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抹雲回到房裏,心情複雜,沒想到這事可能與她的母親有關。隻是到底有什麽關係,這趙氏跟楊二到底有什麽陰謀,她怎麽也想不出個頭緒來。因為一是這時間已久,二是這楊二已死,線索也斷了。


    但是可以肯定當年這兩人之間一定幹了什麽害人勾當,因此這楊二才回來拿這事要挾。趙氏惱羞成怒,這才殺人滅口。


    薛抹雲想到這裏,毛骨悚然。沒想到這趙氏如此的心狠手毒。平時隻以為她不過耍耍嘴皮子,動些小心機,幹一些雞鳴狗盜的事就算了,沒想到她心腸還如此歹毒,竟然出手殺人。


    薛抹雲越發對這件案子感興趣,她回來認真思索了一會,將這些人物關係都寫在紙上,慢慢推測各種可能性。


    “這趙氏跟楊二到底是什麽關係,會不會有私情?”薛抹雲沒想到一條可能性,就將她寫在紙上。


    夜幕降臨,想到今天中午有人到薛府中,向趙氏詢問情況。如果這趙氏真的殺了人,必然會有所害怕。薛抹雲早早的熄了燈,換了一身夜行服就到趙氏的小院中來。


    正要探聽情況,突然聽到有人的腳步聲,薛抹雲一躍,跑到房頂上去。她趴在房頂上,將房頂上揭了塊磚,小心的向下看去。


    隻見趙氏心神不寧地在房中來回走動。薛連畫也坐在一旁,兩人不知道在密謀些什麽。薛抹雲不動聲色,側耳傾聽。


    “母親,你別走來走去,走的我頭都暈了。”薛連畫抱怨。


    “哎,你不知道,今天官府的人來查問,我嚇得語無倫次,生怕說漏了嘴。”


    “你說了什麽?”


    “我隻說了那天我見完了楊二,就回來了,至於後麵發生什麽,一概不知。他們知道你父親的身份,也不敢再多事,沒問幾句就回去了。”


    “你沒說錯什麽呀,那不就得了,那你還擔心什麽?”薛連畫聽完,舒了一口氣。這薛相的身份大家是知道的,相信一般的官員也不敢把趙氏怎麽樣。


    “可是我就是擔心啊,擔心他們把以前的事情查出來。這楊二一條賤命,你父親隨便打個招呼就遮掩過去了,可就是怕有多事的人,怕他們順藤摸瓜查出這十多年前的事情那就慘了。”趙氏還是不放心,不住的碎碎念。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甲都快摳進肉裏。


    “以前到底什麽事呀,他為什麽會以此要挾你?”薛連畫不解。


    “這事,算了,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趙氏發現說漏了嘴,麵對薛連畫的疑問,她不想連累薛連畫,欲言又止。


    “是與我有關嗎?”薛連畫猜測。


    “倒是與你無關。”趙氏搖搖頭,想來這樣人真可惡,沒想到這麽多年了,本以為他已經銷聲匿跡了,既然回來還拿這些事來要挾她。她早就想到這事有一次,就會有兩次,隻要楊二在,就相當於在她頭上懸掛一把尖刀,隨時都會掉下來。但是趙氏還是給了他銀子,希望他快些走遠。


    “本以為這次再給他一筆銀子,讓他走遠點,這事就算了。沒想到他卻一下獅子大開口,要十萬兩。我不答應,他就揚言要把這件事宣揚出來。我一時情急,這才下了手。”趙氏念叨著,回憶起當時的事情還有些瑟瑟發抖。


    “可是母親你怎麽能選這種地方下手呢?你要做的話,可以先安撫他一時,然後找人下手啊。或者說把他約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啊,殺了再棄屍荒野,也沒人發現。怎麽能在自家店裏呢?”在害人這方麵薛連畫那是頗有造詣,經驗豐富。


    “我當時也是一時心急,心慌意亂本來要安撫他,誰知那小蹄子突然來了店裏,在外麵嚷著要進來。這楊二這時更得寸進尺,要我馬上給錢,我這才慌了,趁他不備將他滅口。”趙氏瞪大這眼睛說著,臉上又是恐懼又是凶殘。


    “那也沒辦法了,你隻能這樣做,不過這也沒事,我想父親會將這些事處理好的吧。”薛連畫聽她說完安慰,畢竟這也關係這薛段升的名聲。


    趙氏來回踱了一會兒,還是坐了下來,不住的喝茶。


    “母親,您就別擔心了,放寬心。這隻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沒人會在意的。隻要打點點銀子,沒有什麽過不去的事情。”薛連畫輕描淡寫的說道,視人命如螻蟻。


    趙氏聽他這樣說,才放心了許多。


    “都怪這個小賤蹄子,早不去,晚不去,非要那時候闖進去,真是我的克星!”才沒消停一會,趙氏又咬牙切齒的咒罵起薛抹雲來。


    “說也奇怪,她怎麽會突然那時候去店裏,莫非她已經知道了?”薛連畫猜測。


    “不可能,那時候她還那麽小,根本就不認識楊二,這楊二也才是這兩天偷摸著回來的,不會認識她。”趙氏肯定的說。


    “我聽紅袖說,是因為我克扣了這小蹄子的衣食,她才大鬧我的鋪子,要與我理論。”趙氏倒是對自己做的事心知肚明。


    “她真不要臉,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嗎?還好意思到外麵去鬧。再說了,母親對她已經仁至義盡了,有吃的住的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薛連畫一臉鄙夷,是非不分的偏袒趙氏,仿佛這事還是薛抹雲錯了。薛抹雲在外麵聽到,恨不得下來給她兩耳光。這世間怎麽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呢,顛倒黑白,真是沆瀣一氣。薛抹雲擔心再聽下去都控製不住自己的暴脾氣,準備走了。


    “這賤女人死就死了,還生下了這麽個小賤蹄子跟我作對,氣得我。”趙氏摸著胸口,順了口氣。“這小賤蹄子氣我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有幾天好日子,又有這麽個楊二拿她的事來威脅,我看她真是陰魂不散,死了還糾纏於我。”


    薛抹雲正要走,卻聽到趙氏突然說了這麽一句,一下引起了她的注意。這趙氏口中的指的莫非是自己的母親韓氏?


    “母親所指這人是誰?”薛連畫也是滿腹狐疑。但是聰明的薛抹雲卻已猜到,她說的這人一定是在說自己的母親。因為她口中那個小賤蹄子指的就是自己。看來這事真的跟自己的母親有關。


    “就是以前的那個死鬼韓氏,還能有誰。”趙氏口上毫無陰德,連過世的人也不放過。


    “這真的與我母親有關,莫非我母親是被她害死的?”薛抹雲心中一驚,腳下一滑,弄出聲響來。


    “誰?”趙氏已經,大聲喊道,朝房頂看去,下人們也急忙追了出來。


    薛抹雲看情況不對,一躍而起,急匆匆從後麵悄悄飛回自己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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