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個晚上,夏侯淵的身子不僅僅沒有恢複一星半點兒的,反而更加的糟糕了。


    “穆郡王爺?!”夏侯淵艱難地轉過身來,看向麵前這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


    若是此刻他看到的還是陌生的臉,那夏侯淵會更加放心一些。而此刻,穆郡王既然敢以真麵目示人,那就證明他不擔心事情敗露,也就是說明他胸有成竹了!


    越是這般,夏侯淵就越加的擔心。


    他覺得,雖然宋修竹平日裏是蠢笨了一些,但是在關鍵的時候應該不至於這麽不靠譜。所以,夏侯淵猜,這會兒他們應該已經知道自己和父親被人綁走的事情了。


    可是,一路上他也沒有機會留下什麽記號,這對宋修竹他們來說肯定是有些困難的。


    一開始,他是想快些獲救的。


    但是,現在看著穆郡王胸有成竹的模樣,夏侯淵擔憂了。萬一他們來了,會不會就中了穆郡王爺的圈套?


    “夏侯少卿,許久不見,倒是英俊了不少。”穆郡王爺這段時間稱病一直沒有上朝,所以也就確實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親眼看見這個夏侯淵了。沒曾想,夏侯淵比之前在東清宮時見著的要更加消瘦了。


    “廢話少說,穆郡王,你費盡心思綁走我和我父親,究竟是有什麽企圖!”夏侯淵身子疲軟無力,隻能撐著身子艱難地坐起來,後背靠在鐵牢上,抬頭看著穆郡王,呼吸微重。


    他不知道穆郡王到底讓人給自己下了什麽藥,怎麽過了一個晚上,藥效不僅不見減,反而身體還越來越不受控製了。


    夏侯淵想,父親應該也是這般,不過,可能比自己更嚴重一些。


    “嗬嗬,夏侯少卿難道還看不懂嗎?本郡王與你素來無仇無怨,為何要帶你們來此處,本郡王想,夏侯少卿應該是心知肚明才是。”穆郡王一步一步往前,臉上的笑容怪異。


    “你的目的是子初?不對!是九王爺!”夏侯淵眯著眼睛看著穆郡王站在鐵籠之外,這種感覺讓他感覺非常的不好。


    穆郡王臉上依舊掛著那一抹詭異的笑容,歎息一聲,“隻能說是夏侯少卿交友不慎了。”


    “本少卿交友慎不慎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夏侯淵胸中氣結,聽到穆郡王的這句話,他沒有對寧子初和樓陰司他們產生絲毫的怨懟,而是看著穆郡王滿臉的憤恨。


    他早就知道穆郡王居心不良,肯定不甘於一個個小小的郡王之位!隻是沒想到,他會這麽迫不及待地對自己和父親下手罷了。


    “夏侯少卿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桀驁不馴。”穆郡王冷笑著說道。


    “本少卿桀驁不馴又與你何幹?識相點你就將我和父親給放了!”夏侯淵是真的不想跟穆郡王再多廢話了,況且說話也是需要力氣的,他是想省些氣力。


    “識相?該識相的是夏侯少卿才對,少卿還是好好掂量掂量你和你父親現在的情況吧!”夏侯淵的話讓穆郡王嘴邊的笑容一滯,他果然是很討厭這樓陰司和他身邊所有的人!


    按照常理來說,樓陰司這般不受寵,對他想要做的事情應該沒有太大的阻礙才是。


    可自從穆郡王知道了些許皇族秘辛之後,看待這個平素裏不怎麽管皇族之事的九王爺就完全不同了。


    若說除了樓帝和太子,誰都對自己的威脅最大,那恐怕就是樓陰司了!


    “夏侯少卿,你放心,等他們來了,本郡王自然會放了你們。”穆郡王將怒火壓下之後,看著夏侯淵的比偶愛情再次布上了怪異。


    “你先放了我爹!”夏侯淵聽到穆郡王果然是要利用自己和父親,就更是懊悔不已,他咬著嘴唇怒瞪著穆郡王說道。


    奇怪的是,穆郡王這一次竟然難得的十分好說話,“好,夏侯少卿果然是個孝子呢。既然如此,本郡王也不能做壞人了。”


    夏侯淵心底暗啐了一聲,不能做壞人?誰還能比穆俊良此人更壞?他都要壞得能流出汁了!


    不過,對於穆郡王同意將夏侯家主放下來這件事情,多多少少是讓夏侯淵鬆了一口氣的。


    看著夏侯家主被困在那懸掛在半空之中的鐵籠裏,夏侯淵的一顆心總是懸著。


    尤其是他聽著從那鐵籠底下的洞裏傳出來的怪異的聲音的時候,更是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頭皮發麻。


    穆郡王這一次倒是沒有戲弄夏侯淵,他擺了擺手,興許是暗處他的手下看見了,變真是就將那懸掛著的鐵籠放了下來。


    看著那鐵籠緩緩下降,夏侯淵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方才隻想著放下來之後不用擔心鐵籠忽然斷裂砸下來,可是他一時之間忽略了,這般放下來,不就是正好能放到下麵的洞口裏麵嗎?


    洞口裏根本不知道有什麽,但是穆郡王他們不可能這麽無聊在地上挖一個沒有用的洞!


    夏侯淵後悔了,他連聲喊,“穆郡王!停下!”


    “本郡王做事從來沒有半途而廢之說,夏侯少卿還是好好看著吧。”穆郡王聽著夏侯淵的話,知道他是猜到了什麽,嘴角的笑更是咧到了兩邊,看著極其滲人。


    “穆俊良!你有什麽事衝著我來!衝著我來啊!”夏侯淵怒極,難怪方才穆俊良這般好說話,原來,是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虧他方才還鬆了一口氣,自己經常說宋修竹蠢笨,實際上,自己才是那個蠢笨到家的人!


    夏侯淵捏著拳頭,一口牙齒被咬得咯咯作響。


    “夏侯少卿,難道不是你要求將你的父親放下來的麽?怎麽又成了本郡王的錯?”穆郡王一副無辜的模樣,看的讓夏侯淵直想衝上去撕裂了他的嘴臉!


    夏侯淵怒極,他剛想說話,就聽見一聲巨響,顯然,那鐵籠到達了地底。他連忙轉過身,可是,還未等他轉得及身來,就聽見背後傳來一道道淒慘的叫聲。


    這道嗓音即便是帶著痛苦的,夏侯淵也第一時間認出來了。


    是他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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