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艙間,方浩一開始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詢問那船戶也沒得到什麽,但是當他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警報聲,是心髒監護儀器的報警聲。


    那發生的地方,也非常奇怪,竟然是在一個艙壁發出,他過去側耳聽了聽,又用手敲了敲,發現裏麵是空的,應是密室。


    那船戶見方浩發現了,也隱瞞不下去,就隻好打開。


    裏麵是一個建議的醫療間,一個大魚缸般的器皿中,浸泡著一個光頭老人,從對接的監護儀器上來看,老人還在苟延殘喘。


    方浩打量一下,覺得老人有點眼熟,轉念一想,讓他瞳孔猛地一縮,張守天三個字,躍然腦海。


    越看越像,他看向船戶,見後者低頭,便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了。


    他給張玉打電話,接通之後,他就道:“船上的秘密,我已經知曉,你若告知我的女兒在哪裏,我便空身離開。”


    “偏心的老不死早就對我沒用處,留著他不死,是想慢慢折磨他,看著他生不如死,才是最解恨的。


    既然你找到了,那就將他交給他的寶貝女兒,讓張玲盡孝吧。


    至於你的女兒,你自己去找吧,或許幾十年後,你也會和偏心的一個下場,我會親手將同樣老弱苟延的你送給你的親生女兒麵前。”


    “我還能活幾十年,那也相當不錯了,那就謝你貴言了。”


    方浩掛斷電話,給醫院打個電話,將張守天轉移到醫院。


    他檢查一下後,發現張守天不能輕易離開器皿中,否則將會直接呼吸衰竭而死。


    張守天的手腳關節全部僵直壞死,可能是常年不活動的緣故,也是因為一些陳舊的損傷,極有可能是張玉防止張守天逃跑而廢掉的。


    內部腸胃呈現不正常狀態,方浩也第一次見,所以不好下結論,但依舊可以判斷出張守天長期沒有進食,應該是一直靠營養液續命。


    老陰貨的醫術,真是詭異,不知道她從哪裏學來的!是那後半部古醫書嗎?


    太厲害方浩研究得有點著迷了,不知不覺中在醫院待了個通宵。


    敲門過後,方浩抬頭一眼,發現是蘇柔提著早餐的食盒進來,讓他有點意外,卻也道:“你來得正好,我正尋思等你醒來後讓你來一趟醫院。”


    “怎麽?


    老公想我了?


    那你隨時給我電話,我都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


    我最愛老公你了。”


    蘇柔笑盈盈的,她早上從盯梢方浩的人口中得知方浩在醫院待了一晚,她第一個印象是懷疑郭蘭和方浩鬧矛盾了,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是,於是一大早就過來。


    方浩沒接這情話,先吃了早餐,然後帶著蘇柔到住院部,讓她看張守天,道:“此人,應該就是張守天,你奶奶的父親,你的外曾祖父。”


    蘇柔大吃一驚,近前打量,發現和奶奶有幾份神似,但張守天長期浸泡在溶液中,外表肌膚和常人的不一樣,她不好確定,畢竟那個年代的物質條件不好,這種級別的老人幾乎沒影像資料流傳下來。


    她下意識地問道:“能確定嗎?”


    “八九不離十,我做了骨齡測定,符合你外曾祖父的年齡。


    當然,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做一個生物學上的遺傳鑒定。


    這個,你奶奶會做。”


    “那我去告訴奶奶。”


    得到方浩點頭允許後,蘇柔也就通知張玲,後者得知之後大為震驚,會馬上飛回來。


    不一會,方浩接到了很多電話,都是詢問他是否真的救回了傳說中的張瘋子,他有點奇怪,如果不是蘇柔否認她散步的消息,他別無第二人選。


    如果不是蘇柔,那自然就是張玉。


    他打電話給張玉,後者也沒有否認,正是她廣為告知的,他詢問原因,後者就隻是任性發笑。


    午後剛過,張玲也就趕來,她見到張守天的時候,頓時潸然淚下。


    感懷過後,她到方浩的辦公室,討要了完整的醫療檢查和資料,仔細研讀後,她對方浩道:“你有辦法將他救治過來嗎?”


    方浩就問:“你想我將他救治到什麽程度?”


    “你盡最大能力,能救治到什麽程度?”


    “將他從水裏轉移到病床上,年後看看我能不能找到更好的醫術,有更好的想法,那樣才能確定能不能讓他醒來和說話。”


    方浩看一眼剛跟進來的蘇博源,就對張玲低聲道:“有人跟我提到張家村,提到了你父親和張家村的仇恨,雖然我不知道其中詳情,但我也能想到,你父親有仇人。


    我省人醫是公眾場所”“安保工作我來做,你隻管治療。


    需要什麽物質條件,我也會全力支持。”


    張玲和方浩談好了治療情況,她就問:“你是怎麽發現我父親的?”


    “有人匿名告訴我的,說有個重症病人,讓我去救治,我沒想到竟然是你父親。


    這應該不算巧合,而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是誰?”


    “自稱張玉的人,她知道我在找她,然後就投我所好。


    可惜,我到現在都沒能見到她。”


    方浩點開一個電腦軟件,上麵是江東西江流域地圖,道:“我查過她給我的通話地址,她都是在這一帶,具體地方無法確定,她神通廣大,就跟妖怪一樣,我的人掃查了很多次,都沒所得。


    你和她姐妹一場,你應該最熟悉她,下麵尋找她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找到她之後,希望讓我跟她談幾句,我要問她幾個小問題。”


    “哼,這個賤人,我現在就恨不得馬上找到她,我要問問她,究竟為何這麽狠心,完全不顧我父親對她的養育之恩。”


    張玲憤憤的,手緊緊地攢緊拐杖,眼神陰寒得都要殺人。


    方浩看向蘇博源,打量了一會,道:“蘇教授,多日不見,看你氣色不好,莫不是生病了?”


    蘇博源輕哼一聲,沒理會方浩。


    “博源,讓方浩給你診查一下。”


    張玲相信方浩的醫術。


    蘇博源不情願,可不能忤逆母親張玲,就過來給方浩把脈,見方浩隨口說中了他的小毛病,他的眼神就有點凝重,又見方浩隻說這麽多,沒將他的那個情況說出來,讓他暗自鬆一口氣。


    可他哪裏知道,方浩對張玲道:“蘇教授氣色不好身子虛,是男科的毛病,多用你們張家的大力丸,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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