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郭蘭見方浩回來,額頭用上了創可貼,在脖子的衣領處有清理不到位的血跡,她再拿開方浩捂臉的手,立見方浩半邊嘴巴子紅腫起來。


    “我爸打你了?”


    “我摔的。”


    “你怎麽不還手?”


    “我摔的,我怎麽還手,嘿嘿!”


    “你還說,我爸是什麽脾氣,我不比你清楚?


    你若是還手了,以我爸的本事,他連你的皮毛都碰不到,又怎麽可能把你傷成這樣啊。


    快脫了衣服,讓我看看你別的地方還有傷嗎?”


    郭蘭不管方浩同意不同意,將他拉到房間中,將他脫了個精光,發現沒別的傷,她又在方浩的頭發上聞到了啤酒的氣味,再看傷口,就知道是酒瓶子砸的。


    她馬上打電話,開口就道:“郭重庭!你不要搞得那麽過分!你罵我可以,你不能打我男人!”


    “郭蘭,有你這麽跟我說話的,反了你!我可是你老子”方浩都能聽到電話那邊郭重庭生氣的爆破聲,他忙搶過郭蘭的手機,掛斷就道:“老婆,我已經讓爸消氣了,明天我再請他吃頓飯,就能安撫住他了。”


    “可你”“我這點委屈算什麽啊?


    我都得到他這麽優秀的閨女了,讓他出出氣,讓他打一頓,這是理所應該的,你看我又沒什麽損失!”


    “痛嗎?”


    “不痛,我舒服得很。


    哎,我不是受虐狂,而是體會到了嶽父大人的打是親罵是愛,他這樣就是在認可我,我心裏美滋滋著哩!”


    “這是什麽歪理?”


    “男人的心思,你不懂!”


    方浩將郭蘭攬入懷裏,分散她的注意力,就討要香香了次日一大早,方浩就離家,到了招待所。


    郭重庭臉色不大好,他狠狠地瞪著方浩,道:“臭小子,你算計我!我沒傷你,結果郭蘭罵我,我媽也責怪我,明庭他們也說我,大領導也通過秘書讓我不要離崗太久,讓我馬上回去,合著我給你背鍋了啊。”


    郭蘭找奶奶投訴嶽父大人了,果然一物降一物方浩沒接這話頭,而是將一份新的訓練方案給郭重庭,後者翻看開頭,立馬被吸引住了,就再也拿不開眼睛,一直看完。


    郭重庭從戎這麽多年,他對現在的體製訓練方法有所詬病,可他筆杆子不行,胸中沒多少墨水,無法將內心的想法和靈感具化為係統方案,現在看到方浩整理的,條理係統性不說,而且比他想的更全麵更深刻更可操作,更有前瞻性。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他覺得,隻要將這個方案落實,他的隊伍素質還真會大幅度提高。


    他不由得打量一眼方浩,心忖,或許,這就是為何蘭丫頭死心塌地會跟這小子了!蘭丫頭看得出這小子不是簡單人物!方浩道:“現在你離開江東,回去偷偷用新方案訓練隊伍,先是小隊伍,有成績了再擴大,就沒人會注意到你!”


    他見郭重庭將方案放回到公文包裏,還去冰箱中拿來啤酒,他疑惑間,就見郭重庭舉瓶來砸,他忙抓住酒瓶。


    “你不是說演戲演齊活嗎?


    我再揍你一頓,然後我離開。”


    “爸,我來見你,是偷偷摸摸的,沒人知道,你再這樣砸我,不搞得大家都知道了?


    在大比武出成績前,我們還是不要見麵了。”


    方浩訕笑,苦肉計用過一次,再用就不靈了。


    擺平了郭重庭,方浩心裏的石頭就放下了一大塊,他去醫院上班。


    李曉曦到來辦公室,見到方浩這樣,大為吃驚,趕緊上來,道:“你怎麽搞得,頭都破了?


    誰這麽大膽子,竟然敢揍你。”


    “別那麽大聲,我自個摔的,不礙事。”


    方浩隨口應著,然後直接說正事,道:“等會宋副書記夫人的手術,你來做副助手,讓你師妹羅主任也一起過來,術後的家屬見麵,由你們去處理。”


    李曉曦大喜,這是給她和師妹露麵的機會啊,雖然都知道手術不是她們做的,可也沾到光啦!她前傾一下身子,道:“你這麽看得起我們,我們不做點什麽事,真對不起你。


    那個牛奶溫泉”“哦,忘記跟你們透露一個事,我和郭蘭結婚了,因為我是二婚,郭蘭身份也敏感,也就不公開宣辦。


    李曉曦,我們是合作利益關係,比男女那點關係,要更加牢靠吧。”


    “如果是雙層關係,那肯定更加牢靠。”


    “將來可能有突破超友誼關係的因緣際會,但不是當下。”


    “將來?


    我就老了,更沒可能啦。


    我更喜歡當下。”


    方浩罷手,不談論這個問題,而是讓李曉曦去熟悉一下手術方案,然後就和秘書交代工作,再去住院部。


    宋副書記夫人的手術,是關係手術,可也算有難度的手術,方浩親自操刀,更能確保成功率。


    一般非常簡單的關係手術,方浩就不給自己安排了,畢竟,像楊文錦那樣去做闌尾炎手術,他可拉不下這個臉麵。


    手術剛結束,有護士來告知,隔壁手術室病人出現危急情況,讓他過去救急,結果一陣忙碌,又過去了一個小時。


    他從手術室出來,還是遇到了宋副書記的家屬,對方非要當麵感謝他,同時也更需要從他嘴裏得一個平安的信報。


    寒暄好一會,他才送走家屬,然後看看時間,就安排去查房。


    “方院,沒想到郭重庭這個兔崽子真敢向你下手,還朝你腦袋瓜來活,回頭我給你出氣,我去收拾他!他欺負你是倚老賣老,可我比他更老!他剛入伍的時候,我還踹他屁股了呢。”


    葉南天見到方浩的額頭有創可貼,也就印證了郭家的家長過來收拾方浩的說法,盡管知道方浩剛才連續做手術都沒問題,那自然是無大礙。


    他還是接著問:“腦袋,真沒問題?”


    方浩道:“沒事,昨晚是嶽父大人多喝了點,不小心,真是他一不小心,這不是他的本意。”


    “你啊,就是太好說話。


    不過,我還是得恭喜你。


    你們什麽時候辦婚禮?”


    “婚禮的事得再緩緩,還不在日程上,等郭蘭生產後再補辦,到時候,少不了麻煩你們來捧場。”


    方浩開始給葉南天診查,結果老爺子翻身不小心將枕頭下的一份信件掉出來,他撿起來,看到上麵有江東之劍的字眼,裝作沒看到,但等治療結束後,他讓助手和護士先出去,就問道:“江東之劍,你們有活動?”


    “差點忘記交給你了。”


    葉南天將信件給方浩,道:“你前段時間在打聽江東之劍,你看看這真假如何?”


    方浩打開信件,發現熟悉的字體,瘦金體,不是張玉寫的又是何人?


    信件內容很簡單,說一些江東之劍過去做的事,特別提及當年就要斬殺的老妖怪,結果錯漏至今。


    可造化弄人,那個老妖怪就在省人醫。


    葉南天道:“這上麵說的人是張守天,當年我們防守的轄區出現了盜墓賊,事後才知道是張守天那一夥人,我們就商議要除掉對方,但張守天不承認,還找人頂了罪,我們隻能不了了之。


    現在再有人提及,我也有心無力了。”


    你們都老腿老胳膊了,還怎麽去斬張瘋子啊,更不要說現在張瘋子萬眾矚目,就算將你們送到張瘋子麵前,你們也沒勇氣下手方浩沒表態,隨便寒暄幾句,也就去下一間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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