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說話了,“怎麽可能被人動過了,界碑就在裏,我看想要動界碑的人是你。”


    王莽點了點頭,“敢占我家便宜,真的是不想活了。”


    張牛也不樂意了,“這界碑明明被人動過了。不然我們測量測量。”


    王奎說話了,“你今天敢動界碑,我就不讓你好過。”


    張牛梗著脖子,“我今天還就是要動了。”


    是的,在鄉下,這樣的爭端很多,絕對不能低頭,讓步,不然別人會步步緊逼的。


    張牛繼續挖著界碑。


    王莽,王奎兩兄弟上前就抓住張牛開始撕扯起來。


    直接把張牛掀倒在地上,然後開始揍張牛。


    張牛本來就不如王莽,王奎兄弟魁梧,壯實,何況還是一個人,自然不是對手了。


    王奎騎在張牛的身上,然後說話了,“聽說你在學習琴藝,哈哈,明明是泥腿子,學習什麽琴藝。哥,廢了他的手,讓他以後學習不成琴藝。”


    說著抓著張牛的手,摁到地上。


    王莽上前,就要踩張牛的手。


    張牛急了,“你們不能這麽做,不能這麽做,你們別毀掉我的手,我還要學琴呢。”


    王莽一點也不理會張牛的嚎叫,上前就踩上了張牛的手。


    頓時,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傳來,張牛的手被踩斷了。


    張牛睚眥欲裂,內心無比的憤恨,無比的憤怒。


    疼痛都不是不能忍耐的,但是想到自己以後不能學習琴藝,張牛覺得有些絕望了。


    王莽還不放過張牛,又踩向了張牛另外一隻手。


    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傳來,張牛知道,自己的這隻手,手指也斷了。


    頓時,淚水湧出了張牛的眼睛。


    手指斷了,就算治好了,也會有後遺症,也不能學習琴藝了,不能彈琴了。


    這兩個人可真心狠。


    踩斷了張牛的兩隻手,王莽,王奎兄弟放下張牛,王莽對著張牛吐了一口唾沫,“呸,明明是泥腿子,還想學琴,做夢吧。”


    王奎也吐了一口唾沫,“呸,泥腿子,真的以為你就比我們高貴多少麽?”


    說完,王奎,王莽就走了。


    張牛滿臉是淚水,坐起來,看了看自己的手。


    手上鑽心的疼,這個不是讓張牛在意的。


    而是手指有些地方的骨頭已經碎裂了,扭曲的不成樣子。


    就算治好了,以後肯定也不能彈琴了。


    張牛內心充滿了絕望:為什麽,為什麽?剛剛有了希望,人生剛剛充滿希望,現在就絕望了?


    昨天,老師還叮囑自己,做農活的時候要小心,不要傷到手了,手如果受傷,會影響彈琴。


    今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該怎麽辦?


    自己辜負了老師,辜負了老師的期望啊。


    張牛腦子都是懵的,內心都是絕望,不知道該怎麽做,跌跌撞撞回去了家裏。


    李翠菊看到張牛的樣子,頓時驚慌了,“阿牛,怎麽了?怎麽了?”


    看著張牛扭曲的不成樣子的手,頓時驚叫起來,“你的手,你的手怎麽會成這樣?我可憐的阿牛。”


    張牛滿心的憤怒,說不出來話,坐在了地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李翠菊說話了,“阿牛,別氣餒,我們先去看,看大夫,看看大夫,手指一定會治好的。”


    張牛痛苦搖了搖頭,“治好也不能彈琴了。”


    李翠菊說說話了,“告訴娘,是誰幹的?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牛緩了緩,用低沉的聲音說了事情經過,然後抱著頭,哭泣起來。


    李翠菊心如刀絞,“那兩個混蛋,娘和他們拚了。”


    說著,拿了一把鐮刀,就要出去。


    張牛連忙攔住了李翠菊,“娘,你別去,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去了會吃虧的。”


    李翠菊也落下了眼淚,“我的阿牛,以後可怎麽辦呢?老師那麽好,願意教授你琴藝,可是你的手,以後該怎麽辦呢?”


    張牛突然一下子坐起來,“是的,我要去找老師,找老師。老師會有辦法的。”


    說著就要衝出去。


    李翠菊想要攔住張牛,“阿牛,你的老師是琴師,不是大夫,我們先去看大夫,好不好,也許手還有救。”


    張牛搖了搖頭,衝了出去。


    他內心就是一個想法,自己的手毀掉了,對不起老師了,一定要給老師賠罪,一定要讓老師先知道。


    林庸正在看書,突然看到張牛急急匆匆跑了過來。


    還沒有到學琴的時間,怎麽張牛會來呢?


    接著,林庸看到了張牛的手,頓時一股怒氣衝天而起,“阿牛,是誰,是誰毀了你的手。”張牛“撲通”一聲跪在了林庸麵前,像個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老師,我對不起你,您剛剛願意教授我琴藝,我的手就被毀了,我對不起老師,我沒用沒用,我太沒用了…


    …”


    林庸說話了,“讓我看看你的手。”


    說著抓起了張牛的手。


    張牛看著林庸淡定的目光,不知道怎麽,就升騰起來了無限的希望。


    林庸看著張牛的手,手指很多地方骨骼都碎裂了,而且,手指扭曲的不成樣子。


    如果是尋常人,肯定毀了,可是,自己可是神靈呢。


    自然有辦法治好。


    最主要的是,看起來就很疼,張牛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就是對不能學習琴藝感覺到痛苦。


    林庸又一次對張牛升騰起了淡淡的憐惜。


    林庸說話了,“手能治好,會和以前一樣,別擔心……”


    張牛愣神了,淚水也不流了,“老,老師,真的,真的能治好?”


    林庸點了點頭,“是的,我能給你治好。你放心,和以前沒有什麽區別。”


    張牛眼睛裏升騰起了無限的希望,看著林庸。


    林庸拿出一顆雨霖丹,“吃下去。”


    說著,就塞進了張牛的嘴巴裏。


    張牛直接吞了下去,也顧不上品味是什麽味道了。


    接著,林庸抓起了張牛的手,“稍稍有些疼,你忍忍?”


    “嗯,我能忍。”張牛點了點頭。


    林庸抓住張牛的手,開始正骨。


    最細微的地方,也正好了。


    就聽到“哢嚓”,“霹靂啪啦”等等聲音。


    還是疼,張牛忍耐著,似乎察覺不到疼痛。


    接著,雨霖丹發揮了作用,張牛的骨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好了。過了一會兒,看起來就和以前沒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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