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吃點水果?看你好像很口渴的樣子”羅泉君似笑非笑的問。


    羅若雅哪裏不知道她是在故意笑話自己,不由撇著嘴道:“君姐,你很討厭哎。”


    “我怎麽討厭了?你說要出去,我也沒攔著你,還想怎麽樣?難道讓我把你親手送到周先生的床上,順便幫你們關上門?”羅泉君啃了口蘋果,甜蜜多汁的果肉,吃起來完全和普通蘋果不一樣。果肉入口,仿佛能直接化成果汁,香氣直衝腦門,然後順著鼻腔竄入氣管,再鑽進身體各處。


    讓人不由自主的飄飄欲仙,仿佛在騰雲駕霧一般。


    一口蘋果,能吃的好像在天上飄,說起來可能有點誇張,但實際情況確實如此。


    要不然的話,以羅泉君的挑剔性格,哪裏會覺得周睿幾百塊一顆蘋果還賣便宜了。


    羅若雅不滿的撇著嘴,什麽叫沒攔著,你根本就是知道我出不去!


    想到這,她恨恨的跑到羅泉君麵前,把一盤水果都給抱起來,呲牙道:“你別吃了,都吃多少了!也不知道給我留點。”


    羅泉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懶得再去理她。


    說不吃水果,想出去逛逛的是你,說不給你留的,還是你。


    這個姑奶奶,她是伺候不了了。


    在羅若雅和羅泉君因為水果鬥嘴的時候,青州某地,白明蘭站在那處廢墟前,眼神顯得很是冷漠。


    這處廢墟,自然是原來的小廟。


    不知道為什麽,青州市一直沒有管這處廢墟,或許是因為廟宇屬於佛教協會的地盤。可問題是,佛教協會也沒管啊。


    本來小廟就沒什麽人來,如今廟倒了,老和尚也沒了,居士們都懶得過來。除了偶爾從這附近經過的野狗,以及那帶著轟鳴聲的機器和卡車外,就再沒有別的了。


    白明蘭來到這裏,盯著廢墟看了許久,不知道究竟在看什麽。


    過了會,她手裏的白紙扇打開了三分之一,朝著廢墟好似隨意的輕揮了一下。


    廢墟之上,清風漸起,下一秒,卻如同刀子一般淩厲起來。


    就連百多米外,原本屬於白塔觀的建築工地,呼嘯的風聲,讓工人們感覺好似被刀子割了一樣。他們一邊罵著賊老天,一邊按緊了腦袋上的安全帽,飛快的朝著存放各類材料的地方跑去。


    突如其來的狂風,讓他們必須盡快把材料固定好,否則吹的到處都是,容易出事故不說,回頭讓領導看見了,又得挨罵又得罰錢。


    現在幹活的人想拿到屬於自己的工資可不容易,無論做什麽,都必須認真仔細。


    哪怕是建築工地,如今要求也越來越高。


    對時代來說,這是一種進步,但對工人們來說,卻更累了。


    他人的困擾,白明蘭毫不在乎。


    她是主簿,是不在乎人性命的,又哪裏會在乎活人的情感?


    狂風之中,小廟的廢墟都好似被吹翻了一樣。


    大量的垃圾被吹開,她邁步向前走去,廢墟不斷掀開,形成了一條道路。


    這匪夷所思的畫麵倘若讓別人看見,必定會嚇的驚呼出聲。


    但白明蘭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她冷冷的走到原本屬於供奉神像的位置。


    那裏的神像,都已經損毀的,要麽被燒成渣,要麽被砸的粉碎。


    老和尚的靈魂,也被周睿消滅了,這裏空空如也,沒有任何價值。


    可是,白明蘭既然來到這裏,就一定是有特殊目的的。


    隻見她再次拿起紙扇,對著破碎佛像的位置扇動了一下。


    刹那間,佛像好似活過來一樣。


    風席卷著一切,在她麵前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龍卷。各種各樣的佛像碎片混雜其中,漸漸的,竟然形成了人臉的模樣。


    隻不過這張破碎的人臉,看起來是那麽的痛苦。


    白明蘭的眼神更冷,她的紙扇第三次扇動,風聲更大。


    不遠處白塔觀的建築工地上,鐵皮屋都被吹的要翻了,工人們惶恐的注視著周圍,不明白怎麽會突然刮這麽大的風,難道是台風過境?


    可青州距離沿海遠著呢,最近也沒聽說有什麽強力的台風出現啊。


    連沿海都安靜的很,身處內陸的青州又哪裏來的這股狂風?


    天空陰暗無比,一團漩渦狀的黑雲壓下來,遮天蔽日。


    本來就是黑夜的天,此刻顯得更黑,伸手不見五指。


    白明蘭冷哼一聲,口中發出一聲輕喝:“還不出來!”


    隻見一個模糊的影子極其艱難的從半空鑽了出來,它出現的方式是那麽的詭異,完全無法用正常的方式去理解。


    白明蘭似乎覺得這影子出來的速度有點慢,她直接伸手一抓,把那影子扯了過來。


    本就模糊的黑影,被她扯的變形,部分軀體甚至直接消散。


    它五官的位置張的很大,像是十分痛苦。


    “身處地獄,還有什麽比這更痛苦的嗎?”白明蘭冷聲道:“今日送你法令,去做你未完的事情!”


    說著,她將這黑影拋出,紙扇合攏,直接抽打過去。


    那黑影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便被抽入佛像碎片形成的人臉之中。


    人臉古怪的扭動著,沒過多久,便“嘩啦”一聲散落在地上。


    而黑影,已經不知消失在何處了。


    做完了這一切,白明蘭將紙扇放回口袋,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她來這裏,隻是為了做這件事。


    既然做完了,那麽這處廢墟,也就沒有其它價值了。


    沒有了紙扇的扇動,也沒有了白明蘭這位主簿,狂風漸止。小廟中的道路,兩旁廢墟垃圾呼啦啦的倒了下來,將道路蹤跡完全遮掩住。哪怕重新將之扒開,也不可能再看出什麽端倪來了。


    在白明蘭離開後不久,一名黑衣男子也來到了這裏。


    他看著小廟廢墟,過了會,忽然轉過身去。


    不知何時,原本應該已經遠離這裏的白明蘭竟然又回來了。


    那黑衣男子似乎有些意外,隨後又微微一笑,道:“你……”


    他隻說了一個字,便瞳孔微縮,立刻抽身後退。手中的木匣子直接擋在胸口,隻聽“砰”一聲響,他整個人被撞飛出去,一頭栽進小廟廢墟裏,發出很大的聲響。


    好在建築工地裏的工人們,如今還忙著收拾剛才狂風刮出的爛攤子,並沒有注意到這邊。


    白明蘭將手收了回來,紙扇也隨之放入口袋。剛才的一瞬間,她跨越了十數米距離,直接攻擊了這個黑衣男子。


    對方應該根本沒想到,她會突然發起偷襲,以至於吃了個不大不小的虧。


    廢墟那邊響起嘩啦的聲響,男子從殘磚碎瓦中站起身來,臉色和眼神都有些發沉。


    腰間的木匣子已經打開大半,露出裏麵的葫蘆。葫蘆更是閃動著微弱的紅光,好似隨時會噴出連主簿都無法抵抗的火焰。


    “你是想找死嗎?”黑衣男子沉聲問。


    他對白明蘭確實存在一定的忌憚,但真拚起來,他相信自己還是可以贏的。


    隻不過想讓周睿死,他不能親自出手,隻有讓白明蘭這樣的主簿來做。若非如此,哪會讓這個主簿在青州活那麽久?


    白明蘭冷冷的看著他,道:“我是不是找死,你說了不算。但是,如果下次再這樣跟著我,也許我會先讓你知道什麽叫找死!”


    作為一個非常驕傲的主簿,白明蘭是很不喜歡被人跟蹤的,尤其是這個明擺著想利用她的活人。


    敢靠近自己的活人,都該死,何況是想把她當槍使?


    隻不過白明蘭也知道,自己在青州力量受限,紙扇的力量雖強,可對方同樣手握一件強大的寶物。


    兩相抵消的情況下,自己是否還是那人的對手,就很難說了。


    這裏不是白江市,若果是白江市,黑衣男子根本沒有這麽多廢話的機會。


    能讓田飛菲主動提及的主簿,一位早在很多年前就有實力晉升府君的主簿,豈是那麽好欺負的?


    黑衣男子似乎看出了白明蘭的意思,這一擊,隻是對他的警告。也可以理解為討回點麵子而已,並非真的想開戰。


    否則的話,白明蘭不會隻用紙扇把他打飛出去。


    那把扇子打開後的力量,絕對比合攏時強的多。


    說完前麵那句話後,白明蘭也沒有再停留,直接轉身離開。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黑衣男子能清楚感受到,這位主簿對自己的不屑。


    他眼神更加陰冷,離開了白江市,你還敢這麽囂張?


    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黑衣男子心中已然打定主意,就算白明蘭真幫自己做成了那件事,她也一定要死!


    敢侮辱自己的人,一個都不能活著!


    是的,白明蘭給他留下的背影,就是一種侮辱。


    隻有完全輕視對手,才敢背對著敵人。


    無聲的挑釁!


    一場黑暗中的爭鋒,突兀的開始,又極快的結束。


    短暫的戰鬥後,青州依然寧靜。


    沒有陰差搗亂,邱世龍等人甚至開始覺得有點不太適應了。


    雖然他們並不知曉陰差的存在,但前段時間連續有人死,把幾人都搞的焦頭爛額。


    還是現在好,每天喝喝茶就下班了。


    想起那段寫報告的日子,邱世龍頭發都快被抓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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