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鳴淵驚慌失措地讓人備了馬車,一路往皇宮中趕去。


    但是馬車到了宮門前,他又冷靜了下來。


    “不行!皇上已經派人調查昨天晚上的事情了,而且皇上一直很重視夜千丞,如果我去跟皇上說此事跟敬王府有關,皇上隻會覺得我多事。”


    楚鳴淵捏緊了拳頭,一雙眸子裏的焦慮慢慢地散了出去。


    “老爺,現在怎麽辦?”


    國公府的馬車停在宮門口,很是惹眼,車夫膽怯地問了一句。


    “轉道,去太子府。”


    楚鳴淵臉色沉了沉,冷靜地道。


    車夫立刻揚起鞭子,驅趕著馬車往太子府的方向走去。


    “國公大人請在花廳稍等片刻,小人立刻去稟告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太子府的管家很是諂媚,恭敬地道。


    楚鳴淵對他的態度很是受用,卻又覺得有些不太合理。


    按理來說,天歌在大婚當日出了那檔子事情,在太子府的日子應該都很難過才對,皇宮裏出來的人都是捧高踩低的,怎麽會對自己這麽恭敬?


    楚鳴淵來不及細細琢磨,就聽見門外傳來了一聲熱絡的叫聲:


    “嶽父大人,您怎麽親自來了?有什麽事情讓人來通稟一聲,或者本宮親自登門也好。”


    一身月白色雲紋長袍的雲燁熱切地笑著走了進來,不等楚鳴淵行禮,甚至先對著他拜了一拜。


    楚鳴淵頂著一張被打成豬頭的臉,整個人都愣住了。


    “嶽父大人快請坐。”


    雲燁親自扶著楚鳴淵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看了看他的臉,皺起了眉:“嶽父大人,您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把自己的臉弄成這樣了?”


    楚鳴淵對他的熱切關懷有些雲裏霧裏,也忘了自己沒有給太子行禮有禮數不周之嫌,迷茫地道:“這是昨天晚上被一個竊賊給打的……”


    雲燁濃眉皺的更緊了:“一般來說,賊都是拿了東西就走了,怎麽會留下來打人呢?嶽父大人,您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楚鳴淵這才回過神來,急切地點了點頭:“是!我可能知道是誰做的了!”


    雲燁疑惑地看著他,楚鳴淵捏緊了拳頭道:“昨日裏,敬王妃去了國公府,甚至拿刀威脅老夫的性命,晚間老夫就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頓,這絕對不會是巧合!”


    雲燁大吃一驚:“楚凰歌怎麽敢如此大膽?”


    楚鳴淵心虛地看了一眼雲燁,低下了頭:“她娘死了,太子難道還沒聽到消息嗎?


    雲燁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迷茫。


    是啊,自從挨了板子之後,他就一直在府中跟楚天歌膩在一起,兩人好的如膠似漆蜜裏調油,根本就分不開。


    他一直沉迷在溫柔鄉裏,竟然絲毫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


    “本宮這些日子一直在府中養傷,竟然不知道外麵地動靜了。”


    雲燁的眸子裏恢複了一絲清明,淡淡地道。


    “原來是這樣。”


    楚鳴淵訕訕地說了一句,看著雲燁道:


    “今日那敬王和敬王妃衝進了國公府,對老夫沒有一點尊重,甚至威脅我說折磨我,老夫這心裏實在是害怕,特意來找太子和太子妃,請你們給老夫做主的。”


    反正太子府和敬王府從來就不對付,而且,蕭如意那個賤女人的死,也被他推到了太子府的頭上去。


    不管這些細節是真是假,太子府和敬王府水火不容是真的!隻要能好好地利用這一點,他就能保證自己的安全,能使自己從中受益!


    雲燁臉色陰沉,沉吟了一下道:“嶽父大人,如今本宮的處境也很艱難……”


    楚鳴淵眼神痛苦,近乎祈求地看著他:“這些老夫都知道,可是太子殿下,咱們始終是一條船上的人啊……”雲燁皺了皺眉有些猶豫地道:“因為長治街的事情,父皇已經對本宮很不滿了,雲錦那個臭小子也在暗中動手腳,想要把本宮從這個位置上趕下去,如果這個時候再得罪了


    敬王府……”


    “太子殿下,您什麽時候畏懼過敬王府?您以前可不是這麽沒有膽量。”


    門外傳來了一道冷冷的女聲,把雲燁的話打斷了。


    緊接著,一道鵝黃色的身影走了進來,高高的雲鬢,精致的朱釵,完美的妝容,正是楚天歌。


    見到了楚天歌,雲燁頓時眼前一亮,慌忙湊了過去:“天兒,這麽冷的天兒,你怎麽出來了?萬一著涼了,豈不是讓本宮心疼嗎?”


    楚天歌冷笑一聲,不鹹不淡地道:“我再不出來,我爹就被敬王府欺負死了!”


    “怎麽會?你爹就是我嶽父,我怎麽會真的不管他呢?”雲燁賠著笑,那模樣,活脫脫地像是一個怕老婆的鄉野漢子。


    楚鳴淵瞪大眼睛看著兩人之間相處的情景,心中滿滿的都是震驚。


    這……這怎麽可能?天歌這丫頭到底是怎麽征服了太子的?難道之前的事情太子統統都不介意了嗎?


    楚鳴淵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


    楚天歌得意一笑,在楚鳴淵的身邊坐定,笑著對雲燁道:“太子殿下,您先回去吧,這裏的事情,臣妾來處理。”


    見楚天歌發話,雲燁甚至想都沒想,直接點頭道:“好,那本宮就暫時回去,不耽誤你和嶽丈大人說話了。”


    說完之後,雲燁和楚鳴淵告辭離去。


    楚鳴淵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覺得自己好像見了鬼一般。


    怎麽可能?前幾日,太子還對天歌呼來喝去的,現在怎麽能就變成了言聽計從了?


    這也太讓人詫異了。


    “天歌,爹爹怎麽覺得,太子對你的態度似乎有改觀?”


    楚鳴淵試探著問楚天歌,道。


    “哼,什麽改觀不改觀的。”楚天歌得意地笑了一聲,道:“不過他現在確實很聽我的話罷了。”


    楚鳴淵還想再問,楚天歌卻好像不太樂意多聊這件事情一般:“你說楚凰歌那個小蹄子威脅你?到底怎麽回事?”


    楚鳴淵把前後經過說了一邊,最後有些心虛地看著自己的大女兒。


    “蕭姨娘的事情,你幹的不錯,可見你對我娘還是有些感情的。”


    楚天歌勾唇一笑,眼尾流露出一絲譏諷來:“敬王府的事情說容易也容易,但要看爹爹你願不願意做了。”


    楚鳴淵一臉期待:“天歌,爹爹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爹怕那兩個冷血無情的人真的會對我動手!”


    幸好蕭如意死了,不然有朝一日被那個冷血丫頭知道了那些秘密的話,他就更沒有好日子過了!


    “爹,你想想啊,隻要這個所謂的敬王九千歲被架空變成了廢物,或者他死了,那敬王府還有什麽可怕的呢?”


    楚天歌勾了勾唇,笑的意味深長。楚鳴淵自然也想這樣,趕緊湊近了楚天歌問道:“好女兒,你可有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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