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五個餃子後,放下了筷子。


    “怎麽了?餃子不要吃?”薛姨問道。


    “好吃。”我隻好拿起筷子。


    終於把這碗餃子吃完了。


    沒想到薛姨又端上來一碗。


    “這是芹菜餡的,吃吧。”薛姨說。


    我看了一眼林可嬌,然後接著吃。


    “你要是吃飽了,就別吃了。”林可嬌說。


    “沒吃飽,這餃子真好吃。”我說。


    “小夏啊,晚上就別走了。”薛姨說。


    “好,我晚上不走。”我說。


    “阿嬌給我說了,過兩天你們就去結婚登記了,等領了結婚證你們在照婚紗照,小夏,從今天開始,我就把阿嬌交給你了。”薛姨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媽,你放心。”我說,“我一定會照顧好阿嬌的,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你這都喊我媽了。”薛姨擦著眼淚,兩腮含笑,“多吃點,多吃點。”


    “好,真好吃。”我說。


    林可嬌小姨從外麵進來,她抖了抖雨傘。


    “外麵下雨了?”林可嬌問。


    “下了,多虧帶了雨傘,下了很大。”小姨說。“小夏來了。”


    “小姨好。”我說。


    “林可嬌媽媽是天天念叨你。”小姨說。“這麽大的雨,晚上別走了。”


    “好,不走了。”我說。


    我鬆了鬆腰帶,把最後兩個餃子塞進肚子。


    “我再給你盛一碗。”薛姨說。


    “吃不下了,真吃不下了。”我說。


    “媽,我們去屋裏了。”林可嬌說。


    “去吧。”薛姨微笑著。


    林可嬌牽著我的手進了臥室。


    我坐在床邊,然後順勢躺倒在床上。


    “你沒事吧?”林可嬌說。


    “我都撐死了,我來的時候就吃飽了。”我解開腰帶,“我吃了三十多個餃子。”


    “誰讓你吃這麽多的。”


    “你媽給我包的餃子,我能不多吃點嗎。”我說。


    “你怎麽喊媽了呢?”


    “這都要和你領結婚證了,早晚都得喊媽呀。”我說。“來,媳婦,過來,幫我揉揉肚子。”


    林可嬌坐在我身邊,手放在我肚子上揉了起來,“你今天演得還不錯,我媽很高興。”


    “我要是現在單身,我就娶你了。”我說,“哎,對了,這結婚證快要領了,媽我也喊了,我們什麽時候入洞房啊?”


    “我們這戲演不到入洞房。”


    “那不行,我要求加戲,我要入洞房。”我說。


    “你這輩子就別想了。”林可嬌掐了一下我肚子。


    “娘子啊,你輕點,我這一肚子餃子。”


    “我可不管。”林可嬌說。


    門突然開了,薛姨露出頭。


    “媽有事嗎?”林可嬌說。


    “他剛吃完飯,不能運動。”薛姨說。


    “媽,你說什麽呀?”林可嬌臉色緋紅。


    薛姨關上了門。


    林可嬌走過去把門反鎖上。


    “你媽還以為你要強jian我呢。”我說。


    “夏誌傑,你要是再胡說,我就扇你了。”


    “你這是卸磨殺驢啊,對了,錢付了吧,三千塊。”我說。


    “明天給你。”


    “這三千塊是陪你吃餃子,今天晚上陪睡是什麽價?”我說。


    “那你說吧,你開價吧。”


    “先問怎麽個睡法?同床有同床的價,睡地鋪有睡地鋪的價,如果同床你還有新的要求,價格也是不一樣的。”我說。


    “那你說吧,都什麽價?”


    “如果和你同床呢,我隻收500元,如果讓我打地鋪那就五千塊。”我說。


    “好,那就給你五千吧。”林可嬌說,“算上吃餃子三千,一共八千塊,明天給你。”


    “這生意不錯啊,明天呢,明天我還來嗎?”


    “可以。”林可嬌說,“明天也八千。”


    “一天八千,十天就八萬,一個月就是24萬,你是富婆啊?”我說。


    “我家有套房子,把房子賣了就是了。”


    “林可嬌啊,給我說實話吧,你媽是不是得了什麽重病了?你媽是不是肝髒不好?”我說。


    “你怎麽知道的?”林可嬌問。


    “我怎麽知道的,我上次來的時候,就看到桌子上有藥,還是治療肝髒的病。”我說,“今天我又看到桌子上治肝的藥了,我的一個同學媽媽就是得肝癌死的,他媽就吃這種藥,今天我看這藥想起來了,你上次在我家哭,我就覺得有問題,還有,你媽比我上次來,又瘦來了不少,頭發也少了。”


    “我媽得了肝癌。”林可嬌說著眼淚掉下來了,“她沒有多少天了。 “怎麽得了這病?”


    “三年前,她去我鄉下親戚家,那邊有個化工廠把地下水汙染了,我媽喝了那水引發的肝癌,那邊很多人都得癌症了。”林可嬌說。


    “你媽知道嗎?”我問。


    “我媽不知道自己是肝癌,我和小姨瞞著她的,她以為自己是普通的肝病。”


    “你早說不就完了嗎?”我說,“真是的。”


    “錢你還收嗎?”


    “當然收錢了。”我說。“一天賺八千塊,這多好的生意啊。”


    “好,我給你。”


    “給你開玩笑的,你媽這病應該能治好吧?”我問。


    “專家說是晚期了,治不好了,快的話三個月我媽就走了。”林可嬌說,“慢的話半年或者一年吧,醫生的意思是順其自然了。”


    “這麽嚴重?不過我聽說肝癌晚期也有活五六年,甚至更長時間的。”我說。


    “有這麽長時間嗎?”


    “有,首先不能讓你媽知道她得了肝癌,心態很重要。”


    “我媽心態挺好的。”林可嬌說。“她現在就一心想抱孫子,。”


    “這個可以,我閑著也是閑著,我也有這個能力。”


    “你沒資格了。”林可嬌說,“這兩天我在相親,打算盡快找一個身體健康的,生孩子。”


    “我身體健康啊。”


    “你身體是可以,但你心理不健康,基因不好,會影響孩子的。”林可嬌說。“再說你又不是單身。”


    “你想得還挺多的,對了,你爸呢?”


    “我爸我媽早就離婚了,是我爸出軌,這對我媽打擊很大。”林可嬌說。“她得肝病和婚姻也有關係,男人沒有一個好的,我以前想,我這輩子絕不找男人,就自己一個人過了,但我現在想法變了,我覺得找一個男人一起生活也不錯。”


    “這世上也有專一的男人。”我說。


    “你呢?”


    “我,你覺得呢?”我說。


    “我覺得你不是專一的男人,我覺得你是金庸小說裏的韋小寶,而不是令狐衝。”


    “這兩人都不錯,都有豔福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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