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發生了事情，你還不讓我進去？”薛抹雲怒目而視。掌櫃的看到這副樣子，又擔心房中有事，隻好讓開。
幾人衝進房來，隻見房中淩亂不堪，地上滿是碎瓷塊。一個人背對著他們撲倒在地上，頭上麵鮮血淋漓。
“啊……”
畢竟是沒有見過世麵，蘭芝剛看到地上滿身是血的人，嚇的啊一下叫了出來。回頭她想起自己家小姐還在，擔心薛抹雲害怕，蘭芝趕緊上前去遮住她的眼睛。
然而薛抹雲對這些事情早已見怪不怪了，她撥開蘭芝的手，徑直走了進去，慢慢蹲下來，將那人翻了過來。
蘭芝驚呼一聲，趕緊蒙住眼睛不敢看。
薛抹雲用絲帕捂住口鼻，細心向前觀察，隻見那人滿麵猙獰，眼睛睜得老大，死不瞑目的樣子。她探了一下鼻息，又摸了一下脈搏，那人已經杳無氣息。
“保護好現場，趕緊叫下人去報官。”薛抹雲吩咐一聲，隨後她便追到後院。隻見後麵空無一人，凶手早已沒了蹤跡。隻在地上撿到了一枝珠釵。
“怎麽樣，小姐？”蘭芝追出來，隻見薛抹雲拿著一支珠釵。
“人跑了，隻剩這個。”薛抹雲將珠釵揣在懷中走進來。隻見掌櫃已經報了官，此時正垂手站在旁邊等著官府的人過來。
“你不是說夫人在裏麵嗎？怎麽不見人？”薛抹雲狐疑。
“額……”掌櫃一時無法回答。當時確實是趙氏跟這男人在裏麵，但是具體的情況他也不知道，
“這我也不太清楚，夫人確實說要在在這裏麵跟這人談話，可能談完話先走了吧。”掌櫃的說話模淩兩可，頗有為趙氏洗脫嫌疑的意思。
以眼前的情況來看，趙氏確實有很大的嫌疑。但是雖然薛抹雲心裏討厭趙氏，但是眼前證據不足，她不敢輕易下決斷。她認真的檢查了一下那個人身上，又回頭向掌櫃的問道：“你可認識這個人？”
掌櫃的蹲下端詳了那人許久，認真冥想，突然眉頭提了一下，恍然大悟一下，似乎想起來了。他抬頭，猛然對上薛抹雲的眼睛。眼珠一轉，便趕緊將這表情藏了起來，站起來說道：“小姐，奴才並不認識這個人。”
薛抹雲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雖然他那神情隻是一閃而過，但是早已被薛抹雲捕捉到了這細微之處。
“你一定知道這個人的是吧？”薛抹雲知道他在刻意掩藏什麽，他一定知道這個人的身份。
“小姐，奴才真的不知道。這事就交給官府來處理好了。”掌櫃的畢竟年紀大了，閱曆豐富，比較老練，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怎麽問都被他搪塞過去。
薛抹雲旁敲側擊的問了半天，還是問不出個所以然，隻好作罷。
“這掌櫃的必定知道這人的身份，隻是他太狡猾了，怎麽都不說。”聽雨軒內，薛抹雲走來走去，反複推敲。暫時忘記了要找趙氏理論的事情。
“你想想，他既是這個店的掌櫃，怎麽可能會不認識這個人，就讓他來到自己的店鋪中。第二，這人跟趙氏在房中詳談，必是關係非淺。掌櫃的一再阻攔我進去，必是知道他們在談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蘭芝坐在一旁，看著薛抹雲走來走去，頭都被她繞昏了。
“對了，蘭芝，你可認得這是誰的東西？會不會是趙氏的？”薛抹雲拿著那支珠釵，認真端詳。
薛抹雲將珠花遞給蘭芝，蘭芝拿過來看了許久：“奴婢沒有見到夫人戴過這珠花，看著這珠花做工精致，還是全新的，應該是剛戴不久的東西。”唯一的線索似乎斷了。
“但是據掌櫃的說，當時隻有趙氏跟這人在房中。事後趙氏莫名奇妙就不知所蹤，想來這東西最有可能就是她的。”
“那就不知道了。”蘭芝也沒辦法，“要不明天我去問問別的丫鬟？”
“不用了，這樣的話很容易打草驚蛇。”薛抹雲想了一會，突然眉頭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有了，咱們現在就來驗證一下。”說完，她換了一身衣服，悄悄的拿著珠釵出去了。
薛抹雲躡手躡腳，將珠釵丟到趙氏的門口台階上，隨後一躍上了院中的一棵樹上，靜靜坐了下來，暗暗觀察下麵的情況。
隻見趙氏房中的燈一直亮著，想是已經回來了許久，但是不見人出來。薛抹雲等了半天，見到房中沒有反應。於是她便扔了個東西，一下準確的敲在趙氏的門上。
隻見不一會兒，趙氏就走了出來，賊頭鼠腦的的四處張望。薛抹雲學了幾聲貓叫，趙氏這才舒了口氣：“原來是貓啊。”
趙氏正要回房，腳上似乎踩到了什麽東西，她停了下來，低下頭去看。一下就看到台階上麵的珠釵。
趙氏馬上勃然大怒：“紅袖，無袖！”趙氏吼著，臉上極為不悅。
“夫人，什麽事。”紅袖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你看我的珠釵，怎麽給我弄到這來了，啊？”趙氏指著地上的珠釵，揪著紅袖的耳朵就是一頓數落。
“夫人，這，我，我今天不是剛給夫人插上的嗎？”紅袖急忙雙手捧起地上的珠釵，拿衣袖擦拭。
“是嗎？你還狡辯。”趙氏回想了一下，隨即又罵道：“你怎的插都插不好，弄得掉在地上，這可是皇上賞賜的，我最喜歡，將它挑出來了，若是摔壞了，要你狗命。”趙氏大言不慚，這些明明是皇上賞賜給薛抹雲的，她克扣了下來，還好意思是皇上賞的。
“是，奴婢不好，奴婢下次一定會小心的。”紅袖連忙磕頭。
“快給我收起來。”趙氏狠狠的蹬了她一眼，說完就回房中去了。
“沒想到這果然就是趙氏的東西。”薛抹雲嘴角一動，冷笑一聲，一躍回到自己的小院之中。以剛才趙氏那表情來看，那賊頭鼠腦的樣子，定是做了虧心事。而且她也說了，這珠釵是她很喜歡的東西，不會輕易就掉落下來，除非是在慌忙之中逃竄，才沒有注意到。加上她若是心中沒事，回來也會發現珠釵不見，怎地現在看到珠釵才想起來。
薛抹雲推敲一會，料想沒她當時必定十分驚慌，而不是淡定的走的。那麽聯係起前因後果，這人命案，一定與趙氏有關係。
“咱們快去舉報她吧。”蘭芝想趁這個機會，借機舉報趙氏，畢竟人命案這麽大的事。若真的是她做的話，蘭芝跟薛抹雲便可翻身，一輩子不再受她的氣了。
“不行。”薛抹雲搖了搖頭，“咱們現在隻是確定趙氏跟著這人有關係，但是並有準確的證據證明當時是她將這人打死的。僅憑一支珠花，趙氏是絕對不會承認的，而且店裏的掌櫃也不會指認趙氏，說當時趙氏跟此人在房中。”
“看來這事還有隱情，咱們還得再細細查查。”蘭芝點點頭，同意薛抹雲的深思熟慮。
“首先得確認這個人的身份，再順藤摸瓜。”薛抹雲隨即叫蘭芝拿出筆跟紙來，將今天那人的樣貌畫了下來。
既然這掌櫃似乎記起了這個人，那麽我就相信府中應該還有人認識這個人，咱們應該找一個在府中呆的年份久的，年紀大的人問問。薛抹雲想了想，便問蘭芝：“現你可認識這府中服侍多年的老人？”
“恩……小姐，奴婢並不認識，隻是聽人說薛府後院常年有一個浣洗衣物的老媽子，很是和善，不如咱們去問一下她。”
“如此，甚好。”兩人第二天悄悄的來到後院。隻見這裏麵到處都是晾曬的衣服，還在滴著水，地上還堆著成山的髒衣服。
老人一個人在小山高的衣服旁邊，賣力的洗著，顯得很力不從心。雖然是早上，但是額頭上已經出現了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花白的頭發滴了下來。
“怎麽年紀大了，還要洗如此多的衣服。”薛抹雲很是不忍，這趙氏她們太狠心了，竟然派一個老人做這麽重的活。這府中的丫鬟些本來都應該洗自己主子的衣服，但是他們一個個偷懶，許多都扔給這老人洗。
“蘭芝，咱們幫幫忙吧。”薛抹雲說著把衣服抱過來就洗。
“啊，小姐，這怎麽行？”老人抬起頭，看這身打扮一下就認出薛抹雲的身份，她趕緊趴在地上行禮。
“老人家，不必客氣，起來吧，讓我們來幫助你。”薛抹雲想起了自己的外婆，也是這般年紀的樣子，心中更是心疼。
“不可呀，小姐。”老人連連擺手。
“你就別和我客氣了。”薛抹雲說著挽起衣袖自顧的洗起來。老人感動得淚水盈眶，“那謝謝啦。”
薛抹雲邊洗邊跟老人聊了起來。
“你在這府中呆了多久了？”
“我在這裏麵呆了幾十年了，從老爺還在年輕的那個時候就已經來裏麵伺候了。隻不過後來老了，不中用了，便被派遣了來這裏麵洗洗衣服。”
“府中老人不都是到五十多歲就可以放回家養老了嗎？”
幾人衝進房來，隻見房中淩亂不堪，地上滿是碎瓷塊。一個人背對著他們撲倒在地上，頭上麵鮮血淋漓。
“啊……”
畢竟是沒有見過世麵，蘭芝剛看到地上滿身是血的人，嚇的啊一下叫了出來。回頭她想起自己家小姐還在，擔心薛抹雲害怕，蘭芝趕緊上前去遮住她的眼睛。
然而薛抹雲對這些事情早已見怪不怪了，她撥開蘭芝的手，徑直走了進去，慢慢蹲下來，將那人翻了過來。
蘭芝驚呼一聲，趕緊蒙住眼睛不敢看。
薛抹雲用絲帕捂住口鼻，細心向前觀察，隻見那人滿麵猙獰，眼睛睜得老大，死不瞑目的樣子。她探了一下鼻息，又摸了一下脈搏，那人已經杳無氣息。
“保護好現場，趕緊叫下人去報官。”薛抹雲吩咐一聲，隨後她便追到後院。隻見後麵空無一人，凶手早已沒了蹤跡。隻在地上撿到了一枝珠釵。
“怎麽樣，小姐？”蘭芝追出來，隻見薛抹雲拿著一支珠釵。
“人跑了，隻剩這個。”薛抹雲將珠釵揣在懷中走進來。隻見掌櫃已經報了官，此時正垂手站在旁邊等著官府的人過來。
“你不是說夫人在裏麵嗎？怎麽不見人？”薛抹雲狐疑。
“額……”掌櫃一時無法回答。當時確實是趙氏跟這男人在裏麵，但是具體的情況他也不知道，
“這我也不太清楚，夫人確實說要在在這裏麵跟這人談話，可能談完話先走了吧。”掌櫃的說話模淩兩可，頗有為趙氏洗脫嫌疑的意思。
以眼前的情況來看，趙氏確實有很大的嫌疑。但是雖然薛抹雲心裏討厭趙氏，但是眼前證據不足，她不敢輕易下決斷。她認真的檢查了一下那個人身上，又回頭向掌櫃的問道：“你可認識這個人？”
掌櫃的蹲下端詳了那人許久，認真冥想，突然眉頭提了一下，恍然大悟一下，似乎想起來了。他抬頭，猛然對上薛抹雲的眼睛。眼珠一轉，便趕緊將這表情藏了起來，站起來說道：“小姐，奴才並不認識這個人。”
薛抹雲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雖然他那神情隻是一閃而過，但是早已被薛抹雲捕捉到了這細微之處。
“你一定知道這個人的是吧？”薛抹雲知道他在刻意掩藏什麽，他一定知道這個人的身份。
“小姐，奴才真的不知道。這事就交給官府來處理好了。”掌櫃的畢竟年紀大了，閱曆豐富，比較老練，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怎麽問都被他搪塞過去。
薛抹雲旁敲側擊的問了半天，還是問不出個所以然，隻好作罷。
“這掌櫃的必定知道這人的身份，隻是他太狡猾了，怎麽都不說。”聽雨軒內，薛抹雲走來走去，反複推敲。暫時忘記了要找趙氏理論的事情。
“你想想，他既是這個店的掌櫃，怎麽可能會不認識這個人，就讓他來到自己的店鋪中。第二，這人跟趙氏在房中詳談，必是關係非淺。掌櫃的一再阻攔我進去，必是知道他們在談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蘭芝坐在一旁，看著薛抹雲走來走去，頭都被她繞昏了。
“對了，蘭芝，你可認得這是誰的東西？會不會是趙氏的？”薛抹雲拿著那支珠釵，認真端詳。
薛抹雲將珠花遞給蘭芝，蘭芝拿過來看了許久：“奴婢沒有見到夫人戴過這珠花，看著這珠花做工精致，還是全新的，應該是剛戴不久的東西。”唯一的線索似乎斷了。
“但是據掌櫃的說，當時隻有趙氏跟這人在房中。事後趙氏莫名奇妙就不知所蹤，想來這東西最有可能就是她的。”
“那就不知道了。”蘭芝也沒辦法，“要不明天我去問問別的丫鬟？”
“不用了，這樣的話很容易打草驚蛇。”薛抹雲想了一會，突然眉頭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有了，咱們現在就來驗證一下。”說完，她換了一身衣服，悄悄的拿著珠釵出去了。
薛抹雲躡手躡腳，將珠釵丟到趙氏的門口台階上，隨後一躍上了院中的一棵樹上，靜靜坐了下來，暗暗觀察下麵的情況。
隻見趙氏房中的燈一直亮著，想是已經回來了許久，但是不見人出來。薛抹雲等了半天，見到房中沒有反應。於是她便扔了個東西，一下準確的敲在趙氏的門上。
隻見不一會兒，趙氏就走了出來，賊頭鼠腦的的四處張望。薛抹雲學了幾聲貓叫，趙氏這才舒了口氣：“原來是貓啊。”
趙氏正要回房，腳上似乎踩到了什麽東西，她停了下來，低下頭去看。一下就看到台階上麵的珠釵。
趙氏馬上勃然大怒：“紅袖，無袖！”趙氏吼著，臉上極為不悅。
“夫人，什麽事。”紅袖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你看我的珠釵，怎麽給我弄到這來了，啊？”趙氏指著地上的珠釵，揪著紅袖的耳朵就是一頓數落。
“夫人，這，我，我今天不是剛給夫人插上的嗎？”紅袖急忙雙手捧起地上的珠釵，拿衣袖擦拭。
“是嗎？你還狡辯。”趙氏回想了一下，隨即又罵道：“你怎的插都插不好，弄得掉在地上，這可是皇上賞賜的，我最喜歡，將它挑出來了，若是摔壞了，要你狗命。”趙氏大言不慚，這些明明是皇上賞賜給薛抹雲的，她克扣了下來，還好意思是皇上賞的。
“是，奴婢不好，奴婢下次一定會小心的。”紅袖連忙磕頭。
“快給我收起來。”趙氏狠狠的蹬了她一眼，說完就回房中去了。
“沒想到這果然就是趙氏的東西。”薛抹雲嘴角一動，冷笑一聲，一躍回到自己的小院之中。以剛才趙氏那表情來看，那賊頭鼠腦的樣子，定是做了虧心事。而且她也說了，這珠釵是她很喜歡的東西，不會輕易就掉落下來，除非是在慌忙之中逃竄，才沒有注意到。加上她若是心中沒事，回來也會發現珠釵不見，怎地現在看到珠釵才想起來。
薛抹雲推敲一會，料想沒她當時必定十分驚慌，而不是淡定的走的。那麽聯係起前因後果，這人命案，一定與趙氏有關係。
“咱們快去舉報她吧。”蘭芝想趁這個機會，借機舉報趙氏，畢竟人命案這麽大的事。若真的是她做的話，蘭芝跟薛抹雲便可翻身，一輩子不再受她的氣了。
“不行。”薛抹雲搖了搖頭，“咱們現在隻是確定趙氏跟著這人有關係，但是並有準確的證據證明當時是她將這人打死的。僅憑一支珠花，趙氏是絕對不會承認的，而且店裏的掌櫃也不會指認趙氏，說當時趙氏跟此人在房中。”
“看來這事還有隱情，咱們還得再細細查查。”蘭芝點點頭，同意薛抹雲的深思熟慮。
“首先得確認這個人的身份，再順藤摸瓜。”薛抹雲隨即叫蘭芝拿出筆跟紙來，將今天那人的樣貌畫了下來。
既然這掌櫃似乎記起了這個人，那麽我就相信府中應該還有人認識這個人，咱們應該找一個在府中呆的年份久的，年紀大的人問問。薛抹雲想了想，便問蘭芝：“現你可認識這府中服侍多年的老人？”
“恩……小姐，奴婢並不認識，隻是聽人說薛府後院常年有一個浣洗衣物的老媽子，很是和善，不如咱們去問一下她。”
“如此，甚好。”兩人第二天悄悄的來到後院。隻見這裏麵到處都是晾曬的衣服，還在滴著水，地上還堆著成山的髒衣服。
老人一個人在小山高的衣服旁邊，賣力的洗著，顯得很力不從心。雖然是早上，但是額頭上已經出現了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花白的頭發滴了下來。
“怎麽年紀大了，還要洗如此多的衣服。”薛抹雲很是不忍，這趙氏她們太狠心了，竟然派一個老人做這麽重的活。這府中的丫鬟些本來都應該洗自己主子的衣服，但是他們一個個偷懶，許多都扔給這老人洗。
“蘭芝，咱們幫幫忙吧。”薛抹雲說著把衣服抱過來就洗。
“啊，小姐，這怎麽行？”老人抬起頭，看這身打扮一下就認出薛抹雲的身份，她趕緊趴在地上行禮。
“老人家，不必客氣，起來吧，讓我們來幫助你。”薛抹雲想起了自己的外婆，也是這般年紀的樣子，心中更是心疼。
“不可呀，小姐。”老人連連擺手。
“你就別和我客氣了。”薛抹雲說著挽起衣袖自顧的洗起來。老人感動得淚水盈眶，“那謝謝啦。”
薛抹雲邊洗邊跟老人聊了起來。
“你在這府中呆了多久了？”
“我在這裏麵呆了幾十年了，從老爺還在年輕的那個時候就已經來裏麵伺候了。隻不過後來老了，不中用了，便被派遣了來這裏麵洗洗衣服。”
“府中老人不都是到五十多歲就可以放回家養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