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孫長雲位於城郊的房子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半。


    周睿酒意上頭,迷迷糊糊被扶進了房間躺下。


    “沒想到周先生的酒量這麽差,才半斤酒就不行了。”孫雪梅笑著說,像他們這樣的傳統家庭,能讓客人喝醉睡到家裏,才算正好。


    章文霍擔憂的道:“有些人不能喝酒的,說什麽酶分泌不夠多,他不會有什麽事吧?”


    “放心吧,他自己就是個醫生,能喝多少還用我們說?”孫雪梅想了想,道:“要不然這樣,你去弄點熱水給他擦擦臉什麽的。”


    章文霍嗯了聲,轉身去弄了盆熱水回來,孫雪梅則去收拾屋子裏的各種禮物。


    結果等章文霍回來,就聽見孫長雲在臥室裏喊:“茶!倒茶!渴死我了!”


    孫長雲今天也喝了不少,同樣醉醺醺的。章文霍不敢耽擱,隻好先放下臉盆,去臥室給老丈人倒茶。


    聽見聲音的孫雪梅走回來,見他已經進屋了,便順手端起臉盆走進周睿的臥室。


    一進去,便看到周睿猶如嬰兒般蜷縮在床上,被子都掉了一半。


    她好笑的走過去,先把臉盆放下,把被子拿起來給周睿曳好。


    和周睿認識的時間並不算長,次數更稱不上多,如今離的近,仔細看著那張麵孔,孫雪梅心裏不由自主的讚歎了兩句。


    平心而論,周睿長的不算差,白白淨淨的,很符合當下流行的書生氣質。


    比起高瘦又顯黑的章文霍,自然好看的多。而且兩人的本事,也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看著周睿,孫雪梅不由自主想著,如果自己的丈夫也能像他一樣該有多好?


    可惜是,她結婚了,周睿也結婚了,這種如果沒有任何可能性。


    微微歎出一口氣,孫雪梅拿起熱乎乎的毛巾,給周睿擦起臉。


    醉酒之中的周睿,早已經忘記自己在呂州,更忘記現在睡的不是自家床。


    他隻覺得渾身飄飄然,軟綿綿,不知生死,更不知憂愁。


    臉上傳來了溫熱的感覺,很舒服,酒意讓他睜不開眼睛,可胳膊卻本能的攬了過去。


    “小芸……”嘴裏喊著,周睿的手臂圈住對方。


    孫雪梅正彎著腰給他擦臉,哪裏提防被他摟住,心裏一慌,腳底打滑,直接栽了下去。


    軟玉香懷,周睿抱的更緊。


    他和紀清芸剛剛洞房不久,正是食髓知味,感情激增的時候,哪怕喝醉到不省人事,也依然會遵循本能做些想做的事情。


    孫雪梅臉色漲紅。她知道周睿是喝醉了,把自己錯當別人,也許是他的妻子?


    可即便如此,作為一個良家婦女,依然不能夠接受這樣的行為。


    狠狠咬了周睿的胳膊一下,周睿頓覺痛楚來襲,意識勉強回歸了少許。


    耳中聽到了似熟悉似陌生的聲音:“放開我!”


    那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了,卻還是能夠聽的清楚。周睿隱約感覺自己像做錯了什麽,下意識鬆開了手臂。


    孫雪梅立刻從床上起身。雖然已經四十來歲,可她擅於保養,看起來並不像實際年齡那麽大,和三十多歲的女人差不多。


    此刻俏臉粉紅,隱有怒氣,卻又不好發泄。


    看著周睿再度沉沉睡去,屋外傳來了章文霍的聲音,像是在問她臉盆呢。


    低頭看了眼自己略顯淩亂的上衣,剛才擁抱的感覺,依然在心頭不斷回蕩。


    孫雪梅羞惱不已,端起臉盆深呼吸幾次,待心情平靜少許,這才從臥室裏走出去。


    看著老婆從屋裏出來,章文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說臉盆怎麽沒有了,周先生怎麽樣?”


    “好的很。”孫雪梅簡短的回答了一句,便端著臉盆出去了。


    章文霍並沒有看出什麽來,鬆口氣道:“沒事就好。”


    時間飛快度過,到了六點鍾左右的時候,周睿才醒過來。


    他已經很久沒睡這麽踏實過了,最近每天忙的腳不沾地,哪怕睡覺都要時時刻刻想著別的事情。


    睜開眼睛,伸個懶腰,再打量一番四周,這才想起自己來孫家做客的事情。


    與此同時,周睿忽然想起睡覺的時候,好像被人咬了一口?


    伸出胳膊看了看,咬痕已經在身體強大的恢複能力中,消失無影。但他很確定,被人咬過。


    再仔細回憶回憶,周睿的表情忽然古怪起來。


    如果自己不是做夢的話,好像當時抱了誰一下,手還有點不老實?


    想想這裏是孫家,不管自己抱了誰,摸了誰,好像都是大錯特錯……


    周睿心裏微微發慌,暗暗自責,知道不能喝酒,怎麽還喝那麽多。這下可好,來給人祝壽,結果占了不知道誰的便宜。回頭讓人知道,可怎麽解釋?


    這時候,房門被敲響,章文霍的聲音傳進來:“周先生,您睡醒了嗎?”


    “哦哦,睡醒了,剛醒。”周睿連忙回應道。


    章文霍這才開門進來,笑著說:“既然醒了,那就起來醒醒神吧,馬上吃飯了。”


    周睿應了聲,掀開被子把外套穿上,跟著他一塊出了門。


    正好孫雪梅端著菜進來,看到周睿,她耳根子微微一紅,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打了招呼:“周先生醒了啊,洗把臉就可以吃飯了。”


    雖然孫雪梅的口氣並無異樣,但周睿還是敏銳的發現了她耳朵的紅潤,心裏不由咯噔一下。


    孫長雲的家,能進臥室的有誰?


    不是孫雪梅,就是章文馨。


    章文馨是個沒出閣的丫頭,估計也不會讓她隨隨便便進陌生男人的房間。


    那就是孫雪梅了?


    周睿心裏暗暗叫苦,不知道萬一孫雪梅發難,該怎麽解釋。哪怕醉酒,可占人便宜是事實,不是你說喝醉了就能抵消的。


    好在孫雪梅也沒有把這件事捅出來的意思,她出生在書香世家,從小接受的就是傳統教育,思想相對比較保守。


    這種有辱清譽的誤會,她比周睿還緊張呢。


    孫長雲已經坐在了桌前,衝周睿直招手,熱情的道:“周先生快來坐,坐我旁邊。”


    周睿隻好走過去,坐在老人家身旁。


    “嚐嚐,都是平日裏文霍種的,純綠色食品,在城裏可買不著。”孫長雲有些自得的說。


    周睿點點頭,夾了一筷子吃下去,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確實比超市裏買來的吃著香。


    這頓飯,周睿吃的有些忐忑,不時觀察孫雪梅的反應。


    而孫雪梅也比較敏感他的眼神,每每周睿抬眼看來,她也正好看過去。


    一來二去,讓孫雪梅忽然心中羞惱萬分。


    這家夥老看我做什麽,總不能真的喜……


    這話她可不敢再往後想了,隻是心中冒出這個想法後,竟莫名覺得有些歡喜。


    像周睿這麽有能力的男人,有了章文霍的對比,更是如同天上的仙人下凡。孫雪梅雖是傳統家庭的子女,卻還是有一些現代的念想,比如說女人的虛榮。


    如果周睿這麽優秀又年輕的男人喜歡上她,哪怕自己不能接受,心裏也是會開心的。


    孫長雲和章文霍看不出來端倪,隻興高采烈的和周睿聊些生活瑣事。


    一頓飯,幾人吃的心思不同。


    吃完飯,孫長雲又拉著周睿去看他收藏的字畫,古董,文玩等物品。


    等從收藏室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


    孫長雲畢竟是老人,精神沒有年輕人那麽充裕,十點已經有些犯困了。


    伺候老爺子去睡覺後,章文霍才過來詢問周睿明天什麽時候走。


    “應該早上吧,青州那邊事情很多,已經在這呆了一天,不能再呆了。”周睿回答說。


    章文霍略帶一絲失望,猶豫了下,又道:“周先生事務繁忙,我們也不好多留您。不過臨走之前,能不能幫忙看看文馨的身體?她從小體弱多病,稍微感染點風寒就得去醫院,很難好。要是您覺得現在太晚或者不方便也沒事,等周末了我帶她去青州找您。”


    “沒關係。反正我平時也都是十一二點才休息,她放學回來了嗎?”周睿問。


    “回來了!我馬上喊她來!”章文霍興奮的說。


    隨後,他喊來章文馨,孫雪梅也來了。


    再次瞥了眼孫雪梅,見這位嫂子似有些不自在,周睿也是心裏發虛。他現在已經很確定,自己醉酒時無意中占的可能就是孫雪梅的便宜。


    下意識瞥了眼孫雪梅……


    察覺到周睿的目光,孫雪梅更加惱怒,不由瞪了他一眼。


    周睿反應過來,尷尬的收回目光,然後看向章文馨。


    這一看,他猛地愣住。


    因為章文馨的額頭,竟有一絲黑氣。雖然不多,卻源源不斷從他處聚來。倘若一直這樣凝聚,必然會給她帶來災禍。


    白天的時候,她額頭還一陣清明,沒有任何異常。那麽這黑氣,是下午才出現的?


    “文馨,坐你周叔叔對麵,他醫術可厲害了!”章文霍道。


    章文馨有些不情願的坐過來,道:“我哪有什麽病,不就是容易傷風感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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