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解釋,好像也挺有邏輯的,也很符合眼下的情況。


    否則的話,周睿實在想不明白,李佳輝那麽年輕,怎麽會早早的耗盡壽命。


    現在看來,還真是有牛鬼蛇神在作祟。


    隻是周睿莫名覺得愧疚,之前他就內疚過沒有及時幫李佳輝把那黑影除掉。如果真因為平安符,導致禍水東引……


    豈不是說周睿成了間接的凶手?


    想到這,周睿心頭忽然升起一絲怒火。


    田飛菲說,那東西是類似把齊天大聖勾入地府的鬼神,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對這種未知又神秘的事物,周睿本該保持足夠的敬畏。


    但他遭受了那麽多天譴,又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原因,見證了一個還有大好年華的年輕人死去,如何能夠忍得住?


    以前想找老天爺問問道理,卻無從著手,現在他心裏有一個念頭。


    把那個黑影抓住,問問它憑什麽因為一張符,就輕取一個年輕人的性命!


    然後,再把它弄死,給李佳輝陪葬!


    想到這,周睿立刻改變了行車路線,直接原地掉頭,朝著李佳輝的家快速駛去。


    與此同時,某處高級酒店中,田飛菲放下了手機。


    溫子健站在旁邊,擦拭著那把被周睿用金光修複的金錢劍。他瞥了眼田飛菲的手機,又看了眼這年輕女孩的表情,問:“有什麽事嗎?”


    田飛菲臉上的表情有些冷漠,又顯出幾分詭異。


    她看著溫子健,微微一笑,道:“沒什麽,隻是告訴他應該知道的事情。”


    溫子健沉默幾秒,然後道:“我記得你說過,現在不是讓他們碰麵的時候,否則會出事。”


    “嗯,是這樣沒錯。”田飛菲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道:“但是現在事情已經出現了變化,很多事情都不是我知曉的那樣了。如果那位主簿真的提前到來,給周睿帶來災難,那麽我幫忙推動一下,也算不上什麽。”


    “你不怕他沒準備好死掉嗎?”溫子健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


    田飛菲笑了聲,道:“現在的他,比預想中還要厲害的多,沒那麽容易死。”


    溫子健看著她,過了半分鍾,忽然收起金錢劍站起來朝門口走去,道:“我去那邊看看。”


    田飛菲沒有阻攔,也沒有說話,隻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淺抿了一口。


    茶杯中泡的是葵茶,香氣迫人。


    她知道溫子健是怕周睿出事,所以去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本來留著這個修道人,也是這個目的,自然沒必要阻止。


    這時候,她忽然像察覺到什麽,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窗邊朝外麵看。


    她的房間在十六樓,這個高度很多人已經難以看清地麵上的人了。但田飛菲卻看的很清楚,或者說,她看到的和別人看到的不一樣。


    酒店附近的街道上,一個年輕人正邁步前進。他的步子看似邁的不快,卻是眨眼間便消失在人群中。而過往的人們,卻對他這奇異的速度沒有任何反應。


    田飛菲又抬起頭看向更遠的地方,另一條馬路上,一個中年婦女,同樣以這種看似慢,實際快到極點的速度行走著。


    而且,她似乎察覺到田飛菲的目光,抬頭向這邊看了一眼,那雙眼睛裏,無情又冰冷,完全不似活人該有的眼神。


    田飛菲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為對方的眼神感到畏懼。而那中年婦女也隻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並匆匆離開。


    “主簿之位嗎……”田飛菲端起茶杯再次喝了一口,然後輕啟紅唇,香氣混雜著呢喃的低語聲從口中吐出:“我不會再目光短淺,在同樣的地方摔倒第二次了……這個位置,你們搶吧……”


    她的眼神古怪到極點,看向天空的時候,就像撥開了未來的迷霧一般。


    眼中的銳利,和臉上的表情完全不一致,顯現出了她雙重的人格。


    青州機場,十數人從一架小型私人飛機上下來。


    走在最前麵的不是別人,正是曾和周睿起過爭執的陳少遊。


    這位陳大少再次來到青州,身上卻少了那股子盛氣淩人的氣勢。


    他快步走到早已駛進機場的轎車內,車窗搖下,旁邊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連忙彎下腰,做出準備聆聽吩咐的樣子。


    戴著墨鏡,表情顯出幾分冷漠的陳少遊沉聲道:“找到周睿,告訴他我要見他。”


    “是,我馬上就讓人去找!”那名男子連忙應聲,待車窗關閉後,他滿臉恭敬的彎腰鞠躬,等車子完全離開,這才直起腰。


    轉過身,那名男子看向身旁數名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呼喝道:“都聽到陳少的吩咐了,馬上找到周睿,帶他去見陳少!”


    一名男子猶豫了下,提醒道:“黃總,周先生如今也是青州炙手可熱的人物,萬一他不願意……”


    “在青州炙手可熱,放到京都卻算不上什麽。陳少是從京都來的,誰更重要,你們分不清嗎!”黃天磊嗬斥道。


    其他幾人一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便點頭應下。


    在他們看來,陳少遊這次來青州,直接就要找周睿,顯然是為了算上次沒算完的帳。


    很多人都知道,陳少遊上會找周睿麻煩的時候,被楚家老號的楚蒼海當麵打了臉,失了麵子。


    楚蒼海還說過,隻要他在青州一天,陳少遊就不能對周睿做任何事。


    現在楚蒼海回京都兩三個月了,陳少遊打個回馬槍,實屬正常。


    至於其中是否有別的原因,他們沒想過。既然知道陳少是來找麻煩的,還想那麽多幹什麽。


    幾分鍾後,駛離機場的車子上,陳少遊忽然拍了拍駕駛座,道:“先去一趟銀行。”


    司機嗯了聲,把導航地址從酒店改成離酒店最近的銀行。


    陳少遊又對坐在旁邊的美女助理道:“等下去銀行取一百萬,單開一個戶頭。”


    “單開戶頭?是幹什麽用?”那個美女助理不解的問,最近青州沒什麽地方需要用錢啊。自從上次的事情出了後,陳少遊就把工作重心從青州轉移了不少。


    “讓你開你就開,那麽多廢話!”陳少遊冷聲道。


    美女助理被嚇了一跳,不敢再多嘴了。


    她雖然偶爾會幫陳少遊排解一下寂寞,卻也知道,像自己這樣的人,到最後頂多也就是那點錢滾蛋,不可能真飛上枝頭變鳳凰的。


    想幹的長久點,就要有自知之明。


    心裏的苦澀,不能在臉上表露半分,還得做出一副歡喜的模樣。


    然而,陳少遊卻沒有注意美女助理刻意的討好笑容,他一手搭在窗戶上,看著窗外不斷向後飛馳的景色。


    青州機場回市內的道路,路旁景致也是很不錯的,種了許多花和樹。


    但陳少遊現在沒有心情觀賞,因為他的雙眼劇痛無比。如果摘下墨鏡,那雙幾乎要爆開,並每隔半小時會滴下幾滴血淚的通紅眼睛,怕是會嚇到不少人。


    從兩天前開始,他就感覺身體十分的不舒服。尤其是昨天,眼睛突然滴血。


    不光是眼睛,包括手掌,腳底板,甚至偶爾還會尿血。


    找來的醫生,完全查不出任何問題,隻能判斷出他的血氣出現了異常。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像一顆血球一樣爆開。


    直到此時,陳少遊才想起了周睿所說每三個月要來青州做一次針灸治療,否則便會全身血液爆裂而亡。


    之前他是不相信周睿有這個本事的,無聲無息,能控製一個人幾個月後死亡。


    可是現在,他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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