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你們一次,還會有下一次!”


    雲景肆冰冷無情地說了一句,剛想叫人把芙蓉和蓮心拖下去,卻見門裏雲星月走了出來:“爹,芙蓉和蓮心若是都挨打了,誰來伺候我?不如先記著,若是下次犯了,一並罰了便是。”


    雲星月隻穿著白色的裏衣,腳上鞋子也未穿,瘦骨伶仃地站在門口,隻看的雲景肆心中一疼。


    他垂了垂眸,冷漠地道:“就聽郡主的,暫且記下。”


    今日溫家夫婦來之後也說了,溫丁霖的婚事要在溫正齊去邊關之前辦了,也就是這兩日了。


    若是真的打傷了雲星月的兩個貼身丫鬟,成親之日怕是也不好看。


    芙蓉抱住了雲星月的腿,感激涕零地道:“多謝郡主為奴婢說話!多謝郡主!”


    雲星月冷漠地抽出了腿,對著李子項道:“你進來。”


    “是。”


    看著雲星月那高高腫著的臉,以及那滿是仇恨的眼神,李子項的眼角忽然突突地跳了起來。


    不知為何,他的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李子項低著頭,心驚膽戰的隨著雲星月走進了房間。


    雲南王妃正在為女兒肯嫁去溫家的事情欣喜不已,所以,雖然此時天色已晚,她卻也不舍得離開,還要趁著雲星月在家的最後幾天,抓緊時間教導她幾句。


    雲星月在椅子上坐好,雲南王妃連忙指揮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給郡主號脈?”


    方才她的寶貝女兒挨了雲景肆那混賬一巴掌,現在臉還高高腫著呢!


    還有今日,星月上吊自盡,也不知身體如何了,這些都是需要李大夫去檢查的。


    “草民這就給郡主診脈。”


    李子項翻開醫藥箱,從中拿起了絲帕,恭敬的等雲星月伸出手來。


    雲星月卻冷笑一聲,淡淡的瞧著他道:“我的身體無恙,今日叫你過來,是有別的事情要問你。”


    李大夫拿著絲帕的手伸在半空中,尷尬不已。


    他尷尬的笑著說:“郡主有什麽話,盡管問草民便是。”


    “那我問你,但是在我的粥中下紅花,可是你的主意?”


    雲星月森冷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語氣陡然變得陰寒無比。


    李大夫渾身一哆嗦,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郡主,小人知錯了!可小人隻是聽王妃娘娘的命令啊!”


    雲南王妃頓時慌張了起來,他捏緊了手中的帕子,語氣慌亂的指責李大夫:


    “混賬!誰叫你這麽說的?本王妃什麽時候吩咐你給郡主下藥了?”


    雲星月冷冷一笑,輕飄飄的看了雲南王妃一眼:“母親就別裝了吧,若不是你的主意,他又哪裏來那麽大的膽量?


    這本就是人人心知肚明的事情,您這樣推脫假裝可就沒有意思了。”


    雲南王妃眼中閃過一絲尷尬。


    事情是她吩咐的沒錯,可如今和雲星月兩相對峙,倒叫她有些心虛。


    雲星月不是別人,是她的親生女兒啊!


    雲南王妃心中百轉千結,最終心虛的笑著心虛的笑著對雲星月道:


    “星月,你要知道,娘這樣做可都是為你好!你未婚先孕,京城早已傳得沸沸揚揚,若是再不打掉那個孽障,以後可怎麽嫁人!”


    雲星月唇角露出一絲冷笑,隻是一動不動地瞧著雲南王妃,一言未發。


    雲南王妃心中越發慌亂,語氣也急了起來:“現在,你爹已經為你說定了溫家的親事,隻要你按照娘親教你的去對付那溫丁霖,竟然能把他玩弄於鼓掌之中!這是一門多好的親事啊,你該知道娘的良苦用心才對。


    “那我可真要好好謝謝您。”


    雲星月收回冷淡的目光,盯著李子項道:“你可知道,世上最毒的藥是什麽?”


    李子項不知她問這話為何意,隻能硬著頭皮老實回答:“回郡主的話,是斷腸草。”


    “哦?斷腸草是什麽功效?你的藥鋪中可有?”


    雲星月揚起聲調,似笑非笑的問道。


    李子項老老實實的道:“斷腸草是一種含有劇毒的毒草,使用此毒草者,皆會穿腸爛肚而死。這種毒藥不允許買賣的,不過草民還真的收藏了一點。”


    他素來喜愛收藏各種珍惜的草藥毒藥,斷腸草極其珍貴,他從來都是藏在藥箱之中,不肯輕易示人。


    隻是如今,為了博雲星月一笑,李大夫便獻寶似的,把斷腸草從藥箱中拿了出來。


    “郡主您看,這就是那斷腸草,草民遍尋幾十年,也隻尋到了這一點。”


    雲星月讓芙蓉把那一包藥粉接了過來,唇角終於勾起一絲由衷的笑。


    “星月,你要這東西做什麽?你不會是想自盡吧?”


    雲南王妃看著雲星月臉上那詭異的笑容,心中頓時慌了一慌。


    雲星月不願意嫁給溫丁霖,她是知道的,雲星月已有尋死覓活的前科,如今又問李大夫要來這毒粉。實在不由她不擔心!


    “娘,你想多了,李大夫珍藏的話東西,我怎麽舍得給自己吃?”


    雲星月嗤笑一聲,挑了挑眉道:“這是李大夫心愛的東西,自然該給大夫吃才對。”


    說完,她便把那包毒藥遞給了芙蓉:“混在水中,給李大夫服下。”


    李子項看她的模樣不像是在玩笑,頓時緊張了起來,一頓磕頭道:“郡主饒了草民吧!草民知道錯了!以後草民給您當牛做馬銜草結環。


    芙蓉已經把毒藥混在了水中,端著走到了李大夫的身邊,獰笑一聲道:


    “李大夫,您還是老老實實喝了吧,別讓咱們白費力氣。”


    李子項當然不肯喝,轉頭就想往外跑,卻被蓮心衝上去按住,扼住了下巴掰開了嘴,讓芙蓉把那碗藥灌進了肚子裏。


    冰冷的毒藥混著涼水灌進肚子裏,李子項渾身都涼了。


    他把手*喉嚨裏,拚命的給自己催吐,卻無濟於事。


    不過片刻,他便腹痛不止,痛苦的倒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看樣子痛苦無比。


    “你既然敢害了我的孩子,就該知道,早晚有一日是這樣的下場。”


    雲星月高高坐著,臉上竟沒有一絲憐憫。


    一邊坐著的雲南王妃繃緊了神經,一動也不敢動。


    她知道,自己是雲星月的親娘,雲星月不會如此對她,可如今星月當著自己的麵折騰李大夫,又何嚐不是給自己的警告呢?


    “疼啊……疼死我了!”


    李子項渾身劇烈的顫抖著,痛苦的哀嚎,雲星月卻對此無動於衷。


    她甚至挑眉笑了笑:“娘,您覺得這樣的懲罰可還行嗎?”


    雲南王妃唇角僵硬的動了動:“星月,時間也不早了,娘就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之後,她匆匆的帶著自己的人離開雲星月的院子,身後如同有鬼在追一般!


    “拖出去,等他死後,扔去亂葬崗喂狗。”


    雲星月欣賞了會兒李大夫的痛苦掙紮,終於對此失去了興趣,起身冷冷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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