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什麽都不能說,那你來找我幹什麽?給我添堵嗎?”周睿有些不爽的問,明明生活越來越好,突然冒出這麽一個人跟你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讓他很是惱怒。


    “不是說了嗎,我就想幫你做些事情,希望你能放過我的家人!”田飛菲低頭道。


    周睿眉頭緊皺:“我根本不認識你,你和我也沒有矛盾……”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田飛菲身體微微顫抖,像想起了什麽很不好的事情:“我已經提醒過你不要救那個孩子,你還是救了,也許該發生的一切都會發生。所以,請你一定要答應我!”


    她抬起頭看向周睿,眼眶裏,已經隱隱含淚。


    害怕,緊張,期待,種種複雜的表情,讓她看起來就像受驚的小白兔一樣可憐。


    田飛菲的模樣雖沒有紀清芸那麽美,那麽有氣質,卻也還算上佳。鄰家妹妹一般的柔弱感,更讓人忍不住升起想保護她的念頭。


    見她一副快要被嚇哭的樣子,周睿也不好再過分逼迫,隻能無奈的道:“好好好,我不問了,你也別哭行嗎。回頭人進來,不知道我把你怎麽著了。”


    “我願意的,不管你對我做什麽都願意!”田飛菲立刻道,可能覺得這話有點太主動了,又帶著羞赧之色,道:“隻要你答應放過我家人。”


    周睿現在聽到這句話就覺得頭疼,放過你家人?你家人在哪我都不知道,有什麽放不放過的?


    歎口氣後,他起身拿了個凳子遞給田飛菲。


    這動作讓田飛菲異常緊張,渾身僵硬的一動都不敢動。


    “不坐嗎?”周睿問。


    田飛菲唰的就坐下去了,像軍訓時的學生一樣。


    周睿無奈的看著她,說:“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麽,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有什麽是你能跟我說的嗎?或者說是你知道,但可以和我分享的。”


    坐在凳子上,田飛菲認真又努力的想了半天,最後道:“你已經準備開藥鋪了是吧?”


    周睿稍覺意外,開藥鋪是近期才有的主意,除了章鴻鳴,紀清芸等有限幾人,別人都不知道。


    她是怎麽知道的?


    加上上次田飛菲提醒他別救那個孩子,周睿不禁脫口道:“你不會是可以預知未來吧?”


    田飛菲身體一僵,然後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搖頭說:“不是。”


    她的表情雖然緊張,但從語氣來判斷,應該沒說謊。


    周睿更加納悶,問:“那你怎麽知道我要救孩子,還知道我要開藥鋪?”


    “不能說。”田飛菲搖著頭:“但可以說的是,你的藥鋪特別能賺錢,很快你就會比現在有錢了。”


    聽到這句話,周睿也不知道心裏該高興還是該鬱悶。


    開藥鋪,是為了先賣藥丸,然後再循序漸進的去幫人看病,以防熟悉自己的人不能接受。而這些本領,都來自於道德天書。


    天書中的所有知識,現在看來都相當有用,堪稱世界上最頂尖的“秘籍”!


    所以,藥鋪能夠賺錢,周睿自己也可以預料到。


    至於特別能賺錢和能賺錢的區別,他不是很有興趣去思考。


    “還有別的嗎?”周睿又問。


    田飛菲又想了會,然後突然說:“你會達成自己的心願。”


    “什麽心願?”


    “和紀清芸洞房。”田飛菲說。


    周睿愣了下,隨後心跳突然不由自主的加快。


    藥鋪能賺多少錢,他不關心,因為這不是自己忙活的目的。但是,和紀清芸夫妻間的那點事,卻是他十分關心的。


    結婚好幾年,周睿連手都沒怎麽牽過,更別說其它親密行為了。


    紀清芸一半因為父親紀澤明的執意要求,一半是因為同情周睿才會嫁給他。但從結婚第一天她就說過,自己的身子,隻會交給一個有能力,能讓自己依賴,並且真心愛她的男人。


    那時的周睿,還沒有這個資格,紀清芸表示可以給他時間。


    結果這一等,就是好幾年,差點等離婚了。


    盡管知道自己配不上紀清芸,可周睿畢竟是個有正常需求的男人,還是會偶爾想象著真正洞房花燭夜的畫麵。


    他很期待這一天,如今總算看到了一點點希望。


    心髒狂跳中,周睿感覺有些口幹舌燥,雖然覺得不太好意思,卻還是本能的問:“什麽時候?”


    “我也記不清了,可能要一段時間吧。”田飛菲說著,臉頰忽然微紅,道:“如果你實在想的話,我也可以……”


    看著她嬌羞的樣子,周睿心裏確實有那麽點衝動。


    但他立刻就止住了心裏的異樣想法,衝動是本能,能否控製住本能,就要看一個人的良知了。


    周睿對紀清芸的感情,是真誠的,無可挑剔的。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得到紀清芸的認可。


    如果現在因為一個漂亮的女孩任他索取,就去背叛紀清芸,那自己還有什麽資格去讓她認可呢?


    想到這,周睿立刻收斂了心裏所有的想法,表情也嚴肅起來,道:“這句話以後最好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做對不起老婆的事情!”


    “可你確實和我做了……”田飛菲聲音和腦袋都越來越低。


    周睿更加頭疼,幸好紀清芸不在,否則的話,真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解釋。


    這時候,周睿的手機響起來。


    拿起接通後,裏麵傳來紀澤明氣衝衝的聲音:“周睿,你馬上來三巷街!”


    周睿愣了下,有點心虛的瞥了眼田飛菲,然後才問:“爸,您怎麽了?什麽事啊?”


    “你抓緊來,就這個叫廣源古玩的店!”紀澤明說完這句話,就沒再說下去,手機也沒掛。


    他似乎在和人爭吵著什麽,那邊聲音顯得很是雜亂。


    周睿心裏著急,喊幾句沒得到回應後,趕緊站起來對田飛菲說:“我有事得出去一趟,你也走吧。”


    “我能幫忙嗎?”田飛菲問。


    “不用你幫忙,你不來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周睿沒好氣的說。


    田飛菲臉上露出委屈的神情,卻也沒有拒絕他的意思,很是順從的從書店走出去。


    隻是仍然和上次一樣,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書店門口看著周睿坐上出租車。


    直到出租車駛離,她歎口氣,回頭看了眼睿才書店的招牌,一臉的失落。


    周睿沒有精力去管田飛菲怎麽樣,他現在隻想盡快趕到紀澤明那邊,生怕老嶽父會出什麽意外。


    既然叫三巷街,顧名思義,就是有三條巷子的意思了。


    據說百多年前,這裏的商鋪還沒擴建的那麽大。賣古董文玩的人,就蹲在這三條不足兩米寬的巷子裏,一人一塊布攤在地上便開始叫賣。


    後來青州發展的越來越好,三巷街重新改造,才有了現在的氣派。


    各種商鋪林立,許多店鋪,甚至都開了數十年,算是金字招牌,也是青州市政府重點扶持的民俗商業街之一。


    這裏最多的就是各類古董文玩,不過有人賣真的,自然也有人賣假的,打眼還是撿漏,全憑個人本事。


    倘若本事不夠,哪怕去了那些有名的店鋪買到假貨,也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吞。


    因為每一家店鋪都提前寫明了規定,一旦售出,概不退換!


    周睿在三條街道上轉悠一圈,才找到那個叫廣源古玩的店鋪。


    還沒到門口,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大家都看看啊,打碎我店裏的古董,我讓他賠錢,他卻說不值那麽多,不願意給。哎,我就想問問了,值不值,是你說了算嗎?我可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的!”


    看熱鬧的人很多,周睿擠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已經被氣到臉色發青的紀澤明衝那男人道:“本來就是假貨,價值三百的東西標價八萬,我憑什麽賠給你八萬!你這根本就是訛人!”


    “不賠你就別想走,我已經報警了,等警察來了,看你還怎麽嚷嚷!”那男人哼了聲道。


    “你,你……”


    見紀澤明氣的渾身發抖,周睿連忙過去,問:“爸,怎麽回事?”


    見周睿來了,紀澤明立刻對他道:“你馬上找那個誰,劉律師是吧?馬上找他,我要告這個人!他訛人!”


    “你別血口噴人啊!我訛你什麽了?明碼標價的東西被你打碎了,難道不該賠嗎?”那男人瞪著眼睛道:“你問問其他人,三巷街的規矩,是不是標價多少就賠多少?”


    旁邊立刻有人附和道:“三巷街確實有這規矩,你打碎人家東西,肯定人家說多少就是多少啊。”


    “是啊,看這人文質彬彬的,怎麽那麽不講理,還要告人家。”


    “現在人就這樣,不懂規矩就說別人不對,挺常見的。”


    三巷街的這條規矩,向來為人詬病,不知道多少因此吃虧的人把如此規矩罵的底朝天。


    可有什麽辦法呢?


    古董文玩,和玉石翡翠都一樣,商家定多少,那就是多少。你願不願意買,和他們定價沒關係。隻要物價局同意,那就是合法的。哪怕告去法院,最後也是輸的概率更大。


    紀澤明又不是第一次來三巷街,哪裏會不知道有這規矩。可他作為曆史係的教授,對這些東西也算有點研究。


    明知是不值錢的假貨,卻要賠八萬塊錢,讓紀澤明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聽明白事情經過的周睿,連忙安撫老嶽父,道:“爸,你別生氣,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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