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定律告訴人們,當你們擔心某件事會向壞的方向發展,那麽這件事變壞的概率,將會大大增強。


    方浩看著麵前的朋友,突然想起了這個定律。


    起初他覺得這個定律很玄乎,無法理解。因為,他是醫生,隻會希望事情往好的方向變化。


    可最近他經曆的事,女兒的親子鑒定先是他不是生父,這表示著妻子出軌了。他回憶四年來的點滴,覺得妻子出軌的時間空間,實在是太多了。


    他才發現,他各種不如蘇柔,很窩囊,然後醫院中遇到李偉發飆的醫患事故,他現在都被冷處理中。


    他開始調查妻子的出軌證據,了解新婚當晚的事,結果陳梅出現,然後曾荃和妻子握手,在妻子的虎口上畫圈圈,最後他差點上了陳梅。


    回家後,遇到年輕的哥們,竟然和青梅竹馬的發妻離婚。


    他遭遇妻子出軌,想要離婚,然後遇到的,都是和這些相關。


    墨菲定律,太可怕了。


    方浩也不知道怎麽安慰朋友,兩人沉默,然後分開。


    他真就去了朋友前妻家裏,也就是班花的家裏,說實在的,他那時候也喜歡班花,是因為哥們班花彼此喜歡,所以他就退出來,成全了哥們。


    現在的班花,沒有高中時候的稚嫩,而是一個身段豐滿的少婦,此刻看起來有點憔悴和焦慮。


    “浩子,你來得好,你得和魏文好好談談,我還想和他過。”


    班花一見方浩,就知道來意了,也沒將方浩當外人,直接說訴求。


    “我剛和魏文分開,但他不跟我說你們離婚的原因。所以,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搞什麽了。你的問題,還是魏文的問題?”


    方浩也不客氣,直接問。


    班花不肯說,低頭不語,坐在沙發邊,雙手緊緊攢著t恤的下衣擺,神情緊張,拘謹。


    方浩道:“我不是八卦的人,你覺得能說就說,不能說,就當我就是來喝杯茶,來看看你過得怎麽樣,你過得好就可以。畢竟,我們仨個,年輕的時候,可是無話不說的。”


    班花沉默不語,還是不肯開口,雙手攢緊衣擺。


    方浩突然問:“你出軌了,被他抓到了?”


    “你他他告訴你了?”


    班花猛然抬頭,看到方浩清澈又茫然的眼神,她知道方浩應該不知道,不然,會看不起她,會非常鄙棄他。


    她道:“我就一次,就被他知道了。”


    真就一次?


    方浩沒想到,班花真的出軌了,他可是差點出軌的男人,知道那其中的刺激,不可能隻出軌一次,肯定會出軌很多次。


    他道:“多長時間了?”


    “半年”


    班花聲音很低。


    方浩知道,班花的話有不可信的成份,把出軌說得輕一點,不過是讓他去勸說自己的好哥們而已。


    人性本惡啊。


    他道:“對方和魏文比,更好嗎?”


    “沒,遠不如魏文。我現在後悔了,我現在就想回到魏文身邊,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以後我也不會再背叛他,絕對不會了。浩子,現在魏文就聽你的,你快幫我勸勸他。”


    可惜,除了背叛,這事男人絕對不會聽勸的。現在我和蘇柔也要離婚,誰來勸都沒用,隻要我做決定了,就絕對不會改方浩道:“我們仨,一起經曆了人生中最單純最樸素的時光,走到今天的結果,我也想不到。你放心吧,我會和魏文好好談談的。當時,你們鬧離婚的時候,怎麽一個人都通知我?我就不會讓你們進民政局去辦手續,隻要不辦手續,那就都可挽回。”


    “這種事,不光彩,我們誰也不告訴。”


    班花低頭。


    “行,我明白了,我回頭去再約魏文,和他好好談談。”


    方浩告辭,這個班花雖然漂亮,也是他曾經初戀之一,可卻是個爛貨,現在方浩就嫌棄出軌的女人!


    他給家裏打個電話,晚飯不回家吃了,說魏文離婚了,他要和魏文聚聚。


    方浩給魏文打個電話,要了魏文的住址,買了酒水和食物,也就過去。


    班花住的縣城高等小區,而魏文現在住的則是相當普通的小區,是他父母留給他的。


    進入魏文的房屋,方浩能明顯感覺到一股異味,有煙酒也有方便麵,非常不友好。


    再往裏一點,就真發現不少地雷,而魏文正在收拾。


    “我去,你怎麽來這麽快,我都沒收拾好呢。你先出去,一個小時後再來。”


    “算了吧,我們還一起蹲個茅坑呢,誰嫌棄誰啊。”


    方浩尋了幹淨的,先將酒水和食物放下,然後挽起手袖,和魏文一起收拾。


    半個小時後,房屋顯得幹淨整齊多,然後我們就開始整晚餐。


    再過二十分鍾,幾個菜上來,酒水打開,孬煙抽起,仿佛回到了曾經的時光。


    酒下三巡,方浩道:“說句不客氣的,你這日子,並沒灑脫,你要麽幹點事,讓你忙碌起來,要麽去將那賤人打一頓,讓她在醫院住一個月,讓她毀容,然後再一起過。我有一說一,不算讓你們複合,隻是看你這日子過得算個球!”


    他心裏也苦澀,因為他不久的將來,也會和蘇柔離婚,到時候他的情況,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醫患關係還沒處理好呢,離婚之後,那個家不能住了,車子也不能開了,到時候他就是沒工作沒老婆沒房子的三無人員,如果被擊垮了,說不定直接衝進馬路,或者高樓跳下,了結了自己。


    他點了點酒杯,二兩的量,直接一口悶了。


    魏文眼睛直了直,也拿起酒杯,喝了個光。他壓住酒氣,道:“你都說是賤人了,還說後麵那些話做什麽。”


    “有多賤?”


    方浩隨口問,倒酒,又喝一杯。


    “是啊,有多賤?這裏就我們兩個,也蹲個一個茅坑,我就讓你知道她有多賤。我們那個留地中海的曆史老師,你還記得嗎?”


    魏文苦澀,再喝一杯。


    方浩瞳孔一縮,沒想到班花竟然出軌七十歲的老頭,至少半年時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的妻子,不會也重口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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