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的時候,唐珺就被外麵的鞭炮聲吵醒了。


    “吵死了!”她一掀被子,蹭的坐起來,從落地窗看過去,天不過才剛放亮而已。


    她揉了揉淩亂的發絲,準備下床,忽然一隻手橫伸出來環住她的腰,將她拉回了被窩。


    “老婆,新年快樂。”


    一個毛茸茸的頭,在她脖頸處蹭了蹭,蹭著蹭著,腰上手也跟著不安分起來。


    唐珺一巴掌過去,“滾。”


    北雲夜一握住她的手,將她拉近自己懷裏,貼著她耳畔吹氣,“老婆,我有新年禮物要給你。”


    唐珺愣了一下,下意識問:“什麽禮物?”


    “一個可愛的女兒。”說著,手鑽進了她的睡衣。


    唐珺臉色一變,屈膝頂過去,“去死,你特麽昨晚送了我一晚上除夕禮物!”


    北雲夜一把將她腿壓下,“老婆你變了,大過年的居然讓老公去死。”


    唐珺一邊扒拉著他的魔爪,一邊沒好氣地說:“你哪那麽容易死,昨晚折騰一宿也沒見你累死。”


    “替老婆服務,再累也值得,死也是死得其所,老婆讓我累死吧。”


    “你臉呢?”


    “臉在這呢,你摸摸看。”


    唐珺吸了口氣,捏了捏指節,咬牙道:“你是不是想來個新年開門紅?”


    “老婆……珺妹妹……”北雲夜上下其手,半咬著她耳垂輕聲呢喃,“親愛的,寶寶……”


    唐珺很快,便潰不成軍,癱軟在他懷中微微喘息,“你真是禽……”


    他手穿過她的發絲,托著她後腦勺,吻了去堵住了她的聲音。


    “媽咪,爹地我們去放鞭……”


    臥室房門被推開,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抱著串鞭炮進來,看見爹地壓在媽咪身上,瞬間愣在原地。


    兩人同時一愣,機械的轉頭向門口看過去,唐珺一把推開北雲夜,“滾!你為什麽不鎖門!”


    北雲夜從床底下站起來,將自己睡袍係好,青筋暴跳地說:“我鎖了!”


    “那他怎麽進來的?”


    北雲夜吸了口氣,大步向小鬼頭走去,後者見勢不妙,撒丫子就跑。


    “救命呀,爹地要打小孩啦!”


    唐珺無奈的揉了揉頭,下床穿好衣服,腰酸背痛的走了出去,剛走出門,就聽見隔壁屋裏有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傳來。


    她嘴角一抽,這混蛋不會真打人吧?


    她快步走過去,還未走到門口,樓下門鈴聲響起,她猶豫地看了一眼房間,急忙跑下去開門。


    “大師兄!你們這麽早就來啦?”唐珺趕緊把門打開,讓兩人進來。


    宿年穿著黑色的風衣,裏麵是白色襯衣,幹淨利落的短發,劍眉星目,看起來整個人都嚴肅了不少。


    反觀李大炮,白色高領毛衣,水藍色牛仔褲,白色的運動鞋,配上一頭柔順的長發,跟女人沒什麽兩樣。


    尤其是,手上還帶著毛茸茸的兔子手套。


    唐珺敢打賭,這絕對不是李大炮自己穿的,李大炮的審美永遠是西裝襯衣,毛衣這種東西,他碰都不碰的。


    她打量著李大炮,他鼓著腮幫子,一雙眼睛好奇的四處亂瞄。


    “還沒恢複過來呢?”唐珺同情地看著上卿,不知道等他恢複之後,想起自己傻不拉幾的摸樣會不會自殺?


    宿年隨唐珺走到客廳在沙發坐下,歎息道:“三魂七魄,隻剩下一魂兩魄,恐怕短時間內,沒那麽快恢複過來。”


    唐珺倒了兩杯水放到他們麵前,說道:“但還有希望啊,我們不能放棄。”


    宿年擠出一個笑容,說:“我知道,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會等到師父恢複過來,親自向他請罪。”


    唐珺也笑了笑,不好說些什麽,她轉移話題道:“你們吃飯沒有?”


    “現在都十點了,自然吃過了。”宿年笑道。


    “沒有!”上卿忽然開口,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瞪著向宿年。


    宿年無奈道:“師父,你不是吃過早餐了,又餓了?”


    “餓了。”


    唐珺說:“餓了就一起吃吧。”


    宿年道:“不用這麽麻煩了。”


    “不麻煩,北雲夜去做飯!”


    唐珺衝樓上喊了一聲,北雲夜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來了。”


    北雲夜從樓上走下來,身後跟著小蘿卜頭,紅著眼眶,一抽一噎下了樓,見到唐珺立馬飛撲進她懷裏。


    “媽咪嗚嗚嗚……”


    “鄞鄞怎麽了?北雲夜怎麽欺負你了?”


    小家夥抱著唐珺的腰,淚眼汪汪的說:“爹地把我剛寫好的作業燒了,還把小麗麗送我的禮物丟了。”


    “額……沒事,作業再重新寫就行了,等等,小麗麗是哪個?”


    唐珺話一說完,鄞鄞哇的一聲哭起來,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壞媽咪,鄞鄞不喜歡你們了。”鄞鄞說完,轉頭撲進上卿的懷裏,“二舅公,爹地媽咪不要鄞鄞了,帶鄞鄞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好不好。”


    “嗯!”上卿重重的點頭,牽起鄞鄞的手就往外走。


    “師父!”宿年見一大一小往外邊跑,他起身追了出去,“師妹我出去看看,別擔心。”


    北雲夜端著盤子出來,就見唐珺一人茫然的坐在客廳裏,他走過來坐到她身邊,問道:“人呢?”


    他穿著鬆垮的香檳色睡袍,發絲有些淩亂,幾縷碎發慵懶的垂在額前,絲毫不在乎家裏來了客人。


    唐珺瞥了他一眼,“出去了。”


    北雲夜立馬會意,拿起叉子叉了一塊煎蛋遞到唐珺嘴邊,狗腿地說:“來老婆吃飯,不管他們了。”


    唐珺張嘴將雞蛋咬過來,嚐了嚐,這家夥廚藝越來越好了。


    北雲夜正要喂第二口的時候,門鈴又想了,唐珺起身道:“應該是大師兄把他們帶回來了。”


    北雲夜不悅地掃了門口一眼,鬱悶地咬了口煎蛋。


    唐珺打開門,並不是宿年回來了,她看著麵前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愣了好一會兒。


    “蕭總,來拜年啊。”北雲夜不知何時出現在唐珺身後,手搭在她肩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外麵那人。


    來人身形挺拔,銀灰色手工定製西裝,黑色襯衣領口空了兩顆扣子,敞開的領口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


    “來談公事。”


    北雲夜眉梢一挑,“談公事?蕭總也太會挑時間了。”


    “工作不需要挑時間,隨時待命,這才是對待工作的態度。”蕭臣君瞥了他一眼,“要在門口談嗎?”


    唐珺回過神,推了北雲夜一把,笑道:“進來吧,外麵這麽冷。”


    北雲夜還想說什麽,唐珺瞪了他一眼,他輕哼一聲,轉身走了進去。


    蕭臣君身後還跟著一名戴眼鏡的男子,手裏抱著文件袋。幾人坐下之後,北雲夜悠悠道:“蕭總這麽努力工作,是因為白發又快長出來了沒錢染麽?”


    北雲夜說完,唐珺一腳踩過去,警告地看他一眼,北雲夜吃痛,齜牙咧嘴的抽了一口冷氣。


    郝烈斜了他一眼,並未反駁。男人將手裏的文件袋遞給蕭臣君,他接過來慢慢打開。


    “coated"ivoire傳來消息,r3715藥劑心肌細胞再生實驗圓滿成功,世界各地的頂尖生物研究團隊都希望跟我們合作,樣本競標會在我定在三月二號舉行,另外……”


    蕭臣君說到一半,抬頭一看,北雲夜手裏端著餐盤,給唐珺喂煎蛋,根本就沒聽他講話。


    “好吃嗎老婆?”


    唐珺砸了砸嘴,“還行。”


    “再喝口娃哈哈。”


    蕭臣君抿了抿唇,將文件袋裏的一遝文件拿出來,丟在桌上,“蒙羅維亞軍火基地爆炸了。”


    “噗——”唐珺一口娃哈哈噴出來,“你說什麽?”


    蕭臣君視線落在茶幾上的文件上,唐珺跟著看過去,不由一驚,“什麽時候的事?嚴重嗎?”


    “半個月前,不過消息已經被封鎖住了。”


    北雲夜斜了他一眼,“半個月前的消息,你現在才來說?”


    他才不信什麽爆炸了,要是真有那麽嚴重,能封鎖的住?這蕭臣君,今天來就沒安好心。


    蕭臣君站起身,將自己西裝優雅地扣好,“自己多久沒去公司心裏沒點數?反正消息我已經帶到,怎麽處理是你們的事,告辭。”


    他走到門口,又突然回頭:“新年快樂。”


    “喂郝烈。”唐珺正想去追他,卻被北雲夜拉住。


    “老婆,別管他,嚇唬你呢,他就是來報複我半年沒去公司的。”


    唐珺皺眉道:“他既然都這樣說了,那肯定是發生了,現在二舅這樣也沒人管,你怎麽不多上點心呢?不行,我得去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大過年的,你去那種地方幹什麽?過幾天再去不行嗎?”


    “可是我不放心啊,不然你去看看?”


    北雲夜沙發後一靠,吸著娃哈哈道:“不去。”


    “你不去我去。”


    北雲夜手指驟然一緊,娃哈哈被他捏了個稀巴爛,乳白色的液體從指縫滴落到睡袍上。


    他吸了口氣,咬牙啟齒地說:“罷了,我和你一起去,就當度假了。”


    蕭臣君和小王出了別墅,外麵開始下起了雪,助理小王撐開傘舉在蕭臣君頭頂,他小心翼翼地問:“蕭總,真有那麽嚴重嗎?不是說……”


    蕭臣君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小王立馬閉嘴。


    小王快步走到車子旁,打開車門,“蕭總慢點。”


    郝烈上了車,剛坐下,一雙手抱住他的腰肢,一個腦袋靠在他懷裏,“烈烈,你怎麽去那麽久啊,再不回來人家就要去找你了。”


    蕭臣君側過頭,撫上女人的背,唇邊綻放出一抹笑,遞過去一個白色的瓶子,“給,喝娃哈哈,對寶寶好。”


    女人接過娃哈哈,摸了摸隆起的小腹,笑眯眯道:“你在哪拿的呀?”


    車子緩緩駛出郊外別墅,郝烈的聲音才響起,  “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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