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目光幽幽地盯著寧子初,某一刻,竟讓她感覺到了陰森瘮人。


    寧子初的動作微微一頓,卻不料,那邪祟捉準了機會,趁機給了寧子初一爪。


    邪祟的五指尖長鋒利,若非寧子初閃身躲避得快,這一爪子下去,怕是要將她整條手臂給貫穿了。


    吃了個大虧,寧子初也不敢再分神了。她十分清楚自己現在的情勢,她決計不能再受傷了,否則,另外兩個更可怖的存在出現,不僅僅她要死,其他人都得死!


    屋子裏,那緊張的對峙狀態消停了,隻是,夏侯淵和宋修竹都是十分的緊張。


    也不知道是因為寧子初做了什麽,還是她去了別處,他們竟然聽不到外麵的絲毫聲響。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宋修竹和夏侯淵對視了一眼,竟然都明白了對方心裏所想。


    他們不出去,就隻是打算……在窗口戳了個洞,然後看幾眼。


    隻是,這原本薄薄的、一戳就破的窗紙在這時竟然跟銅牆鐵壁似的,兩人使盡了吃奶的力氣,都沒有將那窗紙戳出一個洞來。


    “……”夏侯淵和宋修竹再次對視了一眼,他們就不信了!


    運氣一周,宋修竹直覺地將氣息通過手掌傳遞給夏侯淵,而夏侯淵則行相同的法子,將一身氣息集中在手指上,然後,隻聽見‘啵’的一聲,那窗紙終於被戳出來了一個小洞。


    後麵的夏侯家主和夏侯安看著兩人的舉動,皆是蹙著眉,著實搞不懂他們為何這般浮誇。


    不過是要戳破一張窗紙,竟然也需要運氣加持,還真是廢物!夏侯安眼底閃過嘲諷,低低嗤笑了一聲。


    可夏侯家主的心思與夏侯安的卻不盡相同。方才自己這大兒子和修竹小輩的一舉一動他可都是看在了眼裏,隻是,這越看,這疑惑就越是濃烈了。


    難不成,這世上真的有……


    隻是,他這個念頭還未成型,就聽見夏侯淵和宋修竹撂下一句匆匆推門而出了。隻是那門似乎被從外麵鎖死了,他們愣是撞了好多次,那門才終於被撞開了。


    “老頭兒(伯父),拿好符籙別出來!”


    夏侯家主和夏侯安對視了一眼,他們不知道這兩人到底看到了什麽,為何會這般神色緊張。


    “父親,大哥怕不是真的被寧家姑娘給迷惑了,還有那宋公子,行為舉止都甚是奇怪。”夏侯安眼底閃過許多複雜的情緒,最後,他抬頭看著夏侯家主,抓緊一切機會詆毀夏侯淵。


    若是往常,夏侯家主在聽到這話之後,定然又會大怒地把夏侯淵給臭罵了一頓。可是這一次,他竟然隻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竟然朝著方才宋修竹和夏侯淵所戳破的小洞而去。


    夏侯安不知道怎麽地,忽然有些慌張了,“父親,安兒知道您平日裏疼惜大哥,可今日大哥的行為舉止實在是太過荒唐了,他竟然還帶著那寧家姑娘闖進來孩兒的房間,那寧姑娘還丟給孩兒一張符籙。父親,若是這符籙之事傳到了聖上的耳朵裏,恐怕……”


    “安兒!住口!”夏侯家主的嗓音忽然變得有些奇怪,他沉默了好久,直到夏侯安幾乎要說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來的時候,他才猛然反應過來,連忙製止了夏侯安繼續說下來。


    “父親,孩兒說的是實話,父親您不能因為疼惜大哥就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啊!”夏侯安連忙穿上鞋子快步走到夏侯家主旁邊。


    可夏侯家主此刻的眼珠子瞪得滾圓,死死地透過那洞口看著外麵,臉色也是大變,根本沒有注意到夏侯安何時竟然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邊。


    夏侯安見夏侯家主竟然不搭理自己,頓時,那極度怨恨幾乎要將他整個人燒著!


    家主之位隻能是自己的,他絕對不會讓那死肥豬將家主之位奪了去!絕對不會!


    被怨毒包圍的夏侯安壓根就沒注意到自己父親的表情。


    夏侯家主透過那小洞,看著外麵的情形,隻感覺這幾十年的認知都被顛覆了。


    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邪祟!


    原來……淵兒從來沒有欺騙過自己,隻是因為自己見識淺陋,所以才會以為淵兒滿嘴謊話。


    外麵,夏侯淵和宋修竹看著前麵的兩隻邪祟,身上貼著辟邪符,手裏也拿著符籙,眼底都是忌憚。他們站在寧子初的麵前,將寧子初護在身後。


    他們透過那小洞,看到的就是寧子初與其中一隻滿身是血的邪祟打鬥時,另外一隻邪祟忽然出現,趁機直接將寧子初拍飛了出去。


    那時,他們看到寧子初的嘴型,似乎是喊了一聲‘青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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