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國,京城,郊外,三輛黑色的小車由山腳的位置,緩緩朝半山腰上的療養院開去。


    三輛黑色的小車裏,前麵和後麵那兩輛車上,坐著的不是保鏢就是傭人,而他們的主人,則坐在中間的那輛車上。“行知,昨天我來療養院的時候,漫歌的按摩師跟我說,她昨天給漫歌按摩的時候,好像看到漫歌的左手食指動了一下,不過等她認真看的時候,漫歌又沒有任何的反應了,你說,按摩師看到的是不是真的?我們的漫歌是不是真的要醒啦?”第二輛車的後座上,沈漫歌的母親梅曉夢看著正靠在椅背裏閉目養神的丈夫,拉住他的胳膊,有些激


    動地說道。


    他們的女兒昏睡了六年了,她日盼夜盼,天天盼著她醒來。


    “真的嗎?按摩師真的看到漫歌的手指動了?”沈漫歌的父親立刻睜開雙眼,也是滿臉激動。梅曉夢點頭,“嗯,我可是再三跟她確認過了,她說沒看錯,再說,醫生也說了,漫歌最近的大腦細胞活動也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了,這些不都是咱們漫歌快醒來的征兆


    嗎?”沈行知聽了,深籲口氣點點頭,“六年了,漫歌也該醒了,她要是再繼續昏睡下去的話,隻怕,她這第一夫人的位置,就要拱手讓人了,就連兒子,恐怕也會是別人的了。


    ”“什麽拱手讓人,什麽連兒子也是別人的了?”聽著沈行知的話,梅曉夢是滿頭的霧水,緊握住沈行知的手臂急切地問道,“行知,你在說什麽?難道阿夜背著我們偷偷和別


    的女人好上啦?”


    沈行知皺起眉,神色微微有些凝重地看一眼梅曉夢,沒有立即說話。最近個把月來,他可是不止一次聽說,小昕和總統府裏一個新來的叫林陌的翻譯官走得特別親近,不止是小昕,就連皇甫夜似乎也對那個叫林陌的翻譯官特別有好感,默


    許了小昕和她的往來。


    甚至是,他還聽說,這次皇甫夜出訪,在f國遭遇暗殺,也是這個叫林陌的翻譯官替他擋的子彈。原本,按照之前的行程,皇甫夜前兩天就應該回國了,可就是因為那個叫林陌的翻譯官中彈受傷嚴重,皇甫夜才讓副總統刑建彬和其他的隨訪內閣大臣先回國,並且力排


    眾議,不顧所有人的反對,自己卻留在了f國親自照顧那個翻譯官。


    照理說,皇甫夜做為一國總統,就算他不操心國內大大小小的事情,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他也應該立刻起程回國的,而不是繼續滯留在那麽危險的f國。可見,皇甫夜和那個林陌,真的不止是普通的領導人和翻譯官的關係,以皇甫夜的性格,他願意為一個女人而耽誤自己的正事,就證明他們之間一定有曖昧,存在男女之


    情。


    “行知,你說話呀,你想急死我呀!”見沈行知隻是皺著眉頭思忖,不說話,梅曉夢急得不行,又趕緊輕推了他一把。沈行知回過神來,又看一眼梅曉夢,抿了抿唇道,“我也隻是聽說,阿夜和最近總統府新來的一個女翻譯關係有點不同尋常,至於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曖昧,這個我暫時也


    還不確定。”


    梅曉夢是個急性子,再加上隻有沈漫歌這一個女兒,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沈漫歌的身上,如果將還沒有確定的事情都說給了她聽,隻怕她會搞出大亂子來。


    畢竟,皇甫夜不是普通人,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得格外謹慎。


    聽著沈行知的話,梅曉夢立刻便緊張了起來,滿臉防備地追問道,“總統府新來的女翻譯?叫什麽名字呀?是什麽來頭?”


    “還沒有確定的事情,你不要胡亂猜測,等我先讓人去把事情搞清楚先。”就知道梅曉夢按奈不住護女的心情,所以,沈行知不打算再跟她透露更多。“什麽叫還沒有確定,什麽叫胡亂猜測呀?”梅曉夢立刻就有些火了起來,聲音也立刻拔高了幾個分貝道,“行知,說不定等你確定,那一切就晚了,我們現在是要把皇甫夜身邊一切可能和他發生曖昧的女人扼殺在萌芽狀態,要不然,你以為他皇甫夜會一直記得我們的女兒,會一直守著他們的婚約,等漫歌醒來嗎?他可是個年紀和精力正當


    旺盛的男人,隻要一衝動,就會被別的女人勾引了去。”看著身邊的梅曉夢,沈行知的臉色,也沉了下去,不悅道,“你這麽著急幹什麽,你也說啦,他是個年紀和精力正當旺盛的男人,一時克製不住和別的女人有點什麽,也不


    是什麽稀奇的事,隻要他心裏清楚,漫歌才是他的未婚妻,他要娶的女人,隻能是漫歌那不就夠了嗎?”“啊呸!你說的是什麽屁話!”聽著沈行知竟然袒護著皇甫夜,梅曉夢瞬間更火了,完全口無遮攔地道,“哦,你們男人就可以克製不住,想在外麵亂搞就在外麵亂搞,完全


    不用管我們女人的感受,是吧?他要是和別的女人搞出個小雜種來,那我們漫歌怎麽辦,小昕又怎麽辦?”


    其實,梅曉夢原本不該發這麽大的火,但是一想到當年沈行知背著她在外麵和不知道是什麽的女人搞三搞四,她就實在是忍不住火冒三丈。


    當年,如果不是她夠果決,行動夠快,說不定這沈夫人的位置呀,早就是別人的了。


    看著身邊張牙舞爪跟個潑婦似的梅曉夢,沈行知深吸口氣,強行壓下自己胸腔裏的火氣,並沒有發作。


    因為他太清楚,梅曉夢這是在指桑罵槐,說的就是當年的他。“漫歌和皇甫夜的婚約,原本來的就不光彩,你以為,皇甫夜能對漫歌有多深的感情?”雖然將胸腔裏的火氣強行壓了下去,不過,沈行知卻還是克製不住地黑了臉,沉聲繼續道,“他能顧及我們沈家的麵子,在漫歌出事後一直維繼著他和漫歌的婚約,就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想他一直為漫歌守身如玉,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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