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薛抹雲的頭不斷仰後,緊閉雙眼,威獨宏親上去的瞬間,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你贏了。”


    威獨宏轉開臉,退後幾步坐了下來,他剛才是故意試探薛抹雲呢。


    薛抹雲懸空的心終於掉了下來,她大鬆了一口氣,把手上運的強大功力收了起來。心還在止不住砰砰跳。


    “怎麽,我猜對了,不敢了吧。”薛抹雲也坐到桌旁,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緩和心情。


    “你真是個奇特的女子。”威獨宏盯著她。


    “你也是個不錯的大王。”薛抹雲恭維的回複他。


    “其實我剛才是試探於你,知道你要運功傷我,其實,這茶才是我的目的。”威獨宏一臉奸笑的搖扇看著薛抹雲,臉上是止不住的得意。


    “什麽?”薛抹雲睜大眼睛看著她。


    “這茶裏麵有春藥……”威獨宏哈哈大笑,滿臉淫蕩。


    薛抹雲聽到這話,喝了一半茶的噗的一聲噴在了威獨宏的臉上。


    “哎呀,你……髒死了。”威獨宏嫌棄的用袖子擦著臉。


    “你這個卑鄙小人!”薛抹雲憎恨的看著他,趕緊運功想要逼出茶。


    “噗嗤。”威獨宏看她這樣子,一下笑了出來。


    “我騙你的。傻瓜!”威獨宏笑的肚子疼死,腰都直不起來了。


    “你!”薛抹雲指著他,氣的說不出話來。她握緊拳頭,想要發飆。不過認真想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今天真的是太有趣了,這個威獨宏高深莫測,變化無常,真的是高手。薛抹雲心中佩服不已。不過看他笑的這樣,也不像是壞人。


    “好了,現在也參觀完你的房間了,那我回去了。”薛抹雲坐了一會,見威獨宏沒有什麽事,純粹是玩笑於她,站起來就要告辭。


    “好吧,早點睡哦。還有,別喝茶。”威獨宏挑了一下眉,嘲笑薛抹雲。


    “哼。”薛抹雲轉身走了出來。


    “小姐,你沒事吧。”蘭芝一直守在門外,此時見到薛抹雲出來,趕忙迎上去問。


    “我能有什麽事,放心吧。”薛抹雲擺擺手。


    “剛才我以為你喝醉了,進了大王的房間,擔心死我了。”蘭芝想到剛才的事情,還在擔心不已。


    “放心啦,我心裏自有分寸。”薛抹雲笑了一下,知道蘭芝擔心的是什麽。


    “那就好,那就好。”蘭芝不住點頭。放心的跟她回到房中。


    威獨宏紅透過窗戶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一抹笑意出現在她嘴邊。他臉上還有剛才薛抹雲噴的茶水,趕緊拿出絲帕差了一下,雪白的絲帕上滿是棕色。他搖搖頭,將頭發披散下來,進去裏間開始沐浴更衣了。


    薛段升一家人乘著船日以繼夜的趕路,連走了兩三天,見到後麵沒有人追上來,這才放下心來。


    “總算逃出來了。”趙氏舒緩了一口氣,生怕那群殺人不眨眼的海盜反悔追上來。如今行了這麽久,終於繞過了海盜島,接下來的行程都是相對比較安全的了,這下可以放心了。


    薛段升站在船頭,悵然無語。船艙裏一群人歡天喜地,正在為劫後餘生做慶祝。


    “你不知道,當時那海盜抓住我時,幸好我極力反抗,用的我拳頭拚命打他,他才放手。”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薛連畫大誇特誇自己,仿佛是靠自己才逃出來的一樣,完全忘了薛抹雲。


    “妹妹你太勇敢了。”薛少梨掩嘴笑,然而站在旁邊的一些有良知的下人眼裏看得通透,明明是大小姐以身犯險,大義淩然,救了她們。


    如今害的她自己落入虎口,生死不明。這幾人不但不感恩,想著設法營救小姐,還在這兒歡聲笑語大言不饞。虧的她們還有臉說是靠自己。下人們暗暗鄙視這幾人。


    與薛連畫她們三人不一樣,薛段升一個人時常沉默。站在船頭心情沉重,時常回頭眺望,希望出現奇跡,薛抹雲能趕上來。然而每次都是大失所望,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趙氏看到他這副模樣,知道他是在擔心薛抹雲:“老爺,您放心啦,那丫頭沒事的。”趙氏輕描淡寫的安慰薛段升,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她自己心裏相信,薛抹雲絕對是回不來了。


    想著當時那海盜盧毅達那樣子,凶神惡煞,殺人不眨眼,薛抹雲必定凶險萬分,不過這正和了趙氏的心意,她不得薛抹雲早死。趙氏一想到這裏,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沒想到這次真是天助我也。”這麽多年來,趙氏跟兩個女兒想盡辦法,都不能動薛抹雲分毫,這次竟然被海盜幫了大忙。


    “那海盜林屈義看起來還有些人性,很欣賞抹雲,應該暫時不會傷她性命吧?”薛段升看人很準,這海盜對薛抹雲極有興趣,薛抹雲應該一時半會性命無虞。但是這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猜想,海盜們喜怒無常,誰能猜到呢。


    “對呀對呀。”趙氏附和。不過背後卻在想,那薛抹雲說不定早就被那海盜頭目奪去了清白了,真是活該。這次她就算留下一跳賤命,以後也名聲受損,遭人唾棄一輩子。趙氏想到薛抹雲這樣的下場,開心的都要飛起來。


    “不行,我得把這件事好好的宣揚出去,將她的清白毀掉,讓她遭世人唾棄。”趙氏心裏想著,眼裏閃過無比陰毒的凶光。


    說幹就幹,趙氏心裏打定了主意,想了一套說辭,準備上岸之後見人便說薛抹雲被被那海盜盜搶去,奪了清白。


    聽雨軒的庭院內,穆贏正一個人坐在庭院中,靜靜的看書。側顏看去棱角分明,溫潤如玉,俊美飄逸,舉世無雙。


    他看了一會兒,眉毛卻皺了起來。看著他臉上不悅,不知多少女要心疼死了。


    其實這穆贏是因為思緒被人打斷,打斷他的不是別人,而是那個高傲的薛抹雲。看到書上寫道“北方有家人,絕世而獨立”,腦海裏忍不住出現某人的身影,因此斷了思緒。


    他放下書,從懷中拿出一支玉釵,這正是那個被薛抹雲換包子的薛抹雲母親的遺物。


    這一路上,他陸續派出了不少暗衛,輪流暗中保護薛抹雲,向穆贏傳達她的行程,但是又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那日是聽說薛抹雲她們彈盡糧絕,為了處理薛連畫她們丟下的爛攤子,薛抹雲不得已把自己母親的遺物拿出來換掉了,心中大怒。這薛連畫幾人真是可惡,穆贏恨不得將她們碎屍萬段。


    據說薛抹雲當時非常痛心,萬般不舍。穆贏當即就飛鴿傳書,讓那邊的暗衛把這這玉釵拿來。


    因此在薛抹雲他們走了之後,一個麵色陰冷,殺氣重重的暗衛走進了包子店。老板得了這玉釵,價值連城,無心生意,掛上了打烊的牌子,一個人坐下來,擦幹淨手,從懷中小心的拿出那個玉簪,細細端詳。


    感覺到有黑影擋在前麵,老板抬起頭,就看到一個人高馬大蒙麵人出現在眼前。穿一身黑衣,眼神中滿是殺氣。


    還不及反應,這暗衛手上握的長劍一下抵在他的脖子上。老板嚇得腿一軟,趕緊跪在地上:“大爺,大爺饒命,請問有什麽事啊?”


    “隻見這人拔出劍來,寒光閃閃。”包子鋪老板嚇得身體都涼了半截。


    “沒什麽事啊,就是想讓叫交出玉釵。”那人麵色陰冷,劍指在老板手上的玉釵上。


    “這,這可不行,這可是我賣了包子才換回來的。”老板大著膽子,將玉釵抱緊在懷中。


    “胡說,一個包子能賣幾個銀錢?這玉釵價值連城,就算你賣十世包子也換不來一個角。定是你趁機刁難別人,才將這玉釵奪得。”那人聲音低沉,質問老板。


    “我,沒有啊。”老板還想狡辯。


    “哼,還想狡辯,你卻不知,這人正是大爺我的朋友。敢敲詐大爺的朋友,現在就要你拿命來換。”那人說著舉起劍。


    “小的知錯,小的知錯,小的再也不敢了,這玉釵原物奉還。”包子鋪老板為了保命,連連磕頭,將玉釵雙手奉上。


    “你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隻求大爺饒命。”老板連連擺手,比起這不義之財來,他更看重的是生命。保全了性命,還可賣包子啊。


    那人一把拿過簪子,從懷中拿出一錠黃金放在桌上:“我也不會讓你虧的,那,這錠黃金你拿去,足夠你賣幾十年的包子了。”


    “好,謝謝大爺,謝謝大爺。”包子鋪老板喜出望外,被黃金的光閃得刺眼,不住磕頭。這錠黃金雖然遠不能跟玉釵相比,但是卻也足夠下半生的吃穿用度了。而且這玉釵太過貴重,擔心賊人惦記,危及生命,如今換了這黃金,反是好事。


    “謝大爺,謝大爺。”包子鋪老板磕了一會頭,聽到沒有聲音,小心的抬頭一看,那黑衣人已經不知去向。他拿著黃金放在懷中,逃也似的跑了,之後估計要居家搬遷,離開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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