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墨的臉色微變,緩而又緩地勾起唇角,“所以,你達到獻血標準了?”終於知道自己的血型了?


    林逸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哥是o型,和ab型配種,的確隻能生出a型血和b型血的寶寶!”


    “你可閉嘴吧!”你才配種呢!


    林逸臣委屈巴巴地看著突然獅子吼的衛甜,“我說錯了嗎?”


    衛甜黑著臉,“小豬,我吃好了。”


    “那,我們走吧!不用叫服務員,我已經買過單了。”


    於是,衛甜拉住唐淺怡的手,大步往外走——


    “漂亮的衛姐姐,請等一下,你有東西掉了。”


    衛甜身體微僵,不耐煩地轉身。


    林逸臣笑得特別甜,抬起手,一條綴著藍寶石的項鏈,從他掌心裏彈落而下。


    衛甜的臉色頓時變成了水彩調色盤,各種顏色輪番閃過。


    “衛甜,這是你的吧?”


    衛甜深吸口氣,“不是。這小子搞錯了。”


    小奶狗就是小奶狗,食髓知味,特別招人煩。


    不過,她可沒有調教小奶狗的耐性。


    林逸臣目不轉睛地看著衛甜拉著唐淺怡,逃也似的離開,收回視線,笑眯眯地看著他哥。


    謝淮墨慢條斯理地咀嚼食物。


    很神奇,隻要有她在的地方,連空氣都是香甜的,像用鹽水泡過的菠蘿,芬芳又甘甜。


    進來之前,他毫無胃口,現在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那女人就是他的藥,包治百病的藥。


    “哥,有沒有一種可能,嫂嫂的侄女其實是你……”


    “你以為我沒想過?”謝淮墨語氣涼涼地打斷林逸臣,“不好意思啊,你哥我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


    早知道這女人跑了就不想回頭,去他的責任心!


    他也想過彤彤是自己的女兒,可他想破頭皮也沒想起來,自己有哪一次忘記戴套套,將子子孫孫留在了那女人身體裏……


    沒有。


    而且,套套都是他買的最好的,也不存在質量問題。


    而且,套套都是還沒進去,就戴好了,也不可能有潛逃在外的子子孫孫作妖。


    謝淮墨按了按隱約抽疼的太陽穴,“少聽沈峰胡說。”


    林逸臣撇撇嘴,“好吧好吧!”


    他還是認為哥哥是鑽進了牛角尖,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要知道意外就是為了創造奇跡而發生的啊!


    “哥,您慢吃。我還有點事,先撤了。”


    林逸臣將寶石項鏈塞進口袋裏,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這家中餐廳開在商場裏,林逸臣的車就停在地下車庫。


    林逸臣從電梯裏出來,一邊接電話,一邊信步朝b2區走。


    遠遠地,他便看到一名身穿裸色大衣,淺藍色小腳褲的高挑美人,單手抄著口袋,側影動人,正巧笑倩兮,接電話的聲音別提多甜了,一口一個“周總”,嗲得他頭皮發麻。


    林逸臣黑了俊俏的小白臉。


    三言兩語交待清楚,將手機塞進口袋,林逸臣長腿大邁,笑眯眯地躡手躡腳走上前。


    衛甜冷瞥一眼雙手抄兜,站在她麵前,一臉單純無害的年輕男子,仔細聆聽電話那頭周總的嘮嘮叨叨,提取對她來說的有效信息和問題,思考可以提供的解決方案。


    掛斷這個冗長的電話,手機裝進大衣口袋,衛甜麵無表情地伸出自己的左手,淩厲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林逸臣。


    林逸臣執起女人纖細白皙的素手,看著她的眼睛,親了下掌心。


    媽的,這個小兔崽子!!


    “項鏈!”


    林逸臣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不是這樣嗎?”


    衛甜冷笑一聲,“這做人啊,要懂得占過便宜,見好就收的道理,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那,若是我寧願死在姐姐身上呢?”林逸臣微微撅嘴,委屈巴巴地看著這個無情的女人,“再說了,誰規定了這種事是男人占女人便宜?”


    衛甜咬了咬牙,“項鏈給我。”嫖這種小奶狗,就是麻煩!


    “不給。除非姐姐把話說清楚!”


    林逸臣目光幽怨地盯著衛甜,瞄了瞄那那片性感的果凍紅唇,喉結上下滾動。


    他含過,又軟又彈,這位姐姐的嘴裏可甜可甜了。


    “你不是姐姐的菜。項鏈還給我,咱們就此別過。”衛甜忍住暴打小弟弟狗頭的衝動,“快點!我趕時間!”


    林逸臣搖頭,“既然如此,姐姐的項鏈,就暫時由我保存啦!”


    “你!”


    “姐姐,想找我請撥打通訊錄第一個號碼——a林逸臣!”


    衛甜看看時間,又看看那個打開車門,坐進去,啟動車子,揚長而去的男人,張大嘴巴——“吼!吼!”


    “等等!”衛甜飛快解鎖手機,查看通訊錄,瞪大了眼睛,“媽呀,怎麽真的有?”


    摸摸自己的胸口。


    衛甜吞了口唾沫。


    怡光酒店是謝氏餐飲旗下的對吧?


    那小崽子是謝淮墨家的對吧?


    那昨晚……


    衛甜閉了閉眼,用包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衛甜,你個豬頭!”


    一睡著,就成了死人,打雷下雨完全聽不到。


    大學時,就經常被小豬她們取笑,“衛甜,你這樣子,真的很危險!一旦睡著了,還不是任由你男朋友各種胡作非為,甚至被賣了都不知道!”


    衛甜黑著臉,上了用打車軟件叫的出租車,去客戶的公司麵談項目。


    一談就談到晚上,吃過飯,回到酒店,已經快八點半了。


    酒桌上,她酒也喝了,豆腐也被惡心的家夥吃了,那些老油條就是不鬆口。


    “一幫老混蛋!老娘遲早自己當老板!”


    “媽的,自己當老板,也少不了裝孫子的時候!”


    吹吹劉海,衛甜打開手機裏的理財軟件,看看自己的存款,胸口的惡氣一哄而散。


    當年,還是她一直教導小豬孟瑤她們,“男人會跑,隻有房子,票子,是自己的!”


    沒想到啊,多年後,她和小豬真的成了金錢的奴隸!


    打了下被小奶狗親過的掌心,衛甜努力忽視那一瞬間,心裏泛起的酥麻感,冷著臉撥打林逸臣的號碼。


    “姐姐。”


    “說吧,要怎樣,你才肯把項鏈還給我!”


    “姐姐,那晚,是人家的第一次。”


    衛甜抽了抽嘴角。


    還有臉宣揚?


    她本想躺平享受的好嗎?


    結果,反而是她自己在上麵,累得要命!


    這小兔崽子爽得直哼哼,臭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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