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香,太子妃說你曾經目睹了水清非禮她,可有此事?”


    雲燁對鬆香的獻媚視若無睹,直接問道。


    鬆香也沒在乎,反正她今晚就要看楚天歌的笑話了,什麽都比不上這個重要!


    鬆香戲謔地看了楚天歌一眼,楚天歌的視線也正好移到了她的身上,裏麵滿滿的都是警告。


    “太子妃,您現在這樣瞪著奴婢也沒有什麽用,太子殿下問話,奴婢不敢不回答。”


    鬆香嗤笑了一聲,柔媚地看著雲燁,說:“殿下,奴婢從來不知道水清曾經非禮過太子妃,這些都是太子妃為了除掉水清而編造的!”


    “鬆香,你胡說什麽?”


    楚天歌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她萬萬沒有想到,她手中分明有鬆香的父母,還逼著鬆香發下了毒誓,可這個該死的鬆香竟然在這個時候背叛了自己!?


    “殿下,這個賤人都是胡說的!她的話不可信啊殿下!”


    楚天歌緊張之後,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飛快地看了雲燁一眼道:


    “殿下,前些日子這鬆香做錯了事情,我便懲罰了她,可沒想到她竟然懷恨在心,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來報複我!殿下,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雲燁端起手邊的茶杯,啜了一口,低聲問道:“鬆香可是你的替身丫鬟,從國公府帶出來的。若是她說的話不可信,那又有誰的可信呢?”


    楚天歌心中一顫,求救般地看了一眼凝香:“殿下,凝香也是我的貼身丫鬟,她為人忠厚老實,您應該問凝香的啊!”


    雲燁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淡淡地看了楚天歌一眼,轉而問凝香:


    “凝香,你告訴本宮,水清可曾試圖非禮過太子妃?”


    凝香低著頭,匆匆地跪在了地上:“殿下,奴婢什麽也不知道。”


    “不知道?”


    雲燁嗤笑了一下,看著門外道:“水清,您進來吧。”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外麵走了進來,他一身黑衣,渾身散發著冰冷和仇恨,本來年輕開朗的臉上也盡是冷酷。


    “這不可能!這怎麽可能?水清已經死了!你不是水清!”


    楚天歌看見水清的身影,如同見了鬼一般,倉皇地往後退了兩步,臉上盡是驚恐。


    “太子妃,別來無恙。”


    水清冷眼瞧著一臉驚恐的楚天歌,聲音幽冷地道。


    “你……你不是死了嗎!”


    搖搖晃晃的燭光下,楚天歌認出眼前這個一身冰冷的男人真的是當初的水清,立刻渾身冰冷絕望不已,她踉蹌地撲向了跪在地上的凝香,抓住她的衣服問:


    “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看著她被打死的嗎?”


    凝香也很害怕,她眼神複雜地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水清,很快地反應了過來。


    “原來你沒死。”


    當初她本該看著府中的侍衛們把水清杖斃的,可是後來有人勸她去茶水房呆了一會兒,她出來之後,便聽見人說水清已經咽氣了,因為當時天寒地凍,場麵血腥,她便也沒去刻意檢查,誰知道,竟然讓這個水清逃過一劫。


    不過這樣也好,她心中的愧疚感也終於少了一些。


    “我當然沒死,不過倒是叫太子妃失望了。”


    水清居高臨下地看著楚天歌,語氣冰冷。


    楚天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指著水清和鬆香罵道:“你們這些刁奴!竟然敢聯手陷害主子了!還有你,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她狠狠地瞪了凝香一眼,心中痛恨至極。


    凝香……難道連她也背叛了自己?不然水清怎麽可能還活著?一定是凝香這個小蹄子從中作梗了!


    楚天歌惡狠狠地看著鬆香和凝香,怪異地笑道:“你們兩個都曾經發毒誓永遠不背叛我!你們就不怕天打雷劈嗎!你們就不怕那些毒誓應驗嗎!”


    凝香無奈地看了一眼楚天歌,知道她已經恨上了自己,此時說什麽都沒有用了,便默默地閉上了嘴,一言不發。


    “楚天歌,你栽贓誣陷我的貼身侍衛,還試圖打死他滅口,這件事情本宮沒有說錯吧?”


    雲燁站起來,冷冷地看著楚天歌道。


    “殿下!”


    楚天歌撲倒在雲燁腳下,哭著道:“他們說的都是謊話!這些刁奴沆瀣一氣想要害我呢……您一定不能相信他們啊!”


    雲燁一腳踹開了楚天歌,如同踹開了一隻死狗:“楚天歌,你惡毒陰險又敢做不敢當,本宮今日總算是徹底看清了你。”


    楚天歌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隻見雲燁臉色陰冷地道:“鬆香,把證據拿出來。”


    鬆香柔媚地應了一聲“是”,便走到了門外,從外麵的小丫頭手中接過來了一個黑色的罐子。


    等鬆香抱著那黑色的小罐子進來的時候,楚天歌腦海中似乎閃過一道驚雷!


    “這怎麽可能?你們怎麽能找到它的?”


    她分明把罐子藏在很隱蔽的地方啊!那個地方她從來都沒對人說過,鬆香這個賤人是如何翻出來的?


    不對,似乎是哪裏不對。


    楚天歌渾身冰冷僵硬,大腦卻飛快地運轉著。


    不對,是凝香!果然是凝香這個賤人!她果然背叛了自己!


    “是你!是你對不對!”


    楚天歌絕望地看著凝香,道:“隻有你知道這個東西在什麽地方,是你告訴鬆香的對不對!”


    凝香心中也有些愧疚,甚至有些不敢看楚天歌:“太子妃,您所做的事情太危險了,這是不對的,奴婢也是不忍心看著您在錯誤的路上一錯再錯!”


    “賤人!”


    楚天歌衝過去,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清亮的巴掌聲在房間裏響起,凝香的頭被打的歪到了一邊,麵上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了起來。


    凝香隻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著,像是剛剛抹了辣椒油一般迅速地腫了起來。


    她輕輕地捂著臉,皺眉看了楚天歌一眼。


    楚天歌頓時怒了:“小賤人,你還敢瞪我!”


    楚天歌又要衝過去,恨不能把凝香撕吧成碎片!也隻有這樣才能讓她暫時泄憤!


    想她精明無比,都是她在算計別人,可是臨到頭來,卻被身邊的那個死丫頭給算計了,這叫她怎麽能咽下這口氣!


    “太子妃,夠了。”


    水清有些看不下去,大步上前,用自己的大手抓住了楚天歌已經抬起來的胳膊。


    楚天歌眼中盡是驚怒,不可置信地想要掙脫水清的束縛,可水清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她竟然掙紮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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