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卓識半躺在床上,薛連畫像往日一樣,又拿出一盅童子雞湯來。


    “來,太子,我扶您坐起來喝一點吧。”薛連話將雞湯放在桌上,就要來扶穆卓識。


    穆卓識看著那上麵漂滿油花的雞湯,一時感覺心中反胃。他強笑著擺手:“不用,不用。太醫叮囑了,要盡量少吃這些油膩的東西。”


    見到穆卓識連連推辭,薛連畫眉眼沉了下去,哀怨不已:“這不油膩的,這是我花了十多個小時,用小火精心熬製的,還交了很多味中藥,味道鮮美,您就嚐一口吧。”薛連畫祈求似的說到。


    “那好把,謝謝你。”太子見她這樣,不忍推辭,隻好泯了一小口。


    “咦,這是什麽?”薛連畫眼尖,看到穆卓識胸錢露出白色的一小角,立刻眼疾手快一把把它抽了出來。


    “嘿,別。”穆卓識想要阻止,已來不及。


    薛連畫放下雞湯,將那絲帕翻來翻去細細端詳:“這是什麽東西啊?”


    “一塊普通的絲帕罷了,拿來吧。”穆卓識起身,伸手來要。


    薛連畫卻一側身,躲了過去:“這好像不是男子之物呀。”


    穆卓識見她這般無理,心情越加煩躁,忍著身上的痛,一把奪了過來,揣進了懷裏:“本太子身邊帶什麽東西,難道還要像你一一稟告不成。”


    見到太子俊朗的臉上滿是不悅,眉頭緊皺,知道剛才失禮了。因此薛連畫趕緊換了塊臉,委屈巴巴:“連畫並無此意,隻是好奇多問幾句罷了,太子既然不喜歡,連畫不問就是了。”說著拿袖子擦了擦眼角,就像要哭起來似的。


    薛連畫雖然這幅楚楚動人的委屈模樣,實則心裏已經憤恨不已。剛才那塊帕子上,分明繡著一朵小小的梅花,別的她不熟悉,這個她可清楚的很,那正是薛抹雲的標記。


    想當日府中發放東西的時候,她們故意欺辱薛抹雲。別人的均是上好蜀繡,蘇繡,而派給薛抹雲空無一物的白絲帕,借機取笑她。沒想到這薛抹雲反而不生氣,反而麵不改色,隻取出針線來,嫻熟的來回穿梭。沒一會竟然就秀出了一朵栩栩如生,含苞欲放的臘梅來。看起來清新雅致,別具風格,惹的眾人齊誇讚,反而氣的她們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這薛抹雲竟然不死心,還想挽回太子,竟然私下裏送他這種物件。更可氣的事,太子竟然為了她對自己發這麽大的脾氣。薛連畫臉上哭著,手卻暗暗攥緊,恨的牙癢癢。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太子心軟,見到她這個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麽。


    聽到太子這樣說,薛連畫這才止住了抽噎,表情緩和起來。


    “太子,不知道,那天你在樹林中我大姐怎麽救的您,我好想聽一下大姐的事情,好好像她學學呢。”薛連畫假意問到。實則是想看看那天到底發生了些什麽,薛抹雲有麽有趁機勾引太子。


    “其實也沒什麽,就跟外麵說的是一樣的。”穆卓識身體本就虛弱,需要多加休息,而且這話題也很是無趣,因此不想跟她多說。加上薛連畫喋喋不休,平日裏還覺得她時而靈動可愛,時而溫婉賢淑,怎的這幾日就如此不懂事。


    “哦,那近日我聽說了幾件趣事,給你說一下好嗎?”薛連畫不甘心,費盡心思的想要引起太子的注意。


    “連畫,有什麽事情,改天說好吧,我累了,你早些回去吧。”終於受不了的穆卓識下了逐客令。


    “那,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薛連畫還想再說什麽,但是見太子已經躺下了,隻好訕訕的退了出來。


    看到薛連畫走了出去,太子揉了揉太陽穴:“下次看到薛小姐來的話就給推了吧。”


    “是”。


    穆卓識坐了起來,再次拿出那塊手帕在手中摩挲,也不知道薛抹雲到底在幹什麽?答應的看自己什麽時候才來。


    然而此時的薛抹雲正忙碌不已,自從上次穆贏給他指出小院的漏洞之後,這幾天正在忙於她的小院安保。本身她的戶外知識很多,對於一些植物也頗為理解。但是為了更加完善,毫無漏洞。她像穆贏借了很多的書,每天伏案而讀,不知疲倦,將一些能夠吸收煙毒的植物一一記錄在冊。


    隨後又跟蘭芝兩個人到四周的山上挖掘這些植物,兩人忙忙碌碌,搞了好多天才把這些植物都收齊,一點點把它背下山來。為了保證存活率,又急忙的挖土栽種。


    薛段升偶爾路過,聽一些裏麵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看到蘭芝跟薛抹雲兩人忙忙碌碌,背了些植物,穿來穿去。想出口說,但是想想也就算了,她這次為薛家裏了這麽大的功,現在性格也與之前大不相同。多了些自己的想法,少了些無理卻鬧,隻是現在與自己不似之前那般親密了。回想之前,薛抹雲每次大鬧,都是想博取自己的關注。那時自己很是頭疼,恨不得沒這麽女兒。可如今,她嫻靜乖巧,明白事理,但是卻對自己就像陌生人一樣了。薛段升搖搖頭,有些失落。


    況且她現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她隻在自己小院中倒騰,也礙不了什麽事。趙氏跟薛連畫暗地裏告了多少狀,薛段升也是不痛不癢幾句敷衍過去了。


    蘭芝跟一群下人正在將從山上挖來的植物貼牆而種,薛抹雲看著牆邊的一棵樹,暗暗沉思:“這個樹到底要不要把它砍掉?”


    因為這樹貼著牆,很容易讓賊人爬過牆,再順著樹就爬下來,進入小院,很不安全,砍掉的話更好一些。薛抹雲正欲開口,突然想到上穆贏掉入陷阱中,被網網住的窘迫場麵。又想起他上次鞋底沾的重重的石塊走路樣子,想到這些,薛抹雲心中一動,忍俊不均。


    穆贏多次翻進小院,與她切磋陷阱,這棵樹這麽大的危險他不是看不出,但是他從來提出來讓薛抹雲砍掉。想想,薛抹雲終是將這棵樹留下了,以後這邊加強防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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