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和跺了跺腳,也沒別的話好說,隻能氣憤的離開。


    而周睿上了車之後,盯著別墅的方向,卻沒有立刻開車走,而是從褲兜裏拿出了道德天書。


    天書上,數團金光微微閃動著。


    利用金光偷梁換柱,把彈殼火炮弄出來,是最後的路。


    因為想做到這件事,恐怕不是一團金光就可以完成的。


    如果金永明能稍微鬆點口,周睿都不想這麽浪費。畢竟一團金光,就等於可以多救一條人命!


    救命金丸的效果,他可是一清二楚!


    然而,現在已經沒了別的辦法。


    再次歎出一口氣後,周睿手握道德天書,默默想著。


    沒過多久,一件與金永明那件紀念品完全一樣的彈殼火炮,憑空而生。


    待完全成型後,周睿拿在手裏,又繼續想著。


    第二團金光消失,而他手中的彈殼火炮微微一顫,下一秒已經變得有些不同。


    濃重的煞氣和血光出現,證明周睿心中所想已然實現。


    他已經把道德天書“偽造”的彈殼火炮,和金永明那件對換了。


    盯著手上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的東西,周睿沒有任何猶豫,繼續想著。


    很快,又是兩團金光消失,同一時間,彈殼火炮上的煞氣和血光,也在快速消融。


    就在這一刻,忽然晴天一聲霹靂,汽車的方向盤氣囊猛地打開。周睿猝不及防,被氣囊彈了一下。


    體表的金光浮現,讓他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但手中的彈殼火炮,卻因為氣囊的關係,邊緣部分在周睿手上狠狠劃了一下。


    明明不算很鋒利的邊緣,卻硬生生切開了周睿體表的金光,在他手上劃開一個傷口。


    氣囊癟下去,感受到手掌的疼痛,周睿低頭看去,隻見金光和手部都出現了一個口子。


    鮮紅的血液流出來,讓他不由一愣。再仔細看,隻見金光的裂縫周邊,還出現了其它的小裂紋。


    這個發現,讓周睿頭皮發麻。


    最近這段時間裏,體內金光是保護他不受天譴傷害的最佳手段。連續數次,周睿都沒有受過傷。


    今天,他卻再度受傷流血。


    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金光已經不足以完全保護他!


    而且周睿有種感覺,這次的流血,更像老天爺在嚴重警告他。否則的話,已經被打磨過並不鋒利的金屬邊緣,怎麽就能把金光和手都劃開呢?


    最主要的是,彈殼火炮是現實中的實體,而金光卻是很虛擬東西。


    一件實物劃開了虛擬物體,還有什麽比這更像某種證明嗎?


    再想想兩周後高龍勝就會死掉,到那時,天譴的報複會更加凶猛。


    田飛菲說的沒錯,到時候,這層金光肯定是護不住他的!


    看著道德天書上的兩片葉子,其中一片增加了不到四分之一的金色,另一片則完全是灰色。


    這種積攢速度實在太慢了,照這樣下去,兩周後根本不可能讓兩片金葉子全部圓滿!


    不能再耽誤了,必須盡快找機會獲取金光!


    想到這,周睿沒有再耽誤,把煞氣和血光已經全部消失的彈殼火炮隨手扔在座位上,然後開車朝著人民醫院而去。他甚至連去修車的功夫都沒有,現在隻有收集金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此時的別墅裏,金永明突然感覺渾身一陣輕鬆,連腦袋的疼痛感都消散了許多。


    隻是他的心情並沒有變的好多少,本來以為認識周睿能買幾顆稱心如意的文玩核桃,卻沒想到,碰上這麽一個有狼子野心的家夥。


    竟然還想要他的寶貝?


    簡直就是做夢!


    其他幾個老頭本來是對他把周睿趕走稍有不滿的,結果還沒勸兩句,就被金永明發火全給趕走了。


    唯一算得上高興的,就是金銳了。


    他早就對周睿和章程和很是不爽,如今這兩人惹惱了爺爺,被趕出去隻能證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因此,即便金永明訓斥他讓人隨隨便便進自己的臥室,金銳也毫不在意。


    訓就訓唄,反正等消氣了,爺爺便會明白誰才是最正確的。


    一群老頭被轟走沒多久,別墅門就被人敲響。


    保姆過去將門打開,見外麵站著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看起來大約三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麵相陌生,便問:“你找哪位?”


    那男子樣貌和善,如同古代的儒生,問:“請問金永明老先生還健在嗎?”


    保姆皺起眉頭:“你這問的什麽話,金老當然還在,你是誰,要幹什麽?”


    那中年男子像是鬆了口氣,便遞來一樣東西,道:“請將這個轉交給他,就說故人來訪,他就明白了。”


    保姆把東西接來,又遞給旁邊新派遣的警衛,然後才道:“你在這等會。”


    說罷,他把門關上了。


    那男子遞來的是一張紙,上麵畫著一些複雜的線條,看起來像字,又像某種符號。


    警衛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又聞了聞,確認沒有什麽問題,這才拿去給金永明。


    金永明正坐在沙發上喝茶,金銳在旁邊勸說道:“您別生氣了,老章也是老糊塗了,跟他一般見識幹什麽。至於那個叫周睿的,更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犯不著。”


    “我不氣別的,就氣這個章老頭,跟我認識十幾二十年了,難道不明白那東西對我有多重要?竟然跟那小子一起糊弄我!奶奶的!”金永明罵了句粗口。


    這時,警衛走過來,把手裏的紙張遞來,道:“有人讓轉交這個給您,說是故人來訪。”


    “什麽故人?”金永明接過來,隻看了一眼便愣住。


    金銳探頭看了看,然後撇嘴道:“怎麽又是這種鬼畫符……”


    結果話音剛落,就見金永明騰的一下站起來,快步朝著房門跑去。


    他大吃一驚,連忙喊道:“爺爺,你還受傷呢,別跑這麽快!”


    金永明哪裏會聽,三步兩步跑到門前,一把拉開門板,大喊著:“裴真人!”


    喊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再看到門外站著的中年男子,金永明愣了下,然後疑惑的問:“你是誰?”


    說著,他還探頭朝外麵看。


    那中年男子笑了笑,道:“家師已經仙逝,金老先生曾與他有恩,因此命我前來為你化劫。”


    金永明愣了愣,問:“你是裴真人的徒弟?”


    “是的。”那中年男子自我介紹道:“我叫溫子健,隨師父修道近三十年。數月前家師仙逝時,算出您最近有一生死大劫,特命我前來化劫報恩。路途稍有耽擱,沒想到老先生還健在,實在萬幸!”


    裴真人,就是金永明在戰爭時期救過的那位遊方道人。其贈予的護身符,曾讓金永明幾次死裏逃生,否則的話,哪還有後來的金將軍。


    對於這位遊方道士,金永明可以說佩服至極。可惜戰爭結束後,他找了很多年,始終沒找到對方。


    也不知是已經死了,還是去了別的地方。


    沒想到時隔數十年,再次聽到了對方的消息。可惜的是,裴真人還是死了,來的隻是他的徒弟。


    對於溫子健的身份,金永明沒有半點懷疑。因為那張紙上,畫的就是裴真人曾送給他的護身符。


    符紙上的內容,金永明記的比什麽都清楚。而且護身符早在數十年前就因為護身次數過多化作飛灰了,可以說除了金永明自己,幾乎沒有誰還知道護身符的具體模樣。


    哪怕他的子女,也隻是知道有這麽一樁往事而已。


    所以,不可能有人能冒充。


    歎口氣後,金永明把溫子健迎進門來,道:“一直都想再見裴真人一麵,沒想到一麵之緣,卻是陰陽相隔。”


    “家師也曾多次念叨老先生,說你一身正氣,必定大富大貴,權傾一方。我們修道人,不方便和權勢之人過多牽扯,所以他才一直沒有露麵。”溫子健說話時,一直看著金永明的額頭,道:“不過家師的占卜沒有錯,老先生額間有血光,好在不算太強,否則的話,怕是等不到我來。”


    金永明聽的一怔,血光?


    這個詞,聽的他有點耳熟。


    緊接著,溫子健突然微微挑眉,輕咦一聲,道:“等一下……”


    金永明停住步子,問:“怎麽了?”


    溫子健仔細打量著他的額間,然後神情略顯古怪,道:“你這血光,怎麽越來越少,隱隱有消散的跡象?老先生已經請人化劫了?”


    金銳在旁邊聽的清楚,他是知道金永明和遊方道士的故事。知道溫子健是那位裴真人的徒弟,自然不會像對待周睿一樣去太過輕視。否則的話,自己的爺爺可不會因為他是孫子就幫襯,反而可能會賞他兩巴掌。


    爺爺對那位遊方道士有多看重,全家人都知道。


    聽見溫子健問,金銳便接口道:“您說的是風水吧?我們昨天才剛找人改過一樓的風水,效果很不錯的。”


    溫子健掃視一圈,然後搖搖頭,道:“風水之道,在於陣勢,與個人災劫無關,更不能化劫。”


    想了下,溫子健從隨身那略顯破舊的布包裏掏出一個龜殼和幾枚銅錢,放在殼裏合十後搖了搖然後翻開在手心。


    撥弄幾下後,他抬頭看向二樓,問:“我能上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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