸不聽使喚了。他止不住退後了兩步,搖了搖頭,努力保持清醒。


    “十招?我看你兩招就不行了吧。”這下該輪到衛明得意了。


    “這,是怎麽回事?”敏罕長陽努力的回憶,想要知道是哪裏出了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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