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凰歌知道,從今天開始,她的日子可能不會如從前那般好過了。


    她和夜千丞之間的和諧一旦被打破,就很難再如從前那般了。


    寒霜和白露從外麵進來,有些擔心地看著她。


    “王妃娘娘,發生了什麽事情?”


    白露很少說話,可是看著凰歌臉色不大好,也不由的多問了一句。


    王爺和王妃娘娘之間的關係一直還算過得去,可是王爺剛才怒氣衝衝地出去了,讓她們不得不多想。


    “沒什麽。”


    凰歌輕輕地笑了一下,眼神卻淡漠了許多。


    她和夜千丞之間,彼此藏了那麽多的秘密,又怎麽可能真的交心呢?之前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癡心妄想罷了。


    寒霜和白露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擔憂。


    王爺和王妃娘娘之間到底怎麽了?


    雲峰在書房裏跪到了晚上,才回了住處。


    寒冰瞪大眼睛看著一瘸一拐的他,驚奇地問:“你這是怎麽了?被罰了?”


    雲峰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寒冰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他的那些心事,即便跟他說了,也沒有什麽用。


    寒冰卻不依不饒,親自拿了止血化瘀的藥膏要給雲峰上藥,絮絮叨叨地道:“你肯定是說什麽主子不愛聽的話了,咱們跟了主子這麽多年,他幾乎都沒有罰過我們……”


    雲峰一把奪過寒冰手中的藥,厭煩地道:“你能不能閉嘴?”


    還想說話的寒冰嘴巴張了張,又強迫自己合上了。


    雲峰臉色陰沉地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天色已晚。


    太子府中,楚天歌臉色難看地坐著,雲燁煩鬱地半躺在窗邊的小榻上,不知道在為了什麽事而發愁。


    “天兒,你就放心好了,那夜千丞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異姓王,父皇不會一直寵著他的!等本宮登基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殺了他和楚凰歌!”


    雲燁臉色陰沉,聲音狠厲地道。楚天歌涼涼地看了他一眼,語氣之間難掩心中鬱悶:“等你登基?那豈不是要幾十年後了?父皇現在身體康健,再做個二十年的皇位也沒有什麽問題,難道你要我再忍耐他


    們二十年不成?”


    楚天歌越說心中越煩躁,抓起手邊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門外擲了過去。


    鬆香端著剛洗好的水果進來,一下子被砸了個正著,手一鬆,蘋果梨子等水果頓時滾了一地。


    鬆香連忙跪下去撿,驚慌地道:“對不起!太子妃恕罪!”


    凝香也趕緊去幫忙。


    “兩個不開眼的東西,滾出去!”


    麵對自己昔日的丫鬟,楚天歌也沒有一絲好心情,冷聲嗬斥了一句:“都去外麵跪著!”


    鬆香和凝香也不敢多言,撿起東西匆匆地出去跪著了。


    雲燁倒是笑了,看起來心情好了不少:“天兒,以前你很寶貝這兩個丫鬟的,怎麽現在對她們這麽凶巴巴的?”


    楚天歌陰陽怪氣地看著他:“怎麽?你心疼了?”


    “沒有沒有,能讓我心疼的,始終都隻有你一個。”


    雲燁趕緊笑著哄道。


    他哪裏敢心疼別人?他隻愛天歌一個啊。


    說到愛,雲燁心中有些奇怪,但是到底是哪裏奇怪,他也說不出來。


    好像從前他也不是很在乎楚天歌,怎麽如今……


    雲燁晃了晃腦袋,把那些奇怪的念頭從心中趕了出去。


    每次想到這些,他都十分頭痛,心中還有些茫然。


    楚天歌把袖子往下拉了拉,臉色陰沉地看著雲燁的一舉一動。


    外麵管家走了進來,奇怪地看著跪在院子裏的鬆香和凝香:“你們兩個這是……”


    鬆香和凝香是楚天歌的貼身丫鬟,從國公府跟著楚天歌出來的,怎麽如今竟然天天受罰呢?管家心中不禁疑惑。


    “管家,是我們自己犯了錯,您趕快進去吧。”


    鬆香和凝香自然不敢說什麽,低低地說了一句, 又垂下了 頭。


    管家輕輕地搖了搖頭,往屋子裏走去。


    “太子,太子妃,溫大人讓人送信來了。 ”


    到了屋子裏,管家恭敬地行了一禮,把手中的信呈上。


    “舅舅送來的信?”雲燁眼前一亮,立刻從跟榻上爬了起來,接過手道:“快拿來!”


    說著雲燁拆了信,卻見楚天歌臉色陰沉。


    雲燁遲疑了一下,把信遞了過去:“天兒,你先看。”


    楚天歌大咧咧地接了過來,管家看見這一幕心中一凜,有些不敢相信。


    太子殿下這是怎麽了?


    楚天歌一邊看一邊冷笑,涼涼地把信丟給了雲燁:“這就是你那個好舅舅,不過是替我們出了點兒銀子而已,竟然就敢來指責我們得罪了敬王府了,真是好大的膽子。”


    雲燁皺眉看完, 哄他道:“舅舅說這些話,也是為了我們好,他不過是提醒我們不能再胡鬧罷了。”雲燁又往下看了看,眉頭皺的更緊了:“舅舅問夜千丞身邊的那個黃大夫是什麽來頭,說他和夜千丞兩人在醉金樓打掉了表兄的牙齒,如今想讓我們請兩個 高明的太醫去給


    他醫治!”


    楚天歌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牙齒掉了還能醫?那頭掉了豈不是也能醫了!


    雲燁放下了信,捏緊了拳頭道:“敬王府真是欺人太甚! 表兄不過是想要為我們出口惡氣而已,竟然被他們欺淩至此!”


    楚天歌的臉色也沒有比雲燁好多少,她咬著牙道:“是該想一個 辦法,讓敬王府永世不得翻身!”


    楚天歌眸中的淩厲讓管家心神一顫,趕緊低下了頭。


    這個太子妃,早已經不同往日了。


    管家知道這些事情不是自己該聽的,便想告辭。


    可是此時,外麵的侍衛匆匆來報:“太子殿下,太子妃,水清回來了。”


    雲燁和楚天歌對視了一眼,眼神頗為奇怪。


    管家尷尬地站在原地,問雲燁:“您看……”


    “他怎麽回來了?”


    楚天歌從手邊的盤子裏拿了一顆葡萄,剝了皮兒塞進了嘴裏,冷笑著道:“紅蝶沒死,還從敬王府逃出來威脅我,水清這個辦事不力的東西,怎麽還有臉回來?”


    管家默默地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雲燁斟酌了一下道:“既然回來了,就讓他進來回話吧。”


    水清跟在他身邊的時間不短了,雖然沒什麽本事,可還算忠心!


    正好他也有許多的事情要問他!


    水清帶著一身寒氣,從夜色中走了進來,進門便跪下了:“屬下辦事不力,特來給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請罪。”


    “你既然知道,還敢回來?”


    楚天歌的聲音陡然轉寒:“說!敬王府為什麽會放你回來?你是不是投靠了敬王府??”


    水清早有準備,咬牙道:“太子妃誤會了,屬下是曆經艱辛逃出來的!”說完,他露出了身上的傷痕,哽咽著道:“那日屬下去敬王府刺殺紅蝶失手,就被敬王府的人關了起來,那殘暴的敬王妃不知道用什麽什麽藥折磨屬下,屬下渾身奇癢無比


    ……


    他們想要從屬下口中問出關於太子府的事情,屬下誓死不從,曆經千辛萬苦才偷偷地跑了出來……”


    雲燁看著他那一身的抓痕和青紫,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絲靈光。


    奇癢無比?當初靜兒身上不也是奇癢無比嗎?楚天歌對水清的話半信半疑,剛要開口,卻被雲燁搶了先:“奇癢無比?可跟當初靜兒的症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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