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東西辦齊了,開了份兒禮單,和喜押著禮品來到劉府。


    劉墉的兩位管家,一個叫張成,一個叫劉安。倆人正在門房喝茶哪,就聽府門外喊“回事”:“回事!回事!”


    ────“老曹,回事是什麽意思?”懸岩問。


    調皮小胡子說:“應該是回避吧。”


    曹磊:“回事”是當時官府互拜的禮節,仿佛現在喊“報告”似的。


    ────“啊!是這回事?”


    曹磊:一聽有人喊“回事”,劉府的倆管家趕緊出來了,一瞧,這人認識。


    “喲,和管家。”


    和喜連忙一抱拳:“啊,二位管家,我們中堂給劉大人送禮來了,這兒有份禮單,煩勞您二位給呈上去吧!”


    和申給大人送禮?這可是太陽出在了西邊。


    但人家已經來了,不能不接呀。


    劉安陪著和喜在門房兒喝茶,張成接過禮單直奔書房去了。


    到了書房,張成便稟報:“回稟中堂,和中堂派人給您送禮來啦。”


    劉墉接過禮單一瞧,東西不少,都是自己的愛好。於是,心裏便琢磨上了。和申好模樣的給我送哪門子禮呀?我們倆沒這過往啊?嗯,一定是他有什麽辦不了的事兒啦,想讓我替他辦一辦。禮在先,人在後,隻要我一收禮,隨後他準來。好,我呀,先把禮收下,等會兒他來了,看什麽事兒再說。


    ────“對!不要白不要!不吃白不吃!”王哲love說。


    “對!糖衣吃下,炮彈打回去!”竹子根堅說。


    曹磊:劉墉交代道:“張成!把禮收下,拿十兩銀子壓禮盒。”


    “嗻!”


    張成來到門房兒,見著和喜:“啊,和管家,我們中堂說了,給和中堂道謝!”


    和喜一看劉墉收了東西,連忙說:“好說。”


    然後高興地走了。


    等和喜走了以後,劉墉煙癮發了,喊道:“張成!把關東煙搓一把來,我嚐嚐。”


    ────“關東煙好抽嗎?”中華虎賁軍問。


    曹磊說:“關東煙是早些年關東人抽的旱煙,現在還有一些老年人還延續著這一習俗。所用的煙袋很有講究。煙袋由煙袋嘴、煙袋杆、煙袋鍋3部分組成,另外還有附屬物——拴在煙袋杆上的煙口袋。關東煙聞名全國,煙葉大,質地厚,色澤好,是吸煙的癮君子們垂涎三尺的上品煙。”


    科普了關東煙,曹磊繼續說相聲。


    曹磊:劉墉擰上一鍋子關東煙,一抽,嗯,味兒不錯。又叫劉安把燒全羊切了一盤子,灌了一壺酒。滋溜喝了一口,嗬!真正良鄉白幹兒啊!再巴嗒一口肉,嗯,月盛齋的燒羊肉就是地道。


    劉墉在家正吃著歡呢,哎,外麵有稟報:“和中堂過府拜客!”


    “有請!”


    劉墉往起一站,就覺著腦袋“嗡”地一聲,怎麽?有點兒過量啦。


    劉墉勉強迎出府門,把和申請了進來,叫張成又添了份兒杯筷,倆人喝了起來。


    劉墉問:“啊,和中堂,您過府有何見教啊?”


    和申說:“啊……劉中堂,無事不敢打擾,我就直言吧,今日早朝,主子不是賜給我一條上諭嗎,有八句話,實在是破解不開。特來求教。”


    ────“這和申,怎麽這老實,什麽都說了。”飛舞手說。


    曹磊:劉墉一聽,嗯,怎麽樣,我就知道有事兒嗎?不然他也不會給我送禮呀!


    劉墉說:“噢,哪八句話哪?我看看……”


    和申遞過了紙條,劉墉接過來一看:“嗐,就這麽點兒事兒,你都不知道!”


    和申心裏嘀咕道,多新鮮哪,我要知道,挺好的燒羊肉幹嘛往你這兒送啊?


    但和申的嘴裏卻說:“在下學疏才淺,望中堂分神。”


    劉墉不客氣地說:“好吧,我給你辦一下吧。”


    不是劉墉不客氣,這檔子事兒,對於劉墉來說,很輕鬆地就能辦了。


    可今天不行了。為什麽呢?劉墉喝多了。


    隻見劉墉暈暈糊糊地說:“這幾件事兒啊,都不是朝政,這是菜園子裏的事兒……”


    和申一聽,嘿!還得說人家劉墉有學問,連菜園子的事兒都知道。


    “那……菜園子……什麽高哇?”和申問。


    劉墉又喝了一口:“黃瓜高哇!你看,那黃瓜是上架的,架搭多高,黃瓜秧就爬多高,黃瓜高。”


    ────“劉墉又在害人了。”心舞揚說。


    龍中尉說:“他不是有心的,他喝得差不多了。”


    曹磊:和申又問:“噢,那什麽低呢?”


    劉墉吃了一塊燒羊肉說:“茄子低呀!茄子秧低,不管什麽茄子都頭朝下長,你見過有仰著臉兒長茄子的嗎?”


    和申一想:“嘟,沒見過!哎,那什麽東呢?”


    劉墉抽了一口關東煙:“東(冬)瓜東啊,東(冬)瓜嘛。”


    “什麽西?”


    “西瓜西呀!”


    和申快速地問道:“那什麽薄?什麽厚?”


    劉墉楞住了:“薄?厚?這……”


    劉墉剛才回答那幾句,是隨嘴一說,根本沒走腦子。到“薄、厚”這兒,卡住了。憋了半天,冷不丁的想起一句來,哎,有了。


    於是,劉墉便回答:“什麽薄?什麽厚啊?耍錢薄,喝酒厚。”


    ────“這什麽意思啊?”哭泣的死神問。


    “是啊,雲裏霧裏的,弄不明白。”長發控說。


    曹磊:和申也不明白,便問了劉墉。


    劉墉說:“常言說的好,耍錢耍薄了,喝酒喝厚了嘛!”


    和申:“噢……,那什麽肥?什麽瘦呢?”


    “它……這個……”劉墉又沒詞了。


    剛好這時,劉墉的倆眼往桌上踅摸,哎,看見羊尾巴油啦,拿筷子夾起來了:“羊尾巴油肥呀!你看多肥!”


    和申點頭,這是夠肥的:“嗯,那什麽瘦呢?”


    劉墉一翻白眼:“哎呀,和中堂,您怎麽繞住了,有了肥的,您不會找瘦的嗎?”


    這話提醒了和申,和申這麽一踅摸,瞅見一塊羊犍子肉:“噢,劉中堂,莫非羊犍子肉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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