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回玉山縣的長途班車，哥倆兒終於是皆鬆了一口氣。
陸亦軒是給折騰累的，三弟陸亦勇嘛，則是臭小子心虛，經過車站旅館那一通折騰，真正意識到了世情人心之險惡，心虛加忙碌之下，越發有些體力不支。
陸亦勇真是心虛呀！盡管事情過後，大哥什麽話也沒說他，可是那對狗男女，在警察盤問時，尤其是那個不要臉皮老娘們，居然攀誣他真是想睡她，還說對著她時，他有過豎旗杆的不軌醜態
，還摸她奈了，這才趁機訛了他一張大團結……
這話可就真是……
實在是，陸亦勇事後自個都犯了迷糊，在旅館房間時，到底有沒有過這種惡心行為。
毛頭小子對這些男女之間的事，如今可是真受了刺激，從原來的朦朧好奇，變得有點兒諱莫如深。
再便是大哥這態度，大哥這是在惱自己不爭氣麽？
唉！
陸亦軒可不就是在惱三弟的不爭氣，蠢小子不學好，被個流鶯夜裏拍門鬼叫幾聲，就搞得五迷三道，這以後要稍微再遇到點更狠些的誘惑，還不得把自個兒直接就賣了？
偏偏對於這種少男青春期的事……
娘的，老子也特麽不知道要怎麽跟這蠢小子開口，怎麽都感覺有些別扭啊！
這特麽地，要不然真帶著這蠢小子去南方，開開眼界去？
上輩子記憶中，三弟亦勇當年，隻所以會跟一夥社會無良青年混在一起，好像最初原因，就是追某一個社會上混的小太妹來著？
哥倆各自想著心事，悶聲不語。
班車一路顛簸，將近三個小時的車程之後，終於駛入了玉山縣地界。
一晃眼，這快一年半時間沒回玉山縣了。
班車駛入縣城街道，讓陸亦軒頗覺詫異，這街道兩側，赫然坐地而起了幾棟高樓，都是七八層的小高層。
但別忘了這可是1980年，才改開剛剛進入第二個年份。
上輩子記憶之中，玉山縣城高層建築真正多起來時，那已經是九十年代中後期。興許是見大哥望著車窗外的新樓發呆愣，有了話題，陸亦勇趁機就在旁小聲道：“哥，這幾棟新樓，都是農機廠新蓋的，職工宿舍樓，去年過年後就破土動工了，想不到蓋
得這麽快，轉眼之間，都蓋好了……”
陸亦軒了然：農機廠的職工宿舍樓？
似乎，什麽時候來著？宋廠長有回打電話聯絡，提說過這麽一嘴，在問自己的意見……
“嗬，看來農機廠現在效益不錯嘛！”
“那真是沒得說！”陸亦勇感慨著，八卦了起來，“哥，你是不知道，現在玉山農機廠的工人，比縣裏政府機關幹部們還吃香。周邊鄉鎮、區縣，據說好些個姑娘想方設法都想嫁個農機廠的青
工，那些青工，一個個真是都要挑花眼了。還有農機廠的女工，甚至想招上門女婿，都是一呼百應，大把的男人，上趕著願意進女方家門……”
“你啥都這麽清楚？”“那是，哥呀，真不瞞你說，我也就是年齡不夠招工標準，不然我也早進農機廠了，宋廠長可是親口答應過我，隻要我願意，農機廠的大門，隨時為我開著……呃，當然，
這都是大哥你的本事，嘿嘿……”
“要不我回頭找宋廠長，給你安排廠裏，然後好讓你有機會，隨便挑十裏八鄉的姑娘談對象？”
“哥，我過了年才十四，我，我著急談什麽對象啊！”“蠢小子，不著急談對象，你昨天夜裏成的什麽精？沒出息的，就那麽一丁點兒誘惑，就勾得你神魂不守了？好好長點記性，以後再讓我知道你這麽沒定力，老子幹脆送你
去泰國……”
“啊？”
聽到大哥訓斥，陸亦勇反而暗鬆了一口氣，最怕是無聲的冷漠，想著大哥果然是在氣自己沒定力沒出息，這可比什麽都讓他心安了。
唯一就是，自己這對女人好奇沒定力，跟去泰國，有什麽幹係？
陸亦勇咧嘴傻笑起來：“哥，泰國和尚多，你是要我去泰國當和尚嗎？我想去嵩山少林寺！”
“閉嘴！”
陸亦軒笑罵一聲，這時班車駛入車站停了下來，便踹了三弟亦勇一腳：“麻利點，趕緊下車看咱們的行李去，小小年紀，要當什麽和尚，你是欠抽了！”
陸亦勇哧溜兒小跑著，飛快躥到了車門前，搶先衝下了班車。
片刻後，將大包小包的行李全都取在了一塊，哥倆各拎了幾件行李往車站外走。
正這時，有人騎著自行車直奔了哥倆跟前：“老鄉去哪，看你們這麽多行李的，捎上你們一程唄！”
好幾個騎自行車的男人圍住了哥倆，跟哥倆攀談著生意。
這陣仗，讓陸亦軒又是一陣訝然，玉山縣的商業化氛圍，如今就已經這麽濃烈了嗎？居然有這麽多，騎單車載客的，這在外地，當真可是極少見到的一幕呀！
“我們路可很遠！”
“老鄉，不管你多遠，哪怕在天上，咱一準把人送到家門口，放心些，坐上車咱直接就走咧，咱絕對不虧人！”
“我們去龍岩鎮仁和村，你一人要多錢？”陸亦軒好奇，故意問了聲。
“去龍岩鎮仁和村？”攀談拉客的老鄉聞聲一愣，仔細打量起了陸亦軒。
一旁另外的拉客仔聞聲，也都齊齊打量起了陸亦軒。
“哎呀～～～你倆是，龍岩鎮仁和村陸鐵柱家滴娃～～～”
“哇，你莫非就是在京城上大學的軒娃～～～”
“就是得，就是得，哎呀乖乖～～～咱們今天遇到大人物咧～～～”
眾拉客仔們認出了陸亦軒的身份，一個個興奮無比，也不忙要搶著拉哥倆的客了，都在旁齊聲感慨了起來。
陸亦勇一臉傲驕表情：“叔們，我跟我哥才才從京城回來，你們誰願意送我們，一輛車我給你們五元錢！”
我靠，你這個坑爹……坑哥貨，一輛車給五元，蠢小子你癩蛤蟆喘大氣，自己瞎裝什麽大臉盤？
真當你哥兜裏錢是大風刮來的呀！
這些位單車拉客仔，聽到陸亦勇開出來的這價格，一個個頓時都要瘋掉了。好嘛，前一刻都還是歡天喜地，相互謙讓，這下一刻時，人腦袋都要拚搶出狗腦子來了，紮堆就往哥倆跟前撲了來……
陸亦軒是給折騰累的，三弟陸亦勇嘛，則是臭小子心虛，經過車站旅館那一通折騰，真正意識到了世情人心之險惡，心虛加忙碌之下，越發有些體力不支。
陸亦勇真是心虛呀！盡管事情過後，大哥什麽話也沒說他，可是那對狗男女，在警察盤問時，尤其是那個不要臉皮老娘們，居然攀誣他真是想睡她，還說對著她時，他有過豎旗杆的不軌醜態
，還摸她奈了，這才趁機訛了他一張大團結……
這話可就真是……
實在是，陸亦勇事後自個都犯了迷糊，在旅館房間時，到底有沒有過這種惡心行為。
毛頭小子對這些男女之間的事，如今可是真受了刺激，從原來的朦朧好奇，變得有點兒諱莫如深。
再便是大哥這態度，大哥這是在惱自己不爭氣麽？
唉！
陸亦軒可不就是在惱三弟的不爭氣，蠢小子不學好，被個流鶯夜裏拍門鬼叫幾聲，就搞得五迷三道，這以後要稍微再遇到點更狠些的誘惑，還不得把自個兒直接就賣了？
偏偏對於這種少男青春期的事……
娘的，老子也特麽不知道要怎麽跟這蠢小子開口，怎麽都感覺有些別扭啊！
這特麽地，要不然真帶著這蠢小子去南方，開開眼界去？
上輩子記憶中，三弟亦勇當年，隻所以會跟一夥社會無良青年混在一起，好像最初原因，就是追某一個社會上混的小太妹來著？
哥倆各自想著心事，悶聲不語。
班車一路顛簸，將近三個小時的車程之後，終於駛入了玉山縣地界。
一晃眼，這快一年半時間沒回玉山縣了。
班車駛入縣城街道，讓陸亦軒頗覺詫異，這街道兩側，赫然坐地而起了幾棟高樓，都是七八層的小高層。
但別忘了這可是1980年，才改開剛剛進入第二個年份。
上輩子記憶之中，玉山縣城高層建築真正多起來時，那已經是九十年代中後期。興許是見大哥望著車窗外的新樓發呆愣，有了話題，陸亦勇趁機就在旁小聲道：“哥，這幾棟新樓，都是農機廠新蓋的，職工宿舍樓，去年過年後就破土動工了，想不到蓋
得這麽快，轉眼之間，都蓋好了……”
陸亦軒了然：農機廠的職工宿舍樓？
似乎，什麽時候來著？宋廠長有回打電話聯絡，提說過這麽一嘴，在問自己的意見……
“嗬，看來農機廠現在效益不錯嘛！”
“那真是沒得說！”陸亦勇感慨著，八卦了起來，“哥，你是不知道，現在玉山農機廠的工人，比縣裏政府機關幹部們還吃香。周邊鄉鎮、區縣，據說好些個姑娘想方設法都想嫁個農機廠的青
工，那些青工，一個個真是都要挑花眼了。還有農機廠的女工，甚至想招上門女婿，都是一呼百應，大把的男人，上趕著願意進女方家門……”
“你啥都這麽清楚？”“那是，哥呀，真不瞞你說，我也就是年齡不夠招工標準，不然我也早進農機廠了，宋廠長可是親口答應過我，隻要我願意，農機廠的大門，隨時為我開著……呃，當然，
這都是大哥你的本事，嘿嘿……”
“要不我回頭找宋廠長，給你安排廠裏，然後好讓你有機會，隨便挑十裏八鄉的姑娘談對象？”
“哥，我過了年才十四，我，我著急談什麽對象啊！”“蠢小子，不著急談對象，你昨天夜裏成的什麽精？沒出息的，就那麽一丁點兒誘惑，就勾得你神魂不守了？好好長點記性，以後再讓我知道你這麽沒定力，老子幹脆送你
去泰國……”
“啊？”
聽到大哥訓斥，陸亦勇反而暗鬆了一口氣，最怕是無聲的冷漠，想著大哥果然是在氣自己沒定力沒出息，這可比什麽都讓他心安了。
唯一就是，自己這對女人好奇沒定力，跟去泰國，有什麽幹係？
陸亦勇咧嘴傻笑起來：“哥，泰國和尚多，你是要我去泰國當和尚嗎？我想去嵩山少林寺！”
“閉嘴！”
陸亦軒笑罵一聲，這時班車駛入車站停了下來，便踹了三弟亦勇一腳：“麻利點，趕緊下車看咱們的行李去，小小年紀，要當什麽和尚，你是欠抽了！”
陸亦勇哧溜兒小跑著，飛快躥到了車門前，搶先衝下了班車。
片刻後，將大包小包的行李全都取在了一塊，哥倆各拎了幾件行李往車站外走。
正這時，有人騎著自行車直奔了哥倆跟前：“老鄉去哪，看你們這麽多行李的，捎上你們一程唄！”
好幾個騎自行車的男人圍住了哥倆，跟哥倆攀談著生意。
這陣仗，讓陸亦軒又是一陣訝然，玉山縣的商業化氛圍，如今就已經這麽濃烈了嗎？居然有這麽多，騎單車載客的，這在外地，當真可是極少見到的一幕呀！
“我們路可很遠！”
“老鄉，不管你多遠，哪怕在天上，咱一準把人送到家門口，放心些，坐上車咱直接就走咧，咱絕對不虧人！”
“我們去龍岩鎮仁和村，你一人要多錢？”陸亦軒好奇，故意問了聲。
“去龍岩鎮仁和村？”攀談拉客的老鄉聞聲一愣，仔細打量起了陸亦軒。
一旁另外的拉客仔聞聲，也都齊齊打量起了陸亦軒。
“哎呀～～～你倆是，龍岩鎮仁和村陸鐵柱家滴娃～～～”
“哇，你莫非就是在京城上大學的軒娃～～～”
“就是得，就是得，哎呀乖乖～～～咱們今天遇到大人物咧～～～”
眾拉客仔們認出了陸亦軒的身份，一個個興奮無比，也不忙要搶著拉哥倆的客了，都在旁齊聲感慨了起來。
陸亦勇一臉傲驕表情：“叔們，我跟我哥才才從京城回來，你們誰願意送我們，一輛車我給你們五元錢！”
我靠，你這個坑爹……坑哥貨，一輛車給五元，蠢小子你癩蛤蟆喘大氣，自己瞎裝什麽大臉盤？
真當你哥兜裏錢是大風刮來的呀！
這些位單車拉客仔，聽到陸亦勇開出來的這價格，一個個頓時都要瘋掉了。好嘛，前一刻都還是歡天喜地，相互謙讓，這下一刻時，人腦袋都要拚搶出狗腦子來了，紮堆就往哥倆跟前撲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