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魏公公可是最重要的棋子之一,若是魏公公也出事了,那之前自己做的一切,那就真的白費了,苦苦經營這麽久的一切,就要化為烏有。這浪潮一波接著一波,讓穆淩峰應接不暇,頭昏腦脹。


    “有了,”穆淩峰抬起頭來,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盡。困難從來不會讓他退縮,隻會讓他越挫越勇。


    “什麽辦法啊,三皇子。”魏公公迫不及待的問道。


    “找一個人來做替罪羔羊。”穆淩峰淡定說道。


    “可是這樣皇上會相信嗎?”


    “就說他是不小心弄丟了信,所以不敢上報。”穆淩峰想這樣將大事化小,將之前克扣的信縮小為一封就行。


    “事到如今,隻有這個方法暫且解圍了。”魏公公不知道這個方法可行不,但是現在隻有這個方法了。隻能盡量將證據做的真實一些。


    “你將這封信拿去,小心的處理一下,不要讓人看錯破綻:”穆淩峰將之前克扣的一封信交給魏公公。


    “謝三皇子。”魏公公先走了。


    第二天,內務府就將查到線索的交給了穆政。原來從王爺的信進宮之前都沒有問題的,隻是在進了宮,要交給皇上之前,信卻莫名其妙不見了。


    這外麵送來的信一向都是魏公公呈上來給皇上的,這些線索都指向了魏公公,他的嫌疑最大。


    穆政看到這些線索,不敢相信,他平靜的看向魏公公,滿眼盡是失望。這身邊的人,真是一個一個太讓他失望了。


    “皇上,奴才冤枉啊。”魏公公趕緊跪在地上,大呼冤枉。


    “這隻要是交給皇上的信,奴才都是小小翼翼,第一時間呈上來的。不敢有絲毫差錯啊。”魏公公不住的磕頭。


    穆政不說話,隻是波瀾不驚的撥動著手中的珠串,整個大殿的氣氛沉重而壓抑。


    “皇上,有一個小太監小允子上吊自盡了。”這。時候一個公公前來匯報,打破了這大殿中沉寂。


    “啊,小允子……”魏公公不敢相信的捂住了嘴巴。這小允子正是他的愛徒,平時都是魏公公悉心栽培他的。


    “大膽,小小太監死了就死了,這種事也配汙了皇上的耳朵。”秦公公代替皇上嗬斥道。


    “啊,皇上饒命。隻是這小太監是畏罪自殺,在他的手中發現了這個。”公公將一封信呈了上來。


    皇上猶豫了一下,示意秦公公前去拿來。


    秦公公見此情景,就知道這肯定是魏公公他們想的脫身之策,不情願的呈上來。


    穆政看了一眼:“僅憑一個小太監的片麵之詞,就想糊弄於朕?魏公公,你這方法可是想得絕妙啊。”


    “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都不知道皇上為何這樣說啊,這小允子信中可是說了什麽嗎?”魏公公佯裝不解的問道。


    “這小允子倒是一片尊師之心,說是自己弄丟了信……”穆政試探的看著魏公公


    “啊,沒想到是這小東西作的妖啊,可把老奴害死了。”魏公公痛心疾首的說道。


    “去查。”穆政並不全相信魏公公的言語,而是命令內務府。


    不一會內務府前來匯報,他們將小允子的住處翻了個底朝天,最後在一處極不起眼的地方發現早已經泛黃,字跡模糊不清的一封信,看起來信掉在這已久了。


    聽到內務府的匯報,魏公公行了個大禮,滿臉委屈的磕頭:“皇上,奴才一片赤誠,現下終於洗脫冤屈,清楚明白了。”


    穆政接過那份泛黃的信來,確實是穆贏的筆跡,看來是很久之前穆贏就傳進宮來了的。隻不過被這奴才不小心弄丟,之後一直不敢上報,穆政才久久沒有收到這封信。


    穆政將信放下,看到堂下伺候已久的魏公公以及那滿頭花白的頭發,終於開口:“起來吧,這件事也不怪你,但是你手下的人犯如此大的錯誤,終究是你管教不嚴。”


    穆政停頓了一下,“從今天起,克扣半年月例,這段時間,就由秦公公一個人來伺候吧。”穆政淡淡的說道,起身走了,留下魏公公一個愣在原地。


    沒想到一直辛苦服侍了這麽多年,最後落到這個下場。看皇上這個意思,扣月例是一回事,最主要是皇上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看來這次,看起來雖然是自己贏了,將扣信一事蒙混了過去,但是實則是輸了,從此輸了皇上的信任。


    魏公公想著這些,心中淒涼。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既然皇上從此不再相信我,那不如把注意力放在三皇子身上,全心全意扶持他登上皇位,那時候自己也算有功之人,今後的榮華富貴不用的擔心了。”魏公公很快找到了自己的新目標,新的依靠對象。


    沒辦法,想要在這諾大的皇宮裏站住腳,必須有個依靠,否則就像地上的羽毛,很快就被吹走了。


    “沒想到這穆淩峰如此奸詐,竟然想到找替罪羔羊,這次還是沒有搬倒他,太可惜了。”穆卓識可惜的說道。


    “其實從這次皇上讓他查吳尚書一事就可以看出,皇上這是有意放他一馬,給他一個機會。”太傅說道。


    “畢竟皇上還是念及骨肉情深,看來必須要是頂重要的事,不然難以搬倒穆淩峰。”舅舅說道。


    “對了,現在心已經發出去了嗎?”穆卓識問涼月。


    “早就發出去了。我也擔心姐姐啊,不知道她們在那邊怎麽樣了?”涼月憂心忡忡。


    跟穆卓識他們同樣憂心還有穆政,他展開那封信,上麵滿是穆贏的擔心,看來清水縣這件事情極為重要。穆政站起來,背著手在大殿中來回走著。


    這算起來如果這是穆贏寄給他最後一封信的話,那時間也挺長了。以他跟穆贏的通信頻率,穆贏不可能隔了這麽長時間還沒有消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難怪自己這段時間這樣心神不寧,想來定是因為跟穆贏的同胞之間的感應。


    穆政想到這些,不僅擔心穆贏,更擔心薛抹雲,他承諾過自己會照顧好她的。穆政再也坐不住了:“來人,馬上傳詔涼月將軍進宮。”


    涼月此時還住在宮中,收到皇上的傳詔,很快來到大殿。


    “不知皇上深夜傳詔,有何事安排?”涼月跪拜。


    “我擔心王爺他們有時,當下身邊可信任之人也隻有你了,而且對於清水縣那邊的地形情況,你也比較熟悉,所以我現在賜你兵符,你拿著前去,趕快去救穆贏他們。這一路上調兵遣將,全由你說了算。”穆政安排到。


    涼月聽到穆政這樣安排,既高興又激動:“是,遵命。”


    終於,在等待了這許久之後,終於可以去救薛抹雲跟穆贏他們了,涼月擔心了這麽多天,終於這件事情有眉目了。


    穆政又囑咐了幾句,涼月領了兵符速速出宮來。


    他去與穆卓識告別幾句,即刻就要啟程。


    “父皇竟然讓你前去救皇叔他們,有你去,這下我放心多了。”穆卓識欣慰的說道。


    涼月看著穆卓識高興的模樣,又是開心又有些隱隱的難過。沒想到這麽久了,他的心中還是住著薛抹雲。


    “你這次出去自己也要主要安全,我等你回來喝酒,好兄弟。”穆卓識拍了拍涼月的盔甲。


    涼月低頭笑了笑:“你也是,這宮中爾虞我詐,明爭暗鬥,比那戰場還要凶險,你千萬小心。”涼月說道。


    “額,我會的。”麵對涼月突然認真的關心,穆卓識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我走了。”涼月看了穆卓識一眼,策馬帶兵遠去。


    穆卓識看著遠去的背影,突然心裏有些空落落的,也許是今後沒人喝酒暢談天下了吧。穆卓識搖搖頭,轉身回來。


    薛抹雲在牢中除了每天吃些東西維持生命以外,身體並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幸好有秋霜的幫助,偶爾偷偷帶些草藥來給薛抹雲含著吞下去,勉強維持生命。


    薛抹雲被身上的疼痛折磨得痛不欲生,很多時候差點堅持不下去了,但是想到穆贏在外麵不知怎麽樣了,薛抹雲強撐著,無論怎樣,都要活著出去見他一麵。


    因此每每痛到受不了,滿身是汗水的時候,薛抹雲就努力想這毒藥的事情,倒底是什麽原因,導致這藥失靈。


    薛抹雲疼痛得翻來覆去,突然感到遠處一個毒辣辣的眼神正在盯著她。她朝遠處望去,隻見薛連畫翻著死魚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她雙手我在鐵欄杆上,一定不懂,似笑非笑,看起來像是神經失常似的。薛抹雲如今這一切都拜她所賜,她還有臉這樣看著薛抹雲。


    薛抹雲懶得理她,任她自生自滅吧。在這牢裏沒有人跟她說話,她除了偶爾喊叫以外,就是一個人坐著又哭又笑,要麽就是狠毒的盯著薛抹雲,看來她是已經絕望了。


    “可笑。還沒到祭天的那一天,就被自己嚇死。”薛抹雲搖搖頭。突然,一個電光火石,有火花在薛抹雲的腦海中閃現。


    “沒錯,就是這樣。”薛抹雲激動得坐起來,又因為身上的疼痛靠倒在牆邊。


    這麽久以來纏繞在她腦海中的疑問終於理清楚了,原來是這樣,自己怎麽會忽略了這一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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