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薛抹雲在那麽高,自己怎樣才能與她取得聯係呢,怎樣讓她關注到自己呢。”穆贏苦思冥想。


    看著她高高在上倒是容易辨別,但是自己在這一群人中,細小如螞蟻,怎麽才能引起她的注意呢?


    穆贏快速的在腦海裏想著,突然計上心來。隻見聖女剛講完,就要轉身了,穆贏突然“普通”的一聲,轟然倒在地上。他手中拿著的裝藥的盆以及那一盆藥材,也撒了一地。


    隨著這一聲響,聖女的目光看了過來,薛抹雲也注意到了這個人。她呆滯的眼神移了過去,細細看那人的臉,他竟然是穆贏。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穆贏。


    “天呐,”她小聲驚呼,臉上驚訝,不過很快恢複了平靜。


    “他怎麽也進來了,不是讓他等消息嗎。他身邊灑滿了藥材,莫非,他正是在藥材房裏煉藥?”薛抹雲心中一連串的問號。


    看到穆贏倒下,一個鬼麵人立刻走了過去,用皮鞭抽了一下他。薛抹雲看到,心疼不已。


    穆贏躺在地上,身上疼痛不已,但是卻仍然一動不動。鬼麵人無法,以為他這是藥效到了,趕緊拿出一顆藥來,掰開嘴巴,塞到裏麵,又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一抬下巴。熟練地讓穆贏將藥吞下去。


    果然,吃了藥之後,穆贏慢慢的轉醒,站了起來,還是一副行屍走肉的模樣。薛抹雲看到穆贏這樣,心中暗暗擔心:“他不會真的把藥吃了吧,他不會是被控製了吧。”


    “不,不可能,自己都能夠想方設法躲避,穆贏絕對不會那樣。”薛抹雲想到這裏,又放心下來。


    待到人群散去,薛抹雲站在上麵認真看,發現穆贏他們走向了藥房的方向,


    “沒想到他竟然是被分到煉藥房,在那邊煉藥,這下更好了。”當下薛抹雲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回到牢房中之後,薛抹雲跟聖女又再次被隔絕開來了。原來隻要跟著聖女跟大家見完麵之後,薛抹雲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眼下還可以利用的,就是取她的處子之血和祭天了。


    再次跟薛連畫她們關到了一間房裏後,薛連畫主動迎了上來。


    “你怎麽樣?”薛連畫假裝友好的問道。


    薛抹雲知道她的心思,這是在故意示好,希望自己能救她出去呢。


    薛抹雲看了她一眼,客套的回答:“沒事,謝謝關心。”


    “切。”薛連畫見薛抹雲不領情,癟了癟嘴,坐在一邊來。


    薛抹雲看了薛連畫,突然問道:“對了,我現在才想起來,怎麽一直沒有見到薛少梨,她不是跟你同時被抓嗎?”


    “怎麽,二姐也被抓了嗎?”薛連畫驚訝。


    “她沒有跟你一起?”這下薛抹雲心裏升起了一團疑影。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被抓之後就關到在牢中,後麵就遇到了你,整個過程中沒有看到二姐。”


    “這就奇怪了……”薛抹雲嘟囔,聯想到之前薛少梨房中出現的線索,她心中開始有點擔憂起來。薛少梨她會不會因為留下線索,被發現,已經被鬼麵人給殺了?


    薛抹雲心中驚恐,雖然討厭薛少梨,但是也不想她被殺。


    “先不管這麽多,你先救我出去啊。”薛連畫拉著薛抹雲嚷嚷。


    她自從被抓時候,在這裏麵吃穿都不慣,每天膽戰心驚,不僅被采血,還要跟著一群木頭人,她實在是受不了。


    “別著急,這裏麵守衛這麽多,我怎麽能救你出去,需得從長計議。”


    薛抹雲說完,側身躺下,不在看薛連畫,想一個靜靜,看如何能聯係上穆贏,讓他做解藥。


    穆贏也在冥思苦想,看怎麽能夠聯係上薛抹雲,不知道她在裏麵到底有什麽計劃。


    薛抹雲想了一晚上,終於想出了一個絕妙的點子。


    第二天她照例跟著薛連畫她們到房間中,跟聖女念了一段時間的經文之後便被紮破指頭放血。


    見到嬤嬤將血送出去之後,薛抹雲她們又有了一小段單獨的時間。


    “我不想呆在這了,你快帶我出去,我手指頭痛死了,還要裝著沒這回事。在這樣下去,我恐怕就要流血而死了。”薛連畫不住的抱怨,絕望的祈求薛抹雲。


    “你先冷靜點好不好,不要妨礙我,我這不正在想辦法嗎?”


    薛抹雲甩開薛連畫,來到聖女身邊。將穆贏他們已經混進來的事情告訴了聖女。


    “太好了,他們現在藥房?這真是天助我也。”聖女開心不已。


    “但是咱們要先想法聯係上他。”薛抹雲說道。


    “有了,每次采完血之後,他們都會送到藥房,咱們可以從這入手。”聖女若有所思道。


    “怎麽做?”薛抹雲問道。


    “她們采完血之後,都會讓我先念一段經文,這個時候,他們盯得不怎麽緊,我悄悄將紙條丟入血碗之中,倒時候就能送到他們那。”聖女說道。


    “這紙在血中浸了那麽久,到時候撈出來都是紅乎乎的一片,誰看得到上麵寫什麽啊。”薛連畫鄙夷的說道。


    薛抹雲看了她一眼,其實薛連畫說的也不無道理。


    “那怎麽辦?”聖女看向薛連畫,沒想到她盡會說別人不行,其實自己也想不出什麽好方法。


    “你房中有繡花針嗎?”薛抹雲沉思了一會,突然問道。


    “有的,怎麽了?你是說……”聖女一下明白了薛抹雲的意思。


    “好,就這麽辦。”薛抹雲點了點頭。


    “怎麽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這下輪到薛連畫懵了,不解的問道。


    “我今晚回去,悄悄將一個布條上繡上信息,明日丟入碗中即可。”聖女好心的給薛連畫解釋。


    “此法甚妙,布條就算沾上血,但是通過撫摸上麵的線的痕跡,也可以收到信息。”


    穆贏在藥房中勞作,他雖然不知道薛抹雲因會以何種方式聯係他,但是他肯定薛抹雲一定設法給他傳遞消息。因此他格外的注意從外麵傳進來的每一樣東西。


    這天,隻見兩個嬤嬤端著血來到,聖女趕緊接了過來,閉著眼睛開始向往常一樣念念有詞。


    兩個嬤嬤今天不知怎麽的,卻一直盯著聖女。眼看經文就要念完了,薛抹雲突然拿了一些碎銀子拋了出去。


    “什麽聲音?”兩個嬤嬤聽到聲音,走了過去。隻見地下躺著不少碎銀子。


    “唉喲,天母降財了。”一個嬤嬤高興的合了合手掌,趕緊將銀子撿了起來。


    趁此機會,聖女早已悄悄將那夾在指縫之中的小布條丟到了碗裏去。兩個嬤嬤走過來,也沒有發現不錯,直接接過碗就端著走了。


    穆贏看到兩個嬤嬤來,心中驚喜。她們是離薛抹雲最近的人,薛抹雲一定會通過她們傳遞消息。


    穆贏接過碗來,抬到後麵藥房,一下倒了下去,果然,一根布條露了出來。穆贏驚喜,就要去撿那布條,這時候一個鬼麵人突然出現在了背後。


    “幹什麽呢!”鬼麵人怒斥。


    隻見穆贏麵不改色,猛地將手插到藥材中,就是一頓攪拌。


    鬼麵人看了兩眼,沒有發現異常,轉過身去了。


    穆贏趁他不注意,將那布條撈出來,別在腰間。到了晚上的時候,鬼麵人走了,穆贏這才將布條洗拆開來看。隻見下麵寫著:“解藥”後麵是藥的配方。


    穆贏雖不知道這藥是做什麽的,但是薛抹雲這樣說,必有她的道理。穆贏認真看那藥方,用的藥材皆與現在的毒藥相同,隻是煉法顛倒過來了而已。


    “這個好辦。”穆贏笑了起來。


    藥方傳出去之後,薛抹雲心裏暗暗計劃著,看如何能與穆贏裏應外合,將這聖女救出去。


    大殿之上,大單坐在正中,其他人皆分坐兩側。


    “三皇子命令已下,一定要拿住薛抹雲跟穆贏,決不能讓他們發現這裏的秘密並泄露出去。”大單說道。


    “眼下已經放出消息去了幾天,守衛這邊怎麽還是沒有查到任何可疑人物?”之前那個管行屍的總管模樣的人問道。因為守衛多次檢查他的緣故,他心裏早已有了氣,此時正好伺機報複。


    “按道理以薛抹雲的聰明,不可能這麽久還沒查到這啊,除非……”薛少梨思考了一下,眉頭突然豎了起來。


    “除非什麽?”大單問道。


    “除非他們已經混進來了!”薛少梨大呼。


    “不可能,我們守衛這邊每天都在嚴格盤查,連一隻外麵的蒼蠅,都沒有飛進來過。”守衛這邊信誓旦旦,趕緊推脫罪責。


    “喲,蒼蠅倒是沒有,隻怕幾個大活人早就混進來了。你不會隻是忙著去看蒼蠅,而沒有看到人吧。”總管緊追不舍,故意針對。


    “我們每天認真檢查,隻是總管公公每次都多加阻攔,莫不是這人是混在你的行屍當中進來了吧。”守衛不甘示弱,爭鋒相對。


    “別吵了!一群飯桶,還好意思在這吵。”大單厭煩他們二人,出言怒斥。


    這一聲之後,兩個人都趕緊閉了嘴。


    “眼下不是爭吵的時候,以我對薛抹雲的了解,這都幾天了,她肯定是混進這裏麵來了。”薛少梨推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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