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是什麽東西?她不過是偷偷地摸了這個太監兩下,這太監反應怎麽就這麽大?


    “夫君……我錯了……”


    凰歌不敢再亂動,隻能委屈又心慌地賠禮道歉。


    夜千丞目光越來越緊,漂亮的鳳眸危險地眯了眯,抬起手幫摸了摸懷中女人滑嫩如剝了殼的雞蛋般的臉蛋兒,喉結滾動了兩下。


    “現在才知道錯,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凰歌沒想到夜千丞會忽然吻他,頓時驚住般瞪大雙眼,直到唇上有些發疼,她才反應過來,拚命掙紮起來。


    這個男人竟然敢占她的便宜!


    他需要宣泄。


    但是不行啊!這人是個太監啊!凰歌拚命地提醒自己,在自己被吻的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發狠咬了某個瘋狂的男人一口。


    “你!”夜千丞唇上一痛,被迫鬆開了她,口中泛起淡淡地血腥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唇,大概是被這個伶牙俐齒的女人給咬破了。


    “夫君好好沐浴,我先走了。”


    凰歌心慌意亂地看著他,生怕這個太監動起怒來。


    上次他動怒,可是差點兒把她凍成冰塊了啊。


    “楚凰歌,你未免也太不負責了吧?”


    夜千丞深深地呼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滾。”


    夜千丞冷冷地吐出一個字,凰歌卻心花怒放,歡快地從浴桶中爬了出來。


    “夫君,要不,我讓襲人或者湘兒來伺候你?”


    凰歌擦了擦身上的水,笑嘻嘻地問道。


    “楚凰歌,你怕是嫌自己死的不夠早。”


    夜千丞冷笑著看她,一張足以傾倒眾生的臉,險些被氣的變了形。


    “嘖嘖,美人兒生氣都是這麽漂亮!”


    凰歌向來有不作死不罷休的覺悟,隔空對了他一個飛吻,又拋了個媚眼兒:“夫君我走啦!一會兒水不熱了你自己出來喲!”


    凰歌說完,也不管夜千丞,裹著夜千丞專用的大浴巾飛快地逃了出去,門口白露正在等她,寒霜正在和雲峰玩大眼瞪小眼的遊戲,見她裹著浴巾出來,頓時別開眼去。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不過……這個女人也太不講究了吧?


    “王妃娘娘,這是怎麽了?”


    白露擔心地看著凰歌,問。


    凰歌因為自己逃離了某個太監的“魔爪”,呼吸到了新鮮空氣,正神清氣爽不已,聞言笑了笑:“沒事,不小心弄濕了,有點冷,我們快走。”


    白露覺得不太好,叫上了寒霜,幾人飛快地回到了梧桐院去,白露和寒霜拿了幹的衣服,伺候她沐浴更衣。


    “王妃娘娘嘴巴怎麽腫了?是上火了嗎?要不要奴婢給您那點兒藥?”


    白露有些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這小丫頭說什麽呢,故意讓王妃娘娘難堪不是?


    “我沒事,你們先去休息吧。”


    凰歌臉色一紅,決定自己靜一靜。


    這邊夜千丞冷聲叫雲峰:“雲峰,給本王拿條新的浴巾過來。”


    等他的身體徹底冷靜下去,才發現那個女人竟然把他的浴巾給帶走了……當真是……財迷極了。


    進來的不是雲峰,是等候多時的寒冰。


    寒冰把浴巾遞過去,笑嘻嘻地沒個正形:“主子,屬下來匯報工作。”


    夜千丞聲音不冷不熱:“說。”


    “今天是屬下跟著王妃出門的第一天,我就撿要緊的說了。”


    然後,寒冰絮絮叨叨地從凰歌在濟世堂如何如何救人開始,說了一大堆還沒說完,聽得夜千丞不禁皺了皺眉,這個碎嘴子。


    “撿重要的說。”冷不防地被主子打斷,寒冰也有些不好意思,隻能撿更重要的說:“就是,濟世堂的錢大夫跟三皇子很熟,三皇子病重請了他去,也捎帶了王妃去,王妃回來的時候,三皇


    子身邊的牧風一直跟著,應該是要探王妃的底細,屬下偷襲了他,把他打暈了才脫身的。”


    夜千丞糾結地挑了挑眉,找到了自己的麵具重新戴上。


    怎麽出門買個藥,還買到三皇子府上去了?“主子,您別生氣。”隔著屏風,寒冰也琢磨不透主子是不是在生氣,隻能勸道:“屬下覺得,王妃就是太善良了,又因為三皇子幫過她幾次,才去幫忙看病的,不是都說醫


    者父母心……”


    見寒冰又絮絮叨叨地說個沒完,夜千丞皺了皺眉:“閉嘴。”


    寒冰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果然是話太多被主子嫌棄了嗎?


    但是這也不能怪他啊……他當了幾年暗衛,平常基本上沒人跟他說話,如今好不容易轉到了明處,主子竟然還嫌他煩……


    寒冰的臉擰了又擰,覺得自己很是委屈。


    “三皇子那裏,你不必管。”


    夜千丞沉默了一會兒,語氣淡淡。


    他倒是覺得,比起那個多思多疑的太子雲燁來,雲宣倒是更好一點,所以,既然那個女人想救他,就隨她去好了。


    “屬下知道了。”寒冰別扭地應了一聲,見夜千丞不再開口,便識趣地退了出去。


    三皇子府。


    已經到了深夜,牧風才回來。


    雲宣已經讓人熬了凰歌開的藥服下,身邊伺候的是臨風。


    “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見自己最得力的心腹一聲不響地跪下,雲宣咳嗽了一聲,皺眉問:“錢大夫和黃公子可送回去了?”


    牧風跪在地上,把頭埋的很低:“屬下失職了。錢大夫安全回到濟世堂,但是黃公子……”


    雲宣皺了皺眉,疑惑地看著他。


    “屬下送黃公子回客棧的路上,被人打暈了。”


    牧風說著,臉上多出幾分羞愧之色來。


    給三皇子當侍衛這麽多年,他還從沒有出過這種岔子,今天竟然被人不聲不響地打暈,甚至連對方的正臉都沒有看到,簡直是太丟臉了。


    臨風吃驚地看著牧風,隻覺心有餘悸:“還好對方沒想傷你性命,不然的話……”


    怕現在出現在他們不是牧風,而是他們派人找回來的屍體了。


    “這位黃公子身邊倒是有高人啊。”雲宣皺了皺眉,說不清高興還是不高興:“起來吧,這不是你的錯。”


    要麽是藏著的那人武力值高於牧風太多,要麽就是那種一直躲在暗處的,牧風當時的注意力應該都在黃公子的身上,一時疏忽也是有的。


    不過這位黃公子還很神秘啊。


    雲宣輕笑了一下,忽然釋懷了。既然對方不想讓他們知道行蹤,那他們不打聽便是,反正這位黃公子,隻要能治好他的病,對他而言便是恩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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