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娘親保管萬無一失,替娘的好女兒泄憤!”蘇婉倩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之前的事情她也一直很疑惑,直到前些日子寧子初回來,她便猜想那些人怕是再也回不來了。可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導致結果與她所設想的完全不一樣,她卻是到現在也沒找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上一次隻是寧子初好運,這一次,她可就不會這麽好運了!


    蘇婉倩在女兒麵前的模樣跟她在別人麵前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有的時候就連寧子瑤看到自己娘親的樣子,都會覺得心生寒意,不過,她知道自己的娘親不會害自己,便也慢慢的就習慣了。


    宮牆之外在計劃著如何對付寧子初,而宮牆之內,又是另一番場景。


    “此事果真與你無關?”樓帝坐在龍椅上,一雙凜冽的眼睛微微眯起審視這站在階下的樓陰司。


    而後者卻是驀地勾唇陰冷一笑,“嗬,皇上若是不相信又何必多此一問?”


    自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坐在龍椅上的這個男人便從未正眼多看自己一眼,也從未把自己當做他的親生兒子過。


    既然如此,他又何許像個可憐蟲一般乞求他相信自己,待自己好些。


    “不是朕不願意相信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每隔三年你便回宮一次,可每一次,宮裏都會有宮人無故暴斃。前幾次朕都極力壓了下來,可這一次卻是變本加厲,連禦花園和東清宮都出現了死狀慘烈的屍體!你讓朕怎麽相信你!”越說樓帝的臉色便越是難看,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之前的那些宮人暴斃之事,他雖然吩咐下去不得亂傳,卻也還是漏了些風聲到民間。


    極力壓下?樓陰司冷笑一聲,“本王從未要求皇上做什麽,皇上也還是別將這些事情安在本王的身上為好。”


    將事情壓下到底是為了他好,還是為了樓帝心中最重要的權力好,他怎麽可能不清楚。


    “你!”一句話,直接將樓帝心底的怒火給點燃了!


    “皇上!”樓陰司倏地站起打斷了他的怒火,“若是本王在這大殿待久了,皇上怕也該擔心自己的身子了。既然如此,本王還是先行告退。”


    說罷,便是沒再搭理樓帝,逕直往殿外而去。


    “你與那寧家姑娘是什麽關係?”看著樓陰司冷漠的轉身,樓帝捏著龍椅的手‘哢哢’作響。


    可樓陰司卻像是什麽也沒聽見般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一雙眸子陰冷深邃宛若不見底的黑潭,可怖陰森至極。


    ……


    寧子初跟寧老爺子說好之後,便一溜煙地朝著歸林居而去。


    在樓帝說宮宴取消的時候,那夏侯胖子悄悄的溜到他身邊跟她說要好好請她吃一頓飯,多謝她的救命之恩。


    有免費的晚餐吃,寧子初自然是想也沒想就應下了。


    等她到歸林居的時候,那熟悉他的小二便將她迎上了二樓的隔間。


    隔間內夏侯淵已經提前點好了菜,等寧子初坐下的時候,菜剛好全上完。


    看夏侯淵那兩百多斤的氣質,就知道他很會吃!


    桌上的菜幾乎與寧子初上一次為了坑爹而點的那一滿大桌子一模一樣,都是歸林居裏又貴又精致的菜肴,色香味俱全看著也讓人食欲大開。


    “來來來,小丫頭快開吃,甭跟我客氣!”夏侯淵打了一聲招呼,自己便抓著筷子開吃了,那模樣宛已經如好些天沒有食物進肚子了。


    寧子初本就不是什麽客氣的人,見夏侯淵放開了肚子毫不顧忌形象的就開吃了,寧子初也就不再矜持了,抓著筷子便大快朵頤起來。


    早上原本想著既然是宮宴,那自然會有許多好吃的,所以寧子初也就一直等著中午的那一頓,可沒曾想,宮宴還未正式開始,禦花園裏就發現了浮屍,然後又因為東清宮的事情一直被耽擱著,哪兒還記得什麽吃飯不吃飯的。


    這會兒事情解決了,寧子初自然而然就感覺到了餓意。


    等兩人解決了桌上一半的飯菜時,已經撐到不斷打嗝了。


    夏侯胖子摸著圓滾滾的肚子靠在椅子背上,打了幾個飽嗝之後,才看著寧子初說道,“今日還可真是多虧寧姑娘了,不然我這小命能不能保住還不好說。”


    寧子初擺了擺手,也是隨意的靠著椅背,翹著二郎腿道,“有話直說,別來這一套。”


    原本寧子初是真的以為夏侯胖子找自己吃飯是想感謝自己,可聽他這語氣,寧子初便覺得他肯定有所目的!


    夏侯淵一愣,然後才笑眯眯的像尊彌勒佛似的,‘嗖’的一聲挪開了屁股,坐到了寧子初的身側,神神秘秘的說道,“那些紙符是你動了手腳吧。”


    他說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寧子初眸光一滯,卻也很快掩飾了過去,她拿了一根細竹簽毫無形象的剔了剔牙,然後才看向旁邊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的夏侯淵,無語至極的翻了個白眼,“夏侯胖子,你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真的不是你?”見寧子初的反應如此平常,夏侯淵一愣,難不成是自己猜錯了?不對啊……


    寧子初的白眼幾乎要翻上天了,“怎麽可能是我,不是那紙符自己飛起來的麽,你當我是什麽人呢!”


    “真的不是你?!”夏侯淵皺著眉頭,隨後又反應激烈的道,“怎麽可能不是你!”


    這麽一吼,差點兒沒嚇得寧子初整個人連著椅子往後倒去,幸虧她及時雙腳踩在了地上,穩住了身子,“夏侯胖子!你這麽大聲嚇鬼呢!老娘說了不是就不是!”


    夏侯淵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把寧子初嚇成這樣,他一愣,而後忙給寧子初賠笑道不是。


    寧子初起身將椅子拉開了些,讓自己和夏侯淵的距離拉遠了些,冷冷的哼了一聲,顯然就是生氣了。


    夏侯淵撓了撓腦袋,也覺得自己這懷疑確實有些沒根沒據了。當初他懷疑寧子初,也隻是因為當時寧子初的反應相較於其他人萊索有些過於興奮了。


    後來因為這先入為主的思想,便越來越覺得那紙符肯定跟寧子初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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