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陸亦軒猛然自惡夢中驚醒來,一身冷汗淋漓,他捂著胸口喘著粗氣,用力甩動著腦袋,想要將惡夢中發生的一切摒除幹淨。


    啪噠。


    床頭燈亮了。謝春瑩自被窩裏探起身來,有些擔心地看著丈夫陸亦軒:“亦軒,你沒事吧?”說著環臂輕擁住了丈夫,將頭輕貼在了丈夫的背上,耳聽著丈夫那嗵嗵嗵猛烈跳動的心髒脈


    動聲音,越發焦慮起來。


    陸亦軒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剛剛做了個惡夢,給嚇醒了!”


    謝春瑩伸手在丈夫背上輕撫著:“亦軒,你這段時間壓力實在太大了,你可不能一直這麽緊繃著。”


    陸亦軒躺回床上,兩眼直盯著天花板:“別擔心,我沒事,過幾天就好了。”謝春瑩也躺了回去,腦袋偎靠在丈夫的臂彎間,手又轉而在丈夫胸口輕撫起來:“亦軒你是在擔心爸的安全吧,小寧師姐她還是沒給個準信回來嗎?她那麽本事的人,居然


    也束手無策,上次香江遭遇的那些國際殺手,他們到底是些什麽人……”


    聽著謝春瑩的細聲絮叨,陸亦軒的思緒也四下翻飛。


    是呀!


    上次遭遇的那些國際殺手,他們到底是些什麽人?


    陸鐵柱不肯講實話。


    宋小寧你也不肯講實話。


    你們在南疆,難不成還真的要武力攻防對抗到底……


    不行,這樣子不行啊!那些家夥,隻是些南疆猴子,他們一個個不把性命當回事,你們可不一樣啊,你們是我陸亦軒最親近之人,你們的性命可要比那些南疆猴子金貴多了,你們幹嘛非得和一


    群賤命不如狗的南疆猴子拚死拚活?


    也不知道,香江那邊怎麽樣了。


    項仕強原本都已經快要徹底洗白上岸了,這次我卻因為私事,又拖他下水,讓他花重金去聯絡境外的雇傭兵,卻也不知道這事情到底怎樣了。


    希望那些境外雇傭兵的震懾力能夠讓對方徹底收斂了氣焰。


    反正不管怎樣,那些南疆猴子他們再敢跳太歡,老子豁出一切,管他們有多少人,哪怕是犯下戰爭罪名,也誓要將他們斬殺個幹淨。


    謝春瑩打破腦袋也想象不來,此刻躺在身邊的丈夫陸亦軒,腦子裏赫然在謀劃著如此駭人的驚天大事,竟而是打算在境外發動起一場複仇戰爭。


    不過丈夫陸亦軒這段時間以來的情緒緊繃程度,她卻能夠再真切不過地體會到。


    如今的謝春瑩,早就不再跟丈夫陸亦軒玩什麽家庭冷暴力不合作了。


    如今的謝春瑩,那真的是用盡一切方式在體貼關懷丈夫陸亦軒,她很是慚愧自己嫁給丈夫陸亦軒這轉眼快一年時間裏的表現。


    怎麽說呢!


    得隴望蜀四個字,差不多就是對她這近一年時間裏所有表現的最好注解。尤其是前段時間,丈夫陸亦軒在承受著幾乎整個科技圈人士群起而攻重壓之餘,她身為妻子,對於丈夫陸亦軒的這些遭遇,不說是能夠及時發現及時參與及時想方設法替


    夫排憂解難了,她始終沉浸在那自我的狹隘小兒女情愛世界裏,一副整個世界若不圍繞自己而轉就是逆背了天地法則般嘴臉。


    如今想想,自己都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謝春瑩你已經得到了這世上最優秀男人的真情與厚愛卻仍不知珍惜,卻仍要將這些真情厚愛當任性資本在揮霍,你就真不怕有天徹底傷了這個世上最優秀男人的心,眼睜


    睜看著他傷心離去,自己再去哭天嗆地再想討要回來?”


    幽幽地想著心事,謝春瑩發誓再也不犯蠢。


    有句老話說的好,愛情需要經營,不能站在愛人的立場為其考慮問題,這樣的自私之愛,注定無法長久。


    所以,陸亦軒你這個貪心無厭的臭男人……也不知道本夫人準備的愛情大禮包,等呈現在你麵前時,你有沒勇氣和能力一口吃幹淨,哼!


    劉玉蓮終於還是支撐不住病倒了。


    原本這段時間就格外氣氛壓抑沉悶的陸家,劉玉蓮這一病倒入院,家裏真的是越發亂了套。


    做惡夢的第二天清晨,陸亦軒本是鐵了心要飛去南疆。


    無論如何,他得去現場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狀況,以至於說從前無論做任何事情都是霸道且迅利幹淨的宋小寧,這次會拖泥帶水到這種程度。


    可惜沒等他成行,母親劉玉蓮的病倒,讓他一家夥不敢再離開母親身邊了。劉玉蓮原本就是心思太重鬱思成疾,雖然家裏人一直都瞞著她,鐵柱同誌是去了南疆跟一群猴子較量的真相,但這樣的事情,瞞得一時,真還能瞞得了一世不成?老妹亦萍也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消息,知道了鐵柱同誌的行蹤,叫嚷著鐵柱同誌南下打仗去了,這一嚷嚷不要緊,直接就再也瞞不住消息,然後無論再怎麽解釋,劉玉蓮也不肯


    信,隻相信陸鐵柱果然就是瞞著她南下打仗去了。


    陸亦軒隻能按捺下憂結心思在醫院陪護母親。


    俗話說心病隻有心藥醫,劉玉蓮身體沒什麽大礙,唯一就是鬱氣太沉重,有心結難開。


    按醫生的話說,再這麽發展下去,就會發展成重度憂鬱症。大妹亦雪終於結束了她將近三個月的閉關著作,學校放了寒假,原本還偷偷計劃著要跟馬豐都去外地旅行一次,好好犒勞一下這近三個月閉關著作的焦思竭慮疲勞,母親


    劉玉蓮這突然一病,她也再沒了心思玩耍。


    劉玉蓮在病房裏一個勁在長籲短歎。


    “亦軒、亦雪,你們別瞞著媽了,陸鐵柱他是不是已經死了!陸鐵柱他是不是已經死在了戰場上!”


    類似這樣的質問聲,在劉玉蓮的嘴裏不知道已經重複了多少遍。陸亦軒能說什麽,隻能一再的開解,隻能反複的保證,保證說鐵柱同誌絕對活蹦亂跳沒問題,甚至還開玩笑說鐵柱同誌這麽久不回來,怕不是給南疆的漂亮母猴子迷住了


    ,所以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要回家。


    這樣埋汰親爹老子的話也說得出口。可惜了,任他說得天花亂墜,劉玉蓮隻一個不肯信,轉而之間又鬧騰著要回老家,說是要回去替陸鐵柱準備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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