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神色淡然,“想來參加的初學者不少。”


    陳生點了點頭,“是的,這樣的比賽林先生自然看不上。但是,可以讓子牛兄參加啊。這可是揚名的好機會。子牛兄學習琴藝已經五年了,也該找機會露露臉了。”


    張子牛麵上也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林庸笑了,“那阿牛,你就去參加吧。”


    林庸帶著張子牛去報名的地方了。


    看了看,報名的人真的很多。


    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很多別的城市的人也來禹城參加琴藝比賽。


    參加琴藝比賽的多數都是男子,但是也有女子。


    這個世界,對女子參加這樣的比賽,是不約束的。


    甚至,女子隻要琴棋書畫好了,也可以和男子一樣擁有很多權利。


    甚至也可以成為名士。


    林庸帶著張子牛排隊,準備報名。


    報名需要三兩銀子的報名費用。


    林庸替張子牛繳納了銀子,寫下了個人資料,張子牛,禹城,小張村人。


    報名完了,張子牛有些興奮,有些激動。


    林庸帶著張子牛去了臨佬酒樓吃飯喝酒。


    酒足飯飽,兩人才回去。


    林庸神色肅穆,“阿牛,既然要比試,自然要取回來頭名,你有信心麽?”


    張子牛躊躇了,“老師,參加比賽的人很多,我也不知道。”


    林庸說道,“這些人多數都沒有名師教導,甚至很多人是自己練習的,你有我的教導,如果不拿回來一個頭名,就太對不起你自己,對不起我了。”


    張子牛豪氣頓生,“是,老師,我一定努力,拿回來一個頭名來。”


    根據比賽日期,林庸給張子牛製定了下來的課程計劃。


    現在,需要練習曲子更多一些。


    這樣,比賽的時候,才能發揮更好。


    過了幾天,林庸就收到了琴院的邀請,邀請林庸擔任評委。


    林庸以自己有弟子參加比賽,要避嫌,拒絕了。


    張子牛徹底放下了農活,開始每天練習琴藝。


    張子牛的基礎本來就紮實,現在每天練習琴曲,真的是一日千裏。


    林庸有些感慨,這個張子牛,真的是非常有天賦。


    如果能心無旁騖,練習琴曲,過上幾年,超越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比賽轟轟烈烈拉開了帷幕。


    第一輪的琴曲比賽在琴院內。


    挑選了一個好日子的天氣,在琴院內的大廣場比試。


    十個評委。


    每個人演奏一首琴曲。


    隻要十個評委,有五個掛出通過的牌子,就算第一輪晉級了。


    參加比賽的,有三百多人。


    需要比試兩天。


    到了比賽的那一天,簡直是人山人海。


    禹城能來觀看的人都來觀看了。


    張子牛排在第一百零三名,不算靠後,也不靠前,還算可以。


    張子牛稍稍有點緊張,林庸寬慰道,“你的琴藝,過第一輪絕對沒有問題,正常發揮就好,別緊張。”


    張子牛點了點頭,“可是,老師,我看著台下那麽多人看我,還有那麽多評為盯著我,就是有些緊張。”


    林庸笑了,“你就想著你要彈奏的琴曲,其他都別想,就不緊張了。”


    “是,老師。”


    林庸,張子牛聽了聽前麵的人的演奏,水平都很一般。


    有那麽兩,三個水平還算可以,但是和張子牛比,還是差遠了。


    林庸放心了。


    看了一下,大約每五個人,會有一個人晉級。


    也就是說,最後可能會有大約五,六十個人進入第二輪。


    到的第一天下午的時候,輪到張子牛了。


    快到的時候,張子牛就去台下排隊了。


    在下麵排了十來個人,都是馬上要上場的人。


    張子牛憨厚的麵容,看起來還是和這些人有些格格不入。


    頓時,旁邊的那些人都對張子牛透射來了鄙夷的目光。


    甚至有一個年輕書生模樣的人說話了,“一個看起來根本不是讀書人,看起來根本沒有學習過琴棋書畫的人,竟然來參加琴藝比試,琴院也太荒唐了。”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了張子牛身上。


    張子牛產生了一瞬間的窘迫。


    這幾年,因為受到林庸的庇護,還沒有被人這樣搶白呢。


    張子牛知道,自己容貌憨厚,老實,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種地的。


    不像是什麽讀書人,學習琴藝的人。


    手指也有些粗大,看起來就是幹體力活的。


    難怪這些人會這樣說。


    看到了張子牛的窘迫,這個人以為自己說對了,冷哼一聲,“真不知道,這些土裏刨食的人,也來湊什麽熱鬧。”


    張子牛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躊躇了一下,“我的琴藝很好的,老師都說我的琴藝很好的。”


    那人露出鄙夷的神情,“哈哈哈,教授你琴藝的恐怕是你們村子裏的先生吧。那樣的老先生能有什麽見識。”


    “不是的,我的老師琴藝很好的,就是東圖先生也自愧不如。”


    頓時,周圍的人不樂意了。


    “真是胡吹,東圖先生是什麽人?怎麽可能有人琴藝比他高呢?”


    “哈哈,竟然想要踩著東圖先生上位,真的有些太過分了。”


    “你在做夢吧。”


    是的,這幾天,林庸根本沒有在公共場合露麵,就是那些經常去林庸那裏的人,類似陳生這樣的人,知道林庸琴藝高超。


    多數人,尤其是年輕人,根本不知道林庸的大名。


    早先,林庸造成的風浪已經過去了。


    多數人都忘記了林庸的名字了。


    畢竟,林庸不是愛出風頭的人。


    張子牛臉都憋紅了,他不是擅長口舌的人,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這些人。


    看到張子牛的窘態,這些人更對張子牛投射了鄙夷的目光。


    輪到張子牛了,張子牛深深吸了一口氣,上台了。


    是的,那些人說了那麽多瞧不起自己,瞧不起老師的話,自己一定要這些人好看。


    張子牛擺開了琴,抬起了手。


    就是這個動作,就讓那些評委眼睛一亮。


    就從這個動作就可以看出來,張子牛的琴藝應該是不錯的。


    張子牛開始演奏起來,這次演奏的是《梅花三弄》。


    “叮叮咚咚”的琴聲響了起來,頓時,所有人都入迷了。


    那幾個在台下諷刺了張子牛的人都張大了嘴巴,似乎不敢相信一樣。他的琴藝怎麽會這麽高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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