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寧子瑤一臉被人欺負了模樣離開了月出院後,夏侯淵也不客氣的直接做到了兩人旁邊的一張石椅上,隨手拿起桌上的瓜子磕了起來。


    “嗨,你還別說,你這庶出的妹妹長得倒是水靈。”夏侯淵看了一眼寧子瑤的背影,說著又把花生往嘴裏塞。


    “既然喜歡,要不要我替你說說親?”寧子初看了他一眼,笑裏藏刀。


    夏侯淵連忙擺手,“算了算了,無福消受!”


    一看這寧子初跟那個庶出的妹妹就不對頭,他既然要和寧子初交朋友,那他自然也是寧子瑤的對頭了!


    不再說寧子瑤的事情,寧子初無情地道:“你今天是掉坑了嗎?”


    “……我這兒不是一整個晚上都在翻案件嗎!”夏侯淵睨了寧子初一眼,“你不知道,拿案卷都整整堆了一間房!”他動手比劃了幾下。


    寧子初頓時正色道,“那你查到了什麽?”


    夏侯淵哭著一張臉,“我昨晚翻了整整一個晚上,雖然找到了幾個符合你所說條件的案件,但是基本上都已經破案了。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發現了。”


    “查清楚了嗎?”寧子初微微蹙眉。


    聽寧子初這麽一問,夏侯淵差點兒沒整個人彈起來,“我可是一整個下午加晚上哪兒也沒去,就顧著翻卷宗,怎麽可能沒查清楚!”


    “好好好,你別躁!”寧子初見他那模樣,立馬轉移話題說道,“若是真的沒有,那就難辦了。”


    “那幾件案子的案卷帶出來了嗎?”一直沉默的樓陰司忽然開口問道。


    一與樓陰司說話,夏侯淵就莫名的變得正經起來,“帶來了!”


    他往袖子裏麵掏了掏,擺出來幾個冊子,“這就是那幾件條件相符的案子。”


    一聽,寧子初伸長手去就像拿那幾冊案子,可是手一伸出來,她的動作又是一愣,“王爺,你幫我把紗布給拆了吧!”她有些哭笑不得,讓樓陰司替自己包紮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其他的地方包紮得挺好,就是一雙手,她傷的是手指,可樓陰司卻直接將她的手給包成了粽子!


    她的眸子對上他的鳳眸,眸底是急切。


    包成粽子的手著實是太麻煩了!


    就連符紙也畫不了!


    他低低地看著她,“傷還未好,拆什麽。”


    他的話不容置喙,寧子初苦哈哈著臉,“可是我得翻案卷。”


    樓陰司看了她一眼,隨手拿過來一冊案卷,攤開在她的麵前,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就這麽看。


    夏侯淵看著兩人的舉動,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多餘。


    寧子初無奈,樓陰司不讓她拆,她不在他麵前拆就是了,等樓陰司走了,她再偷偷的咬開!橫豎她牙口好!


    於是,兩人一個人翻,一個人慢慢的看,畫麵倒是和諧的。


    除了從某個人哪兒發出的哢吱哢吱開花生的聲音。


    幾乎要把那幾個案卷都看完了,寧子初鬆了鬆脖子,剛想說同樣沒有發現的時候,確實猛然一愣,“這個案子……有點奇怪。”


    “哪兒奇怪?”夏侯淵一聽,立即看向她麵前的那冊卷宗。


    “起初我也覺得並沒有問題。但是我有一個疑問,被處斬的犯人的兒子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寧子初指了指案卷中的某一句話。


    案卷中詳細的記載了,一向溫順的姐姐因一時的憤怒而將自己的妹妹和妹夫殺害了,之後又將屍體搬運到了後山。等到第二日反應過來,是在是太過內疚了,這才主動投案,留下一個不過十三四歲的大的兒子。


    “還有,她一個弱女子怎麽能把兩具屍體運到後山上埋掉?”


    “之前問過了,她說是用推車子將人偷偷推上山的,至於那男孩兒身上的傷,據說是他爹打的。”夏侯淵一一回答道。


    寧子初又問:“那他爹呢?這案卷由始至終都沒有提及到他爹。還有,孩子犯了什麽事兒,竟然這般忍心將人打得遍體鱗傷。”僅僅從文字中,寧子初都能感覺到那孩子傷得有多厲害。


    “有鄰裏出麵證明說,他爹在出事前幾日外出行商,估摸著沒個一年半載的回不來。”這個案件雖然不是夏侯淵接手,但他也多多少少的了解過。


    聽著夏侯淵的解釋,寧子初也覺得似乎沒多大的問題,可她這心裏就是有些不得勁兒,像是有一道聲音一直在告訴自己哪兒有問題,可她壓根捕捉不清楚到底是哪裏有問題。


    “城西……也不遠,若是懷疑,便去看看。”這時,樓陰司的聲音在她頭頂傳來。


    寧子初眸光一亮,可須臾又黯淡下來,“可是爺爺不讓我出門。”


    “我可以去看看。”夏侯淵想了想說道,“隻是,你到底想查些什麽?”


    夏侯淵著實不知道寧子初為什麽這麽急迫的想要查一對男女死亡的事情。


    寧子初看了他一眼,“要是真有蹊蹺,你個大理寺少卿過去,這不就讓人有所防備嗎?至於我想查什麽,等我查清楚了,我再告訴你。”


    “家裏不過就隻有一個孩子,能做什麽。”夏侯淵滿不在乎的說道。


    她吸了吸鼻子,若是真的以為孩子沒有攻擊力,那可真的就是大錯特錯了!


    說起來孩子,她又想起了紙紮鋪裏那一堆的孩子,她隱隱有種不安,等處理完這兩隻邪祟之後,就必定要抓緊時間將紙紮鋪的小鬼也都消滅了。


    隻是,她不知道那紙紮鋪東家到底是真的好的,還是另有詭譎。


    這事兒還是得再好好的查一查。


    果然,事情總是會一件一件一件發生的!


    其實夏侯淵去也自然有夏侯淵去的好處,不過,他到底不懂道術,就算是有什麽異樣,或許也是會直接被忽略掉。


    想來想去,還是得自己親自出門才能放心一些。


    畢竟,他們現在也沒別的法子了,隻要感覺有一點兒不對勁兒,那也不能輕易的就不管了。


    現在寧子初是對自己的第六感越加的相信了,她相信,隨著自己道行的提升,她的這種先天預示感隻會更加的強烈。


    “我去跟爺爺說一說,盡量咱們一起去吧。”寧子初想了想,說著又看向樓陰司,“也勞煩九王待會兒跟咱們走一趟啦。”


    有樓陰司和玉佩在,她總歸要放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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