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寧子初再回房間睡了一會兒睡飽了之後,寧靖鋒也沒有派人來質問自己,就連那些個一直守在月出院附近的人都不在了,想來應該是寧越廷那邊起了作用。


    既然解決了一個問題,那麽現下就隻剩下第二件事情了。


    寧子初特意挑了個寧越廷和寧靖鋒否不在的時間,小心謹慎地避開了府裏的下人。


    她按照記憶中寧越廷所住的院子尋過去,一路上,倒是沒有被人發現。


    加之有安歌在暗處,若是真的那般不小心碰著人了,安歌也會處理的。


    寧越廷是寧靖鋒唯一的子嗣,故而他雖然五年未曾在家中住過,但是他的院子不單單沒有一絲雜亂的感覺,反而比寧子初記憶中的看起來更要好看上一些。


    院子外種著一片湘妃竹,雖然從外頭看來那院子安靜得很,也不像是有人的模樣,但是寧子初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她現在對寧越廷這個人是非常的看不穿,畢竟寧越廷已經不再是五年前那個所有表情都浮於表麵的人了。


    她做了一個手勢,安歌便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寧子初用著極低的聲音問道:“安歌,你能察覺到裏麵有沒有人嗎?”


    安歌仔細側耳聽了聽,“並未有動靜。小姐,您進去做甚?”


    “我要去挖挖寧越廷和他師父的底細,還有看看能不能找出些什麽蛛絲馬跡來,那蠱種在我身上,總是感覺不太好。”寧子初表情有些難以言喻。


    其實,任誰在知道自己身上被種了一隻惡心的蠱蟲之後,表情都不會好看到哪兒去。


    安歌一聽,立即點了點頭,“小姐,這寧越廷心思深沉,不若讓屬下替您進去看一看?”


    “不用了,既然你都說沒有人了,那我進去看看馬上就出來。放心吧,我會小心行事的。”寧子初擺了擺手。有些東西安歌是幫不了的,寧子初雖然兩世為人都是主攻修道之事,對於蠱蟲的事情並未上心,但是她到底也是整日接觸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自然知道的也就會比尋常人要多上一些。


    她這次來寧越廷的院子,就是想找到蠱母,隻有自己身上的子蠱才能感覺到蠱母的存在,所以安歌是根本代替不了的。


    安歌想了想,便點了點頭,然後便又隱匿在了暗處。


    他雖然不能代替寧子初進去,但是,在暗處守著更方便觀察四周,也更方便在事情危急之時將寧小姐帶走。


    身邊的人隱匿了起來,寧子初知道寧越廷他們不會在外麵待太久,故而,也沒有耽擱,便小心謹慎地快步往房間裏去。


    也不知道說寧越廷信達好,還是說他有恃無恐,碩大一個院子,連個護衛也沒有。


    當然了,這裏是寧府,外頭便都是護衛,他們又哪兒需要在院子到處都安插護衛?


    然而,這一點是寧子初所不知道的,畢竟,她在寧府的這一段時間活得太過憋屈了,若是沒有護衛,恐怕早就被人暗戳戳地弄死了。


    這也是寧老爺子保護她的一種方式。


    輕聲推門而入,寧子初放輕腳步,就連走路的時候都時刻注意著四周和地麵。


    寧子初之前遇到過一個雇主,讓自己來捉鬼,卻又疑心十分鍾,留自己住宿,卻又在她所留宿的房間門口灑了很多的麵粉,隻要她一出房門,走到哪兒都會有腳印。


    所以,寧子初在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的時候,尤其的小心謹慎。


    見地麵上根本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寧子初這才將視線轉移到寧越廷屋子裏的東西上。


    作為一個男人而言,寧越廷的房子整潔幹淨,唯一一點讓寧子初微微蹙眉的是,這房間內雖然有一股淡淡的清新氣息,但是在清新氣息之下掩蓋的,還有另外一種不太容易察覺的臭味。


    而且,這臭味十分的特殊,既不像是東西腐爛的臭味,也不像是尋常能夠聞到的各種臭味。總而言之,就是十分特別。


    若非寧子初嗅覺好,她恐怕還真的不會察覺到這股味道。


    這房子很整潔,窗外有陽光投射進來,再加之所住的人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陽剛男子,按道理來說,這屋子裏應該是陽氣密布才是。


    可是,寧子初走了一圈,卻發現,這屋子雖然沒有什麽陰氣,但是陽氣也稀缺,用簡單的話來說,就是,這個屋子四處都透著詭異。


    寧子初不確定這房子給人的這種詭異的感覺是以前就有了的,還是寧越廷回來之後才有的。


    若是之前便有的,那倒是不稀罕,畢竟寧越廷已經許久未在屋子裏住過了。


    可若是寧越廷回來之後才變成這樣的,恐怕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一不小心職業病又犯了。


    寧子初忽然想起來自己的正事兒,她來是來找蠱母的,不是來給寧越廷看陰陽風水的。


    而且,就算是這寧越廷的院子真的有什麽肮髒的東西,她這會兒也無能為力了,隻能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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