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寒霜發出的疑問,凰歌頓時笑出聲來:“秋蓮嬤嬤是太後娘娘身邊的大嬤嬤,就是皇後娘娘對她都客客氣氣的,你覺得她嚴厲,這就對了。”


    寒霜吐了吐舌頭,又問道:“都說下人們都像主子,要我說啊,太後娘娘肯定更加嚴厲了!”


    凰歌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太後是否嚴厲,那要看是對誰了。


    若是對著她喜愛的孝子賢孫,她自然慈愛溫柔,可若是對著夜千丞這樣目中無人的膽大妄為的,太後肯定嚴厲的像是要吃人!


    “寒霜,你怎麽這麽多問題?”


    白露皺眉看了一眼寒霜,示意她閉嘴。


    寒霜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這不是見了王妃娘娘太激動了嗎!”


    在府中還沒有出來的時候,白露就一遍又一遍地叮囑她,到了宮中一定要謹言慎行,不能給王爺和王妃娘娘帶來麻煩,一定要她多做事少說話,她也答應的好好的,可是誰知道可見到王妃娘娘的一瞬間,她竟然忘得一幹二淨了!


    一定是王妃娘娘太有魅力了!


    寒霜臉色微紅,把所有原因都推到了自家王妃娘娘的身上!


    白露給凰歌到了杯茶水,卻眼神灼灼地盯著凰歌問:“王妃娘娘,奴婢見你和王爺是牽著手回來的,你們之間的誤會都解開了吧?”


    凰歌剛把熱茶接過來喝了一口,聽見白露這丫頭這麽問,差點兒沒把自己嗆到。


    她還以為這個丫頭是個好的,畢竟她剛才還在一本正經地教訓寒霜呢,誰知道一轉頭,這丫頭竟然打聽氣自己和夜千丞的事情來!


    “是啊!王妃娘娘!您就說說嘛!”


    寒霜聽見這個話題,頓時也興奮地湊了 過來,撒嬌道:“之前在府中的時候,雖然您和王爺都沒有說什麽,可奴婢們也能看出來你們之間肯定吵架了,可今日……嘻嘻嘻……”


    寒霜意味深長地壞笑了一下,拉住了凰歌的胳膊晃悠。


    凰歌幹咳了兩聲,放下了瓷杯,一本正經地道:“你們想多了,我和王爺之間並沒有吵架,今日……王爺牽著我的手,也隻是怕我走丟了而已。”


    她和夜千丞之前雖然鬧了別扭,甚至陷入了冷戰,可是並沒有爭吵啊!當夜千丞質問她的時候,她也隻是冷嘲熱諷的反擊,所以,兩人之間確實沒有吵架!


    至於今天夜千丞牽著自己的手回來……這個嘛……她自己也說不清。


    其實從凰歌心底來說,夜千丞雖然是她的夫君,卻也是個神秘冷峻的男人,他做什麽、為什麽要做這個,凰歌完全不知道為因為什麽,她能確定的隻有自己心裏的那些感受。


    那些細微的心動和心底開出花的聲音,凰歌都能感受到,她也清楚明白地了解,自己對這個神秘的男人該死的動心了。


    至於夜千丞是什麽感受,她就有些不得而知了,想到這裏,凰歌忽然有些垂頭喪氣了。


    這樣太不公平了!她是不是該問清楚?


    想到今日夜千丞抱著自己從摘星樓上一躍而下的時候,那世間仿佛隻有他們兩人的感覺,凰歌臉色更熱了。


    不行不行!她在沒有確定那個男人的心意之前,才不要沉淪在他突然的浪漫裏!


    “切!”


    白露和寒霜才不信凰歌的這些鬼話,兩個性子完全不同的人,竟然難得一致地唾棄了凰歌!


    凰歌被兩個小丫頭鄙視了,也不跟她們計較,隻是抱著一盤果肉去旁邊享受美食了。


    等到傍晚的時候,雲景軒終於處理完了事情,來到了壽康宮。


    蘇明安恭敬地來請凰歌,讓她一同前去。


    要給太後做手術的事情是機密,一共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凰歌便把白露和寒霜留在了偏殿,自己跟著蘇明安去了。


    蘇明安親自提著燈籠給凰歌照亮,一邊走一邊低聲提醒道:“敬王妃,太後年輕的時候是個急性子,待會兒皇上和您一起勸太後娘娘的時候,若是她說了什麽不好聽的話,您別往心裏去就是了。”


    “好,多謝蘇公公提醒。”


    蘇明安向來對她很好,現在更是出於善意才提醒她,凰歌當然要感謝他了。


    “您客氣了。”


    蘇明安笑了笑,眼中卻是藏不住的憂慮。


    太後那個脾氣……今天晚上的事情,還真的有些難辦。


    凰歌心中也有些沒底氣。


    若是太後執意不肯,那她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隻是如此以來,她就會陷入麻煩之中,皇後和太子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狠狠地收拾她的,還有蕭姨娘的死因,她甚至都不能光明正大地查了!


    凰歌心情不禁有些沉重了。


    到了壽康宮正宮的時候,凰歌發現壽康宮中的氛圍已經有些不大好了。


    數根嬰兒手臂粗細的燭火在銀燭台上燃燒著,照的整個壽康宮如同白晝,凰歌也清楚明白地看明白了太後的臉色。


    那叫一個難看啊!


    “凰歌給皇上請安,給太後娘娘請安。”


    凰歌溫順地行了禮,還未站起來,就聽見雲景軒迫不及待地道:“敬王妃快來,你把太後的病情和如何醫治都跟太後詳細地說一說!”


    他真的是說不清啊!


    凰歌被雲景軒直接推了出來,還能怎麽辦?隻能硬著頭皮上前了。


    太後臉色陰沉地看著凰歌:“聽說哀家病的很重?”


    凰歌點了點頭:“太後的病確實有些嚴重,若是再不趕緊醫治,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了。”


    太後身後的秋蓮嬤嬤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責怪地看了凰歌一眼。


    這個敬王妃,怎麽能這樣跟太後說話呢?


    “信口雌黃!”


    太後捏緊了手邊的杯子,狠狠地朝著凰歌身上砸了過去:“若是哀家真的病的很重,那太醫院的太醫們為什麽都查不出來?你一個女人在這裏信口開河,真當哀家不敢殺了你嗎!”


    太後想來是氣急了,直接把瓷杯朝著凰歌砸了過來,凰歌當然不能讓那杯子真的砸到自己身上,下意識地一躲,躲開了那瓷杯,隨後瓷杯“啪”的一聲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太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顫抖著手指指著凰歌對雲景軒道:“皇帝你看這個女人多麽膽大妄為,她竟然還敢躲!?”


    這麽多年以來,從來沒人敢在她的麵前這麽放肆!


    雲景軒也有些尷尬意外,他看了一眼凰歌,幹咳了兩聲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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