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接!”關欣一把奪過電話,“喂,姓謝的,你有錢了不起啊?以後不要再給我們家淺淺打電話!我們家淺淺已經不在正信幹了,和你也不會有工作上的往來了。”


    啪——


    電話掛斷了。


    謝淮墨覺得莫名奇妙,誰啊?關欣?彤彤不是說她媽媽溫柔美麗善良賢淑嗎?


    大周末的,謝淮墨約了喬天傑。


    “喬總,這是我們第二次這樣麵對麵,我以為第二次我們麵對麵會是簽協議的場景!”


    喬天傑的心驀地一跳。看謝淮墨臉色不太對。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董詩詩不是說謝淮墨對唐淺怡很不滿,希望他開除唐淺怡,否則,謝氏與正信的合作應該沒戲嗎?


    “謝總,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喬天傑滿臉堆笑。


    “唐淺怡為什麽離開正信?”


    “……”喬天傑又悄悄看謝淮墨臉色。如果是董詩詩私自作主,他也不敢把董詩詩賣了,得罪董詩詩,正信與謝氏照樣合作不成。隻得打著哈哈笑說,“她最近有點鬧情緒!也沒有離開正信,我放她一個星期假,讓她放鬆放鬆。前段時間,跟莊氏房地產項目,融資報告欠的資料太多,都由她來做,大概是壓力太大了!謝總,您知道,房地產業的黃金十年早已經過去,沒有哪個集團能像謝氏一樣,隨隨便便拿出幾十億的現金來!”


    “放假?”謝淮墨不信。如果隻是放假,電話裏幹嘛那麽大的怨氣?再也沒有工作往來?隻是鬧情緒?


    “是啊,放一個星期假而已!”喬天傑看謝淮墨麵色稍好看一點,鬆了一口氣,暗想一會兒登門去請那尊女菩薩。


    “這個時候放假?明天,就是產品介紹會!喬總打算讓誰去呢?”謝淮墨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意思很明顯,明天,他見不得唐淺怡,謝氏的投資,便有可能落入另外兩家的投資公司之一。沒錯,紅果果的威脅,他謝淮墨有這個實力!


    “明天的產品介紹會,我來做。我會讓淺怡陪我同去,她這段時間太累了,我怕她精神狀態不好,出岔子!”喬天傑又悄悄打量謝淮墨。看這樣子,唐淺怡在他心裏比董詩詩重要啊!唉,感覺頭皮麻了又麻,實在要得罪一個,那就得罪董詩詩吧。


    唐家。


    喬天傑帶著好多補品上門,被關欣拒之門外。


    “喬總,我家淺淺昨晚上插花到半夜,才睡兩三個時辰,您有什麽事改日再來!”


    還是隔著貓眼說的,連門都沒讓喬天傑進。


    喬天傑站在門外急得不行,各種好話說盡,關欣十分的鐵石心腸:“喬總啊,這大周末的,您這麽一鬧,還讓不讓我家淺淺嫁人了?知道的,知道淺淺有個黑心老板。不知道的,還以為淺淺和您怎麽著了。您還是高抬貴腳,走吧,沒有您那每個月五千塊的工資,咱們家淺淺也餓不著!”


    “關欣,你聽我說,我真的隻是讓她放一個星期假而已,我是看她這段時間太累了!”


    “行了行了,那是你的想法。咱們有自由吧?沒有賣身吧?咱現在不想幹了行不行?難道員工就不能炒老板魷魚?喬天傑,我現在通知你,你被炒了!”


    “……”喬天傑再次受鳥氣。心裏挺不是滋味的。當老板當到他這樣憋屈,也挺難得的吧?麵對謝淮墨的助理,他低三下四,點頭哈腰,不惜炒自己的得力幹將。現在謝淮墨不讓他炒,他喬天傑如今裏外不是人了。


    喬天傑連續在唐家蹲守了三天,連唐淺怡的麵都沒有見著。產品介紹會他去了,謝淮墨沒見著唐淺怡,不高興,約定產品介紹會延期半個月,他謝氏現在還不急著做投資,現金擱在謝氏的帳上,不會長出黴來。


    唐淺怡莫名地收到快遞,拆開來看,嚇了一跳,全是香豔無比的照片。而照片裏的男主角,豁然就是謝淮墨。


    照片上,謝淮墨光溜溜的,興奮地拿著煙頭燙女人的私處,拿著針往女人的身上紮……


    好惡心!真的好惡心!謝淮墨,再也不是她認識的謝淮墨!唐淺怡窩在床上,縮在角落裏,莫名地難過。那些最美好的回憶,哪怕是痛的,都美好!現在,所有的美好都毀了。都毀了!


    唐淺怡一把火把那些照片全燒了。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努力掩飾自己心裏的難過,在店裏幫忙插花。


    謝淮墨的車,每天在上午十點和下午四點,都會緩緩地滑過花店,看著這個女人認真地側著頭手裏握著剪子修枝除葉。


    董詩詩的車子,總是在謝淮墨離開不久便到來。然後坐在車子裏,透過車窗,唇角噙起一抹冷笑。


    這段時間,董詩詩很忙,一方麵忙著觀察唐淺怡與謝淮墨之間微妙的關係,另一方麵,要想著如何討好謝母章明惠。昨日章明惠去逛高級商場,一個不小心扭到了腳,這會兒還在醫院躺著。


    這天,又是下午四點,謝淮墨的車子照樣緩緩地劃過“月籠沙花屋”。楊成驀地出現在花店前,站在唐淺怡的麵前,替她打下手。而唐淺怡,與他竟十分默契。


    謝淮墨坐在車裏,豎著耳朵,聽著一聲比一聲刺耳的交流。


    “玫瑰!”唐淺怡喊著。


    謝淮墨便看到楊成立即遞上了未修剪過的玫瑰花。


    “百合!”唐淺怡的聲音又響起。


    楊成便遞上了百合。


    謝淮墨坐在車裏,眼睛瞪得老大,就看到楊成雙眸深情地看著唐淺怡。


    砰——


    車門摔得震天響。唐淺怡在花店裏都嚇了一跳,剪刀都差點掉到地上,便看到謝淮墨一身筆挺的西裝,冷著一張臉走來。


    唐淺怡看到謝淮墨,心跳得厲害。腦子裏,全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照片。他再也不是她所認識的謝淮墨。


    七年前,他們很相愛,他摟著她,溫柔地輕撫她的發絲,說:“淺淺,我會一輩子愛你,寵你,嗬護你。”那個時候,他是溫柔而體貼的。


    那些美好的曾經,再也回不去了。唐淺怡突然想哭。但謝淮墨已經站在她的麵前,她的腦子裏,又是照片上一幕幕變態的畫麵。她害怕,她害怕這樣的謝淮墨。


    下意識地,唐淺怡縮到楊成的身後,這讓謝淮墨眼眸加深,心中憤怒而痛苦。


    淺淺,居然怕他……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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