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我要先查出趙氏跟楊二之間到底有什麽陰謀,將她們的詭計查清楚之後再慢慢的查接下來的事情。”薛抹雲像是跟自己說又像是跟穆贏說。


    “這件事不是交給了官府去查嗎?”穆贏不知薛抹雲何以會對這件事如此感興趣。


    “對呀,我差點忘了。”薛抹雲突然激靈一下,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我們可以去看一下他們那邊調查的情況怎麽樣?”薛抹雲驚喜不已。


    “好,那明天去看看。”穆贏看到她狀態好了很多,放下心來。不管她心裏在想什麽,自己隻要有能夠陪著她待在一起的理由,那就滿足了。這樣就不用每次來找她,都絞盡腦汁的找理由了。


    聽聞征王跟未來王妃薛抹雲到官府詢問此事,負責此案的官員無比意外,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麽來意。是因為趙氏而來?還是為了其他的原因?


    因為聽聞這趙氏向來跟薛抹雲關係不和,不知道此次她二人前來,到底是希望看在薛家麵子上幫助趙氏,還是希望落井下石扳倒趙氏。


    一麵是薛相打過招呼,說希望此事隨便走走過場,胡亂了事罷了。另一麵征王又說要查清此事。征王向來身份萬分尊貴,脾氣又不太好,不好惹。薛相也是朝中的位高權重的重臣。兩人都得罪不起。辦案官員一時為難,不敢出門迎接,生怕一不小心會錯意,兩邊都討不好,還都得罪了。


    為難之際,師爺突然一拍腦袋,想到府中有個老實巴交的仵作劉旭勞。這仵作思維獨特,邏輯縝密,是辦案推理的一把好手。無奈為人正直公正,不懂得人情世故,鮮少靈活變通。因此勤勤懇懇埋頭苦幹了這麽多年,還是個做的最多拿的最少的仵作。


    畢竟是久經官場的老手,經師爺這麽一提醒。這官員馬上想到:這時候隻要謊稱不在,讓劉旭勞出麵,把這燙手山芋丟給他。到時候無論辦好辦壞,隻要把全部責任都推到他身上不就好了。


    穆贏跟薛抹雲喝了一盞茶時間,才看到師爺急衝衝的走了出來。說是自己家大人因為這最近京中多家商鋪被偷,前去取證還未回來。因此先叫來了仵作,將當時的情況向穆贏他們一一稟明。


    說完隻見一個穿著樸實長衫的灰臉中年人走了進來。


    “小人參見王爺,薛小姐。”劉旭勞畢恭畢敬上前行禮叩頭。


    “不必多禮。”穆贏正色點了一下頭,這仵作才爬了起來,垂手而立在一旁。


    “你就說這件事調查結果怎麽樣吧?”薛抹雲也不喜歡拐彎抹角,直言問道。


    “是。”仵作扣了一下頭,又站起來。


    “根據小人的調查,從當時的情況來看,死者似乎與某人發生了爭執,因此憤而摔碎了一些茶杯。現場的茶湯以及死者衣袖上的茶漬可以推斷。”


    薛抹雲點點頭,這點她當時也大概檢查了一下,猜測出確實是這麽個情況。


    “但是後來,在死者楊二轉頭的過程中,被人拿了空隙,用這瓷瓶打破頭,暈了過去。”仵作拿出當時從楊二頭上取出的帶血碎瓷塊,以此可以推斷這件事情。


    這一切與薛抹雲的推測基本相符,看來這仵作確實有不小能耐,薛抹雲讚同的點點頭:“你繼續說。”


    “然而死者當時隻是昏了過去,並沒有死去……”仵作推測道。


    “什麽?”薛抹雲驚訝不已,“難道他竟不是被這花瓶砸死的?”


    “正是,這人當時隻是暈了過去,但是花瓶並不足以致命,隻是皮外傷而已,因頭上血管豐富,流血稍多,所以看起來似乎很嚴重。”仵作經驗豐富的說道。


    “原來如此,那這麽說來,他的死亡另有原因?”薛抹雲馬上想到這一點。


    “對,我在他被砸中的地方細細檢查,發現就在被花瓶擊中的地方,有一個細細的傷口。因為這傷口是在頭上血肉模糊之處,且又細又深,因此不易察覺。但是這一刀卻才是致命傷。”


    穆贏聽到這裏,也來了興趣,沒想到這小小殺人案看似簡單,卻生出這麽多枝節。他與薛抹雲對視一眼,都猜出這背後必然不簡單。看來今日若不是找到這誠實仵作,恐怕這後麵的隱情永遠不會被發現。


    “對,正是這腦後補了一刀,才使這人失血過多死亡。”聽仵作這麽說,這下薛抹雲更加陷入了深思。


    “照你這麽說,這人是先舉起瓶子砸了一下,然後又拔出刀補了一下,等楊二死了之後,這才逃竄。”


    “不,仵作搖搖頭,根據我的推測,我覺得這應該是兩個人所為。”仵作表情嚴肅的想了一會,才緩緩開口。


    這下穆贏跟薛抹雲兩個人算是徹底的被驚住了,這事果然不簡單,兩人迫不及待的想聽仵作為何這麽說。


    “因為從這刀口深處,我取出一些凝固較久的小血塊。隻有外麵頭部被砸了,血液凝固之後,這刀再進去才把這小血塊帶到了裏麵去。因此這一砸跟後麵這刀,必然之間相距有一小段時間。”


    “會不會是同一個人作為,隻是隔了一點時間而已?”薛抹雲思維縝密的推測。


    “這點我有懷疑過,但是另外一個發現讓我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仵作捋了一下胡須。此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世界中。


    “是什麽?”穆贏此時也經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發問。


    然而仵作不慌不忙,將線索又捋了一遍,才胸有成竹的開口:“因為我在檢查現場時發現,這門上麵勾住了幾絲絲綢,這絲綢是婦人的衣服才用的鉤花金絲。”


    “所以凶手一定是個女人?莫非是趙氏?”薛抹雲脫口而出。


    “但是另外一邊,我又在窗子上發現了一個腳印,想來這現場應該是有兩人。且一人是從前門跑出去,而另外一人是跳窗而逃。”仵作並不理薛抹雲,而是自顧的推測。


    這態度讓穆贏生出怒意來,竟敢無視他的女人。穆贏站起來,臉上滿是冷冽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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