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廁所出來,進了臥室,看到床上有一張長筒絲襪的包裝紙,顯然,她換了一雙新絲襪,我忽然腦子嗡地一聲響,我記得早上她是穿著肉色絲襪出去的,為何回來的時候,又換上新絲襪?早上穿的那雙絲襪哪去了?


    我在臥室裏查找了一遍,又去看了看客廳,又去垃圾桶翻了翻,也沒看到那雙舊絲襪。


    我快速下了樓,看到妻子上了一輛黑色奔馳車,這車是她公司老板的座駕。


    奔馳開出了大門,我慌忙騎著助力車跟上。


    跟了他們三個路口,過了湖濱路口後,奔馳車絕塵而去。


    想著妻子和別的男人“私奔”,我心裏酸酸地,似乎被灌了一碗加了濃醋的酸梅湯。


    騎著助力車,拐上南湖岸邊,不知道去哪?任由車子帶著我一路向前,仿佛成了一個鬼魂野鬼。


    妻子最近有些反常,夫妻生活,三天她拒絕了我兩次,她說她很疲憊,倒頭便睡,但我發現她半夜起來,玩起了手機。


    妻子和我是在大學認識的,但我們不在一個學校,她是我們大學隔壁的建築學院,她是學建築設計的,我是學曆史的。畢業後,我考上了公務員,她去了第一設計院,這設計院是事業單位,她幹了半年,就決然辭職去了房地產公司,原以為她會繼續幹建築設計,沒想到她幹的是房地產營銷策劃。


    去了房地產公司,她著裝越來越開放,裙子越來越短,絲襪是越來越薄,薄如蟬翼,她皮膚白皙,有時,我都分不出她腿上有沒有穿絲襪。


    難道她早上上班的時候,沒穿絲襪?沒穿絲襪,那雙舊的哪去了?或者放在了抽屜裏,我想著現在要不要再回家去找那雙舊絲襪。


    不知不覺來到了東湖邊上,東湖這邊燈光比較暗淡,挖路修路的人,把路燈挖倒了不少,我把車放倒,進了樹林裏。


    樹林裏更黑了,我坐在地上,拿出煙,才發覺自己身上沒帶打火機。我索性躺到在草地上。


    和妻子在大學談戀愛至今,我們感情一直很好,恩恩愛愛,我出差兩日,她就不停給我打電話,訴說著思念,好像沒有我,她就活不下去了。


    但自從去了房地產公司後,她經常加班,我們呆在一起的時間比之前少很多。有一次我出差三天回家,她卻問我,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妻子要是和別的男人好了,我怎麽辦?我當初應該堅決反對她從設計院辭職。


    但現在似乎一切都晚了,或許,她真是陪客戶應酬而已,吃完飯就會回家的,那雙舊絲襪可能被她扔進抽屜裏了。


    她一個房地產銷售營銷策劃的主管,要陪什麽客戶?政府官員嗎?還是有錢的大老板?想到這,我心裏又是一哆嗦。


    想到妻子的絲襪,我心裏忽生恨意,這世界上發明玻璃絲襪的人,一定是個魔鬼。


    我閉著眼睛,希望這湖水把我覆蓋了,讓我忘掉一切。


    忽然腳下麵,有人說話。


    “這邊不會來人吧。”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麽黑,誰來這裏。”男人的聲音。


    腳下麵是一對男女,兩人坐下來,竟然沒發現,這樹林的草叢躺著一個人,他們也不檢查一下,太不慎重了,或者猴急,顧不上別的了。


    兩人摟抱了起來,咂嘴的聲音響起,這是他們在互相交換tuo液,男人的手到處遊走,一會在女人pi股上,一會在腰上,一會在腿上。


    我忽然想起妻子,有一次她在上麵,把口水tu在我嘴裏,她會不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也這麽浪?想到這,我有些興奮,但隨之心裏一陣酸痛。


    女人說她老公去參加同學聚會了。


    女人的衣服扔在我腳邊上,我腿伸直後,居然碰到了她的胸衣,我暗想,在戶外,女人脫得這麽幹淨,不會受涼嗎?要是我妻子,我肯定擔心她受涼。


    兩人翻來翻去,我大氣都不敢喘,我怕嚇著他們了,我聽老邱講過,他們村裏公狗和mu狗在勾搭時,你不能嚇著他們,否則,那玩意就套裏麵拿不出來了。


    這是一對野鴛鴦,我要是現在一咋呼,這男的估計魂都會沒了。


    男人戰鬥了大約二十分鍾,這戰鬥力顯然比我差遠了。我和鍾月荷談戀愛那會,一夜大小戰役,打了五次,從晚上八點鏖戰到黎明破曉公雞打鳴。


    男人穿著衣服,他說話提到老邱,嚇了我一跳,再聽聲音,這人居然是區委副書記劉安邦。


    女人從我腳邊拿起內褲,正好這時月亮正從薄雲偷偷溜出來,她看到了我,驚地叫了起來。


    這女人正是甘小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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