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月荷和那個叫孟軍的舞伴吃完飯後,果然去了舞廳。


    我帶著林可嬌和阿蓮買票進去。


    找了一個角落坐下,服務員給我們送上水果拚盤和茶壺。


    “這環境真好,比公園好多了。”阿蓮說。


    “公園也有舞廳?”我問。


    “公園有露天舞廳,我以前在公園學過一個月的拉丁舞。”阿蓮說。


    林可嬌倒著茶,“這是高檔舞廳,在香港,這個就叫茶舞,有錢的老板摟著漂亮女孩,談談情,跳跳舞。”


    “那,那女孩陪跳舞收費嗎?”阿蓮問。


    “當然收費了,女孩陪一次跳舞可能要收三四百塊吧。”林可嬌說。


    “就隻是跳舞嗎?”阿蓮說。


    “當然了。”林可嬌說。“那還能幹什麽?”


    我咳嗽了一聲,“哎,阿嬌小姐,你打算以後搞個兼職,陪老頭跳舞?也當舞女?”


    “當舞女可以啊,這也不全是老人家呀,你看好多年輕的男人。”林可嬌說。“你看,還有幾個帥哥呢,他們跳舞真好看。”


    “好啊,阿嬌姐,以後我們就來這裏上班。”阿蓮說道。


    “別聊這個了,我們去跳舞。”我喝了一口茶水。


    “跳舞?你也不看看你會跳這種舞嗎?這可不是迪吧,隨便亂跳亂蹦。”林可嬌說。“現在跳的是狐步舞,你會嗎?你要是不會,進去跳,立刻就會摔跤的。”


    “狐步舞?好像聽說過,就是狐狸走路跳的舞嗎?”我說。


    林可嬌捂著嘴笑了,“你真的什麽都不懂,狐步是來源於西方的宮廷貴族舞,是伯爵夫人和公主跳的舞,在盛大節日舞會時,男人要穿燕尾服,女人要穿漂亮的舞裙,除了狐步舞,還有華爾茲舞,維也納華爾茲舞和快步舞。”


    “電影裏看過,你說的維也納華爾茲舞我知道,很多世界音樂大師都給這個舞譜曲。”我說,“看這狐步舞好像不難,應該很好學的。”


    “你老婆跳過來了。”阿蓮說。


    “我給她打個招呼。”林可嬌說。


    “別,我不想讓她看到我。”我說。


    “那你就躲起來唄。”林可嬌說。


    “她跳舞呢,你打什麽招呼?算了。”我說。


    “和你老婆一起跳舞的這男的,長得挺帥的。”阿蓮說。


    “是啊,挺有男人味的,成熟穩重。”林可嬌說。“他舞跳得真好。”


    “帥什麽呀?你們什麽眼光啊,這小白臉還有男人味?我去一下洗手間。”我說。


    “去吧。”阿蓮說。


    我從廁所裏出來,看到座位上隻有阿蓮,沒看到林可嬌。


    “她人呢?”我坐下,用紙巾擦著手。


    “你老婆剛才過來了,她把阿嬌姐拉走了。”阿蓮說道,“你看,在那邊了,你老婆的舞伴正在教阿嬌姐跳舞呢。”


    我側頭看過去,那個孟軍正摟著林可嬌的腰,在舞池一角跳舞,然後又忽然停下來,手摸了摸她的胯,臀部,跳著跳著,孟軍居然雙手都放在林可嬌的腰上跳舞。林可嬌居然沒有一點的反抗。


    這番情景,看得我血朝頭湧,小腿腿子不停哆嗦。


    我看了一眼鍾月荷,她在吃著西瓜,我忽生恨意,她這是有病啊?自己跳還不夠,還把林可嬌送到這男人的懷抱裏。


    我越想越生氣,麻辣隔壁的,這個男的什麽玩意?我帶來的女人,他也敢動手動腳。


    “怎麽了?傑哥哥,”阿蓮問,“生氣啦?”


    “生什麽氣?這空調吹得太冷了。”我說。


    “傑哥哥,這阿嬌姐是你什麽人啊?”


    “是我同事,不,朋友。”我說。


    “阿嬌姐給我說了,你們是同事,在市紀委工作,你喜歡阿嬌姐吧?”


    “不喜歡,這女孩,太輕浮了,這麽隨便就和陌生男人跳舞,太浮了。”我說。


    “輕浮?我可沒這個感覺,如果拿我和她比,她才是出水的芙蓉。”


    “什麽芙蓉?最多就是一個雞冠子花。”我說。


    “你吃醋了?哎,你們男人啊,有這麽漂亮的老婆,心裏還想著其他女人。”阿蓮說。


    “你胡說什麽呀?”我說,“記住了,以後我帶你見其他人,或者在公眾場合,你少說話。”


    “好的,我記住了。”阿蓮衝我伸出舌頭。


    一曲終於結束了,林可嬌扯著裙子,搖曳著走過來,看來心情不錯。


    “怎麽樣,我舞跳得還行吧?”林可嬌一臉的興奮,“我大學的時候,學過一點華爾茲,這男的舞跳得真好,不愧是專業跳舞的,很會引帶著我。”


    “再帶你就帶溝裏去了,我看到這男的手在你身上摸來摸去,這還是跳舞嗎,這是耍流氓。”我說,“你好像還挺享受的。”


    林可嬌瞪著我,“你說什麽呢?人家在教我跳舞,你怎麽這麽說話?你有病啊?”


    “好好,我有病。”我說。


    “夏誌傑,你腦子真有病。”林可嬌怒氣未消。


    阿蓮靠近林可嬌,附耳跟她說這什麽。


    林可嬌不再生氣了,看了我一眼,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她給我拿了一塊西瓜,遞給我。


    “我不吃。”我說道,“阿蓮,你給她說什麽了?”


    “傑哥哥,我沒給她說什麽,我是說這裏的空調有點冷。”阿蓮說。


    “哎呦,這哥哥喊得真親啊,夏誌傑,你們倆什麽關係呀?”林可嬌說。


    “兄妹關係,怎麽了?”我說。


    “傑哥哥。”林可嬌笑容可掬,“我也是你的林妹妹呦,剛才好好的,我給別的男人跳個舞,你就生氣了?”


    “我沒生氣啊,你想和誰跳舞,那是你的自由。”我說。


    “好啊,那我就邀請你老婆的舞伴跳舞了。”林可嬌說。


    “阿嬌姐,你別和那個老男人跳舞了,跟我傑哥哥跳吧。”阿蓮說。


    “可惜啊,他長得挺帥,就是不會跳舞。”林可嬌說。


    “這樣吧,我去學行嗎?我現在就學。”我說,“我要成為這個舞廳的舞霸,不,舞神。”我說。


    “好啊,你要真成為舞神,我就隻和你一人跳舞。”林可嬌說。


    “還有我呢。”阿蓮說。“我想和傑哥哥跳倫巴,我喜歡拉丁舞。”


    “那好,跳華爾茲的時候,他是我的舞步,跳拉丁舞的時候,就是你的舞伴。”林可嬌說。


    “成交。”阿蓮和林可嬌擊掌。


    “去哪學舞?學費我出。”我說。


    “隔壁就是舞蹈教室,現在就學嗎?”林可嬌問。


    “必須的現在學,不過,兩個舞伴不夠。”我說。


    “兩個還不夠?”阿蓮說。


    “我得把我老婆搶過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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